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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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柳烟望了对方一眼没再接茬，“你赶紧吃啊。”说着整理了下衣服，程轻看了她一眼，接着没再多问。

从食堂出来后，两人直到回各自宿舍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刚把伞撑开放在门口，杜柳烟就来了电话，她先把门打开倚靠在椅子上才接了奶奶打过来的电话，“烟烟啊，这次放假怎么不回来，你堂姐她们可都回来了。”

“我有事儿，再说这不马上就放寒假了嘛，也不急这一会儿。”

“你这孩子，奶奶还不知道你。”

“奶奶，我是真有事儿。我现在得去洗澡了，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

杜柳烟是个容易被看透的人，即便她再刻意隐瞒，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回家这件事说起来真的很容易，来回倒腾几辆车，耽误几个小时就能到，只是她现在真的没那么想回去，甚至有点抵触。

自小她就被扔在奶奶家抚养，一年也不能见到爸妈几回。直到上初中，她才给接到了城市里。虽说与他们没有奶奶那么亲昵，但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

她以为简单美满的生活就这样到来……

————回忆线

“烟烟啊，妈妈跟爸爸两个要去上班，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乖乖的啊。”

每天顺路送她到学校时，柳闻茗都会重复这一句话，杜柳烟尽管对于这句话听得格外顺耳，可她还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反驳。

杜柳烟自问是个大孩子了，中午会花几块钱在学校旁边的饭馆里吃饭，晚上回到家以后她会自己做晚餐。

因为爸妈他们常常工作到很晚，有时候就连她把所有作业写完对方也是迟迟没有回来。

她仍然记得那天自己写完作业趴在书桌上，台灯点了一整夜，没有丝毫动静。她原先以为爸妈是在房间里休息了，可是她敲爸妈房门时发现屋里的装饰与前一日她所见到的没什么两样。

杜柳烟当时就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就好像别人家寄养过来的孩子，好像他们俩不出现于她来说也是无关痛痒的。

在他们没有回来的日子，她被隔壁的人照顾着，按那个妇人的意思是她老妈特意去打电话，给了钱所以才愿意照顾的。

她当时就在想，早知道在这里没人管，当时干吗要千方百计的将她从老家带过来，就那样待在老家也挺好，至少奶奶她们是真心照顾自己的。

杜功呈一休息就往家赶，“小烟烟，在家乖不乖啊，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他走向房间女儿的房间里。

杜柳烟只是回了个头，然后看着那个娃娃假装笑了一下。

“这次考试怎么样？”

“马马虎虎。”

她说完这四个字就继续赶着手里的工作，瞧着那些买来的礼物，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爸妈回来以后，似是发现了她的端倪，所以也是跟她沟通了许久，并保证下次要是出差或是有事儿绝对不会瞒着她。

就在家里人真的有所改变，并且她对生活有一丝幻想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只是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而已。

——————

杜柳烟曾以为自己姓名中的‘烟’是爸妈相遇的美好烟花，后来才知道这个‘烟’就是一刹那、而且一点儿也不美。

她拿起晾衣杆把上头挂着的衣服给取了下来，然后一个人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