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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惯着公主?”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可元庆想不起它的主人是谁。
“疯疯癫癫,冒冒失失。青天白日,不在院子里练习女红,跑到人前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那女声越加严厉起来,“宣旨,九华殿下上的宫人,监督公主不利,杖责三十。”
“公主莫要生气,眼下这情况,下人们受些责罚责备不打紧的。”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柔和的水流冲刷掉她泛起的烦躁。
“不打紧的,赐婚的圣旨已经降下,大婚的礼服也在赶制当中,只要出了这深宫,您就不必再受太后娘娘的气了。”
“公主,前朝的事情,您还是少些担忧吧。”
“奴婢知道,奴婢地知道的。宇文少将军长得颇为俊秀,武艺高强,定会护您一世周全的。”
“小茶,胡灵修不会让我嫁到宇文家的。”
第三个声音出现的瞬间,元庆的耳边想起来强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
她不住喘息着。
这道声音太熟悉了,这是她的声音。
这是十四岁之后的记忆。
那声音还在继续,“宇文门阀,位高权重。皇兄想要保护我,便给他们塞一个公主……”
元庆蠕动嘴唇,耳边嗡嗡作息,她断断续续,说了那声音未曾说出口的话“当……”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死死捂住。
那声音说完了她想要说却未曾出口的话语:“当驸马,宇文少将军,此生便是断送了。”
元庆在一片细软的沙地上睁开眼睛,她不住地大口喘息着。
“阿庆。”金拥着她起身,他的眉头微蹙起,两人周围,散落着星星点点灵魂碎片。
金击碎了缠绕着元庆,想要将她拖进深渊的灵魂。
他抬起头,一道影子缓步而来。
罗西从一侧走出,她握着长剑,衣衫凌乱,剑上身上粘有鲜血,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乱战。
穿越过亡者之河时,她看到的幻象是翱翔天使号被击沉的那场海战。
火.炮声轰碎了她的理智,即使知道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的假象,但看到昔日船员,断臂横飞,血肉模糊的样子,罗西还是又一次红了眼眶。
她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冲进乱战的人群。
关键时刻,一道影子冲出来阻止了她。
“都是假的。”莱斯沃斯挡在她身前,“这些都是假的。”
罗西充耳不闻。
声,光,影,她已经被重新拉入到那一日的记忆,那一日,站在甲板上的她无能为了,但这一刻,幻境之中的她,拥有比现实之中更加强大的力量。
罗西握紧了手指的剑。
“滚开!”
她闪身错开莱斯沃斯,身形一闪,已经从她的船,瞬移到不远处炮击翱翔天使的敌舰上。
她闪身到船舱,也不管遇到的是何人,拔剑就刺。
“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莱斯沃斯挡住了罗西刺向陌生水手的剑。
红发海盗的表情狰狞起来,他毫不留情地抽出长剑,鲜血顺着伤口涌出,在地面汇集出一小滩的红色涟漪。
“你在做什么!”
“这是幻象。”莱斯沃斯捂住腹部的伤口,“清醒一点。”
罗西已经红了眼睛,断臂横飞的场景让她无法理智的思考现在的情况。
她完完全全忽略了莱斯沃斯的提醒。
能够弥补遗憾的认知冲破了她的理智。
“无论看到什么,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理会,不要回应。”莱斯沃斯又一次,提醒她,“没事的,罗西。看着我,没事的。”
“这不过是幻象,是假的。”他的蓝眼睛极度认真,罗西握着剑的手松了下来,她的目光定在眼前的男人脸上。
周围的环境在改变,从肮脏的船舱,转换为热闹的酒馆。
少女剑客站在吧台上,红发飞扬,表情张扬,她极度嚣张,用手中的剑尖指着周围的男人,用不熟练地法语挑衅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莱斯沃斯在手下水手的簇拥中进入这间位于码头的酒馆,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个站在吧台上,明媚耀眼的女人。
他眯起眼睛,下意识地舔舐唇角。
只有在对某一件事物感兴趣的时候,莱斯沃斯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诺亚的主人。”
“诺亚号的主人。他上岸了。”
“莱斯沃斯?是他,真是他。”
安吉拉转过头,看向水手口中议论的那个男人,她挑了挑眉。
终于,来了。
手中长剑一转,剑尖直指莱斯沃斯的额心。
“听说你很厉害。”安吉拉昂起头,“这里没人是我的对手。”
莱斯沃斯昂首,轻呵了一声。
上岸随意,只想喝酒放松一下,他没想那么多,随手抽出身侧水手的弯刀。
“比划一下。”他道。
这是莱斯沃斯输得最惨的一战。
虽然他使用的不是最常用的长剑,但在海上漂泊身经百战,他会很多武器,弯刀也耍的不赖。
可那一天,他被人缴械,被剑尖指着额头。
“你输了。”
他记得对面那个明媚耀眼的身影。
“你的名字。”在周围水手唏嘘的声音之中,莱斯沃斯紧紧盯着眼前这个赢过他的女人,“告诉我你的名字。”
“安吉拉。”她用西班牙语回应。
“莱斯沃斯。我叫莱斯沃斯。”幻象在不断的回旋,从第一次见面的比斗,到第二次见面,见到醉酒的剑客,第三次,第四次,直到他主动求欢,邀请那红发剑客登上他的旗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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