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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突然变得很安静,元庆看着海涅,她搞不懂这个人的意思。
面前的男人年轻而英俊,可经过了之前与舒芙蕾太太的一番对话,让元庆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
元庆与他对视都显得小心翼翼。
海涅有一双浅淡到极致的灰色眼睛,而此时,那里面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对他来说,更改名字只是一件无关的小事。
这样的认知让元庆不悦。
“为什么?”她尽可能压制不满。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在眼前这个人面前表现真实的情绪。
可在血裔和长亲之间特殊的血脉契约下,还是新生儿的她瞒不过海涅的感知。
“这里不是你熟悉的地方。”海涅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色,反而耐心解释道,“你在这里语言不通。”
他与元庆对话时,用的是汉语,也就是元庆熟悉的语言。
“我与舒芙蕾太太可以交流。”元庆皱起眉头。
虽然说,她与舒芙蕾太太交流用的语言,也不是她熟悉的语言,而是另一种奇怪的语言。
记忆之中她从未学过这样的语言,可很奇怪,她能听懂,也可以运用它进行简单的对话。
她抬起头,等着海涅接下来的回答,如果他给出的理由真的能够说服她,多一个新的名字,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需要一个合理的缘由。
“你与舒芙蕾交流使用的语言,也不是这里的官方语言。至少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你会生活在这里,若是连语言都不相通,我想你会很苦恼。”
“所以你想将更换名字,作为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改变?”
海涅颔首。
“可我不喜欢,你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元庆皱眉,还是选择了开口,“或许这样问有些唐突,如果可以,您能送我回家吗?或者说,回到我的故国。”
海涅露出惋惜的神色,他摇了摇头。
元庆感到一丝不安,她没有开口,静静等待着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语。
“大概八百多年前,你跟随我父亲的商队来到这里,也许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学会了英语。”海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元庆感到吃惊。
“八百年前?”她确认道,语气里充满不可置信。
“是的。”海涅给了她确定的答案。
金替换了他的备忘录,海涅很难说出具体的日期,这让他感到不舒服。
“这怎么可能?我分明还活着,你在骗我!”元庆语气略急,可话一脱口,她又莫名感觉非常的懊恼。
陌生的环境,迥异的食物,陌生的语言,一切在她脑海里交织着,混乱之间,她仿佛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沙海与穿梭其上的商队。
元庆捂住头:“抱歉。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新生儿的情绪总是混乱而不稳定的。
海涅并不觉得奇怪。
“不借助外力,人类很难存在八百年。你确实死去了,只是用另一种方式睁开了眼睛。这个过程,我的族人称之为初拥。”海涅解释了他对元庆说过的话。
初拥这个词语海涅使用了英语。元庆使用的汉语之中,没有能够准确表达这个词汇意思的代替词。
“初拥……”元庆重复一遍这个陌生的单词,“那现在的我是什么?不是鬼,是什么呢?”
“Vampire.”(注12)
元庆等待着海涅的解释。
“一种躲在黑暗之中,依靠吸食鲜血生活的人形生物。”海涅用一句话概括了这个词语的意思。
“这就是不能触碰阳光的原因?”元庆又一次想到那张在她面前腐烂的脸,她抬头看去,海涅早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看不到一丝腐烂衰败过的痕迹。
他的外表是一个年轻俊美的人类男子,非常年轻,异常俊美。
很难将他现在的样子和阳光下腐烂的那半张脸画上等号。
她想了想道:“你所说的Vampire,就是一种外表光鲜,内在却是暴露在阳光之下就会变成可怖怪物的存在?”
外表是光鲜美貌的人类,内里确实丑恶无比的怪物。
海涅没想到元庆会这样问,他沉默了一瞬,回答道:“如果你想这么理解,确实是这样。”
“我和我的族人,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
“原来我变成怪物了啊。”元庆突然感觉松了一口气,这是她意想不到的,“有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死掉了,要喝媒婆汤,走奈何桥呢。”她说的是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和看到海涅腐烂面容的的两个瞬间。
她说话的同时,海涅感到到一种压在心头重担消失不见的奇妙感受。
这是元庆的心情变化,是他身为长亲所能感受到的血裔的情绪变化。
除去元庆,他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给予过很多人初拥,也曾在他们“新生儿”阶段感受到这种情绪的变化,但从未有一个如此强烈,甚至已经开始影响他自身的情绪,让他产生类似情绪的存在。
眼前的少女是金转化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这具身体转化的第一位血裔,与他羁绊最深的血裔。
海涅抬起头,看着元庆。
少女也看着他,她问:“鲜血,必须是人血吗?舒芙蕾太太说‘新生儿’我想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并不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截止我的记忆,我至少14岁。但看我的体态,我也许不止这个年纪,这也与‘初拥’有关吗?”
“不一定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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