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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是在这一刻,他觉得她成长了不少。
祁余步子挺快,一改之前在摊位上混吃等死的模样,到了窟门前跟盛棠说,“要不是处理摊位的事儿,我肯定比你早到。”
说话间,罗占也走过来了。
盛棠故意问,“那怎么着啊,祁老板,摊位不干了?”
“还怎么干啊,分身不暇。”
盛棠忍笑。
沈瑶听见动静从窟里出来,说了句,“都没等我去光顾就黄摊了,你这个做老板的也不成啊。”
“等你两年了,你来光顾了吗?发快递也行啊。”祁余笑说。
罗占一直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笑。
江执叹气,开口,“摊位处理上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这次是罗占开腔,说得特别直接,“祁余他撂挑子什么都不管,我对转让摊位这种事又不在行,你能帮忙最好不过了。另外,还得拿笔钱出来填窟窿,他压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两年快把我家底掏干净了,所以这笔钱你来出。”
“好。”江执应允。
祁余一拍胸膛,“好了好了,无债一身轻啊。”
沈瑶笑说,“敢情是摊子干不下去了啊。”
“我那是没好好经营。”祁余给自己脸上贴金,“今年就想着趁旅游高峰赚笔钱啊,谁想到0号窟能开,我呢,不来也不合适,就像是江教授说的,这件事多少跟我有点关系,甩手不管不仗义。”
盛棠盯着他脑袋瞧。
祁余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又想到之前窟里发生的事,顿觉脊梁骨发凉,“你、你看见什么了?”
“圣洁之光啊。”盛棠在他脑袋上比划了一圈。
祁余反应过来,状似认真一点头,“算你有眼力。”又道,“别耽误时间了,江教授,安排任务吧。”说完,先进了窟。
罗占紧跟其后,然后是沈瑶。
盛棠临进窟前问江执,“你猜,肖也能不能回来?”
问完这话也没想等他回答就进窟了。
很快从里面传出声音来——
罗占:这灯光不行啊,还得调。
祁余:谁的包这是!乱放!
盛棠:我的!
祁余:做文创做傻了吧,窟里的规矩都忘了?
盛棠:话怎么那么多。
沈瑶:祁余你踩着我鞋了!我新买的鞋……
盛棠:进窟还穿新鞋,太嘚瑟了你。
……
江执站在窟外,听着这些个牢骚、抱怨还有互怼,不知怎的竟心生感动,还有像是暖流的东西在胸口回荡。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来自他们,来自一个团队。
是,以前他都是独立作业,两年前的组团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可两年后,他们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回来了,没有豪言壮志,没有悲喜交加,就很清风徐来的进了窟。
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们回来了。
我们。
这个词很少出现在江执的生命里,似乎陪着他的就只有孤独,但今天他生生感受到了一个词:充实。
“江教授!”祁余在大喊,“人呢?怎么还不进来呐!”
“来了。”江执爽朗应声,又补了句,“在窟里别喊,我怕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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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溱盘腿坐沙发上,看着在整理行李箱的肖也,他挨个房间都进出了好几次,每次都抱不少东西出来。
实在看不下眼了,程溱问他,“公司你真不管了?”
肖也蹲在行李箱前清点物品,说,“我妈能找你当说客也是脑洞大开,该说的我都跟他们说清楚了。公司那么多股东呢,还差我一个?再说了,我就是去看看。”
“去看看还需要带这么大箱子啊?”程溱纯心故意。
肖也扫了一眼箱子,“大吗?我没小的,凑合用得了。”
“你出门开车十分钟就能到商场,懒得动弹直接网上下单,怎么着还弄不到小只行李箱?”程溱换了个坐姿,腿麻了,“肖也我问你,你还能回来吗?”
要说肖母也的确没辙了,都能找到她头上,怪不得肖也说是脑洞大开。据肖母说,肖也抽风了,说要离开杭州几天,追问才知道他是要去敦煌,差点把肖母吓出心脏病,更别提肖父的一脸不情愿。
程溱也不好意思拒绝肖母,但她觉得,劝也是白劝,倒不如问出他真心话。
肖也起身,差不多该带的都带了,“回啊,我当然得回来,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在杭州待烦了,去散散心。”
程溱抿唇笑,不说话了。
肖也见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走过来坐她身边,强调,“怪就得怪你姐们儿啊,哪有那么发朋友圈的?太气人了。”
程溱掏出手机,翻出盛棠的朋友圈,朝他眼前一亮,“多正常啊,怎么就气着你了?再说了,她做文创的进窟也正常,正好有这便利条件,为新产品服务呗。”
盛棠发了条朋友圈,其实就是两张照片附带一句话。
一张她跟江执、祁余、罗占和沈瑶聚餐的照片,一张是蓝霹雳驮着棠小八的照片。
写的话是:新目标新灵感,满血复活。
肖也把她手拨一边,“就说的好像别人都白活了似的,她做文创能进窟,我就不行了?”
“你以什么身份啊?”
肖也憋了半天,“企业家,我投资不行?就当我……掏钱充血槽。”
程溱差点爆笑出声,这智商和气度怕是只有三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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