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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收拾?”
“看你打算怎么收拾了,比如打个那种架什么的……”
谢俞没抽回手,就这样任由他压着。
然后他垂下眼、二话不说直接俯身凑了过去——跟白天操场上、众目睽睽下的那个隐秘的吻不同,几乎带着点狠劲,毫不掩饰地亲他。
剩下的话悉数湮灭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
谢俞又张张嘴,露了一小排牙齿,报复似的,咬在贺朝嘴角。
贺朝被他勾得失了理智,没忍住“嘶”了一声。
门外走廊上,有几个人来来回回地不停走动。
好像是谁的什么东西丢了,动静闹得挺大。
“那边有吗?”
“没看着啊。再去那边找找,快点,不然等会儿该熄灯了。”
“……”
脚步声断断续续。
隔着扇门,谢俞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呼吸,浑身感官都被调至最敏感的状态,温度一点点往上升。
贺朝话只说了半句:“你是不是……”
谢俞半睁开眼,看到贺朝嘴角已经被他咬出一块暧昧的印记,哑着声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上次的体验并不算好。
两人都没经验,贺朝不得章法,他也做不到完全放松。
贺朝还是担心,该补的知识早已经在网上补过了,实践起来又是另一回事:“真的很疼?”
谢俞从小受了伤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忍痛能力挺强,上次说疼更大原因是一整晚没怎么睡好,烦躁更胜:“还行吧。”
贺朝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说起来,这你也有原因。”
谢俞想问什么原因,结果话到嘴边自己反应过来了,不知道该羞还是该恼:“……闭嘴。”
说话间,谢俞手腕上那道红绳往下滑了一点,红豆正好硌在他突起的腕骨处。
过段时间就要入夏,但最近夜里气温还是偏凉。
贺朝正准备翻身下去,谢俞又抬眼看他说:“滚过来,不是让我收拾你吗。”
贺朝手撑着床沿,不上不下地,只觉得喉咙发紧。
谢俞在行动力这一方面总是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所有自制力悉数瓦解。
已经到了熄灯时间。
整栋楼断了电,只剩下从街边路灯上折出来的光。
谢俞用手肘撑着床板,不甘示弱地、半抬起上身凑上前跟他接吻。
“朝哥。”
谢俞尾音有点哑,又喊了一声:“哥。”
…………
贺朝的手最后虚虚地扼在他后颈处,又往上挪了几寸,落在谢俞头发上。
软得不行。
还有属于男孩子的,压抑着、咬在嘴里不肯声张的某种声音。
在眼前这片昏暗里。
谢俞听到贺朝重复念了几遍他的名字,声音很近,几乎贴在他耳边。
刚恢复‘学霸’身份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谢俞,第二天进了教室就趴在课桌上补觉。
整个上午,什么课也没听。
男孩子坐在最后一排,枕着臂弯,看上去挺懒散。被碎发挡着,只能看到半边脸,眉眼冷然,哪怕睡着了也还是那副让人不敢接近的样子。
他桌上那叠教科书几乎都是全新的,完全没有翻阅过的痕迹,任谁看了都不会把他跟四校联考第一名联系到一起。
如果不是四校联考成绩单就贴在布告栏里,各科老师和同学盯着那个熟悉的后脑勺,几乎要以为昨天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每节课下课,窗户外边都有其他班的人偷偷过来围观。
以前是来看校霸,现在还多了一层想法:这他妈可是行走的744啊,梦里都见不着的744。
贺朝反思了一下昨晚自己是不是又没控制住,但是反思的结果告诉他应该没有,昨晚这人明明最后受不住,还求着他快点:“还疼?”
“困。”
“那哥技术怎么样,我觉得上次那个评判标准不是很客观。”
谢俞不是很想理他:“滚开行吗。”
贺朝也算是看清楚了谢俞这种下了床就不认人的态度。
他伸手在同桌脑袋上揉了一把:“行,你睡。”
三班教室里还算安静。
期中考成绩出了之后,几乎每堂课都在讲解试卷,除了讲试卷就是订正错题。
到了交作业的死限,许晴晴这才从数学试卷里抬头,数了数手边的英语作业,发现还差两个人没交,隔着过道喊:“朝哥,你们的作业呢?”
贺朝手指抵在嘴边,示意她小点声,然后坦然回答:“没写。”
许晴晴抱着叠作业过去,看了眼睡着的年级第一,又看了眼坐在座位上盯着同桌睡觉的年级第二,实在是看不懂他们的世界。
“我能问一嘴为什么不写吗?不然等会儿老师问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啊,”贺朝说,“你就直接说她布置的作业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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