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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与你们再说说物证吧。”锦音不惧毛家的嘴硬,她的从容也令王奇水惴惴不安,生怕她还有别的招。她说:“心妍承认自己在树下埋过东西又如何?那儿人人都能去,难保不会有人将她藏的圆扁石头与印章调换。你敢说你是亲眼瞧见心妍埋印章的么?”
“这……”王奇水顿口无言。
他总算明白锦音为何要先发制人将人证的问题摆在前头了。她连着用几个问题将他们的诸多口子堵死,逼着他们往小道上走。他若是咬定那日看见方心妍埋的就是鸡血石,那事情就又要绕回到他们为何要耽搁两日时间的问题上了。
他硬着头皮狡辩:“我是没有亲眼看见她埋了什么,但是我也不可能陷害她呀。姐姐,我心妍可要好了,村里大伙都知道的,出事时还是我亲哥护着你俩呢。”
王志水捏紧了拳头,若不是他爹娘也在人群里,他非要上去给弟弟几拳。他弟弟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对呀,你们为何会想要陷害心妍呢?”锦音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背起手在王奇水等小跟班面前来回踱步,锐利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我苦思冥想了许久,可算给我想到了。我想,兴许有不少叔婶都没听过鸡血石是何物,也不明白毛秀才为何要因它与家人起了摔碗的争执,毛俊材也为何要带着它去跟心妍炫耀。如此,我便给大家讲一讲吧。”
她走到桌边,指着那块已经裂开的鸡血石印章说道:
“我们说看玉石要看品相,因不同种类的玉石,对品相的要求也不尽相同,我在这儿就不多解释了。通俗的讲,品相越好的玉石,能开的价便越高。于鸡血石而言,判断它值不值钱,我们要看它的‘血’、净度与‘地’。”
“毛秀才得来的这块鸡血石色彩鲜红,我们称该血色为‘活血’,亦是各血色中最贵的。然而就血量来说,它仅有三面含血,为次品。血形呈条带状,相当常见,但也不容易遭他人不待见。至于净度跟‘地’……先放着不谈。”
“由此可见,它虽非极品,但也是中规中矩里头的佼佼者。鸡血石因色彩吉利在权贵中颇受欢迎,若能将它再养养,卖个好价钱不成问题。我估摸着它即使上不了千,七八百两银子也是值的。若雕刻它的人是名家,价还能再往上提。”
毛秀才得意地捋了把胡须:“若非如此,我怎会花六十两银子将它给买回来?”
六十两银子都能置办一处普通宅子了,怪不得毛家其余人要与毛秀才闹。
“乖乖,这块小石头那么值钱啊?”毛家大儿媳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死死盯着桌上的印章不放,恨不得扑上去将它拢进怀里。
其他村民眼里也尽是艳羡之色,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他们呢?
锦音却又在这时候开嗓了:“婶子,怕是要扫你的兴了。您瞧见没?它裂开了好几条缝呢,砸坏了以后它就不值钱啦。跟那些个花瓶字画是一个道理的,要完好的才会有人买。”
“啊?砸坏了就不值钱了?不是,怎么就不值钱了,它还是红的啊,咋能这样呢……”毛家大儿媳愣住了,她刚才还为公公捡了大便宜一事而欢天喜地,结果还没高兴完,锦音又一盆凉水泼下来。她蔫得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老半天也没缓过劲儿来。
毛俊材确定自己那一砸砸出大祸来了,害怕得直哆嗦。那可是几百两银子啊,或许还可以上千呢,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就因他没留神放了个手,溜了。
他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要晕倒在大庭广众之下。
听到石头砸了就不值钱一事,毛秀才也是心疼不已。他自得了这印章以后,日日夜夜研究诸位雕刻名家的风格,愣是没能与自己得的这个对上号,想来它也并非出自大家之手。如今看,它恐怕是连回本都难了,毛秀才气一上来,对着方家几人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妹妹,我家能白白损失那么多的银子?信鸿,你女儿讲了那么久,可算讲到点上了。你说,这大几百两的,你们是不是该赔?”
方明远皮笑肉不笑道:“毛老爷,我二妹方才也说了,你那头的证据都立不大稳,你怎么就着急索赔起来了?莫非你们是早有打算,收买了这群小孩给你们作伪证,为的就是敲我家一笔银子?”
“你放屁!”没等毛秀才发话,毛家大儿媳已经气哼哼地啐道:“方信鸿,你好好看看你家小子跟闺女,都成啥样了?做错了事还要狡辩,你们就是想赖账是不是?我们毛家……我们毛家是文化人,特讲理,咋就冤枉你们了?我看啊,你就是仗着我们老实,想骑上来欺负我们!”
“你家老实?唬谁呢?”方明远大笑一声,讽道。
毛家老大也忍不住了:“你个臭小子,咋说话的呢?!”
“行啦,别吵啦!”眼见情况是越发不可控制了,程大贵无法,用手一拍桌子打断了两家人的争吵。他甩着拍得发红的手,刚硬起来的气又泄了。他讪讪地笑道:“我是说你们吵下去也无用,对吧?还是得讲道理,讲证据的。”
毛家大儿媳上下打量着程大贵,语气中尽是不忿:“那你说说,这事该怎么断?村正,你可别偏心方信鸿啊,大伙都知道你们两家走得近着呢。”
“大家稍安勿躁。”程修平扶着他爹坐下,一句话就让躁动的场子安分下来。他风头正劲,村里人虽不觉得他能超过毛秀才,但还是愿意给他面子的。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到锦音时似乎顿了顿,冲她露出了个微不可察的笑。
锦音一愣,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莫非他……
将所有人的表现都观察了个遍,程修平收回目光,沉吟片刻道:“没想到涉案金额会如此之大,我爹实在不好做主。这样吧,你们大可将此事报到官府去,让县老爷来断一断。”
“什么?报、报官啊?”毛家老大惊了,虽说他爹可以见县老爷不跪,可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去过官府呢,难免有些打退堂鼓了:“不是,村正您麻利点让方家赔我们银子不就成了。要不然我们不用他全赔,赔个四五百两银子也行。”
锦音在听到程修平的话后也神情恍惚,连声否了这个主意:“不、不行,这就是我们小孩儿间打打闹闹,哪能严重到要报官呢?况、况且你们证据不足,去到也、也不给你们报的。”
毛秀才见她慌了,乐呵一笑。在他看来,程修平这法子真是出到他心坎里了:“好!修平说得好,就该报官,让方家赔我银子!”
程修平又说:“毛爷爷放心,若心妍真被定罪了,以我朝律例,银子要赔,刑也得上。她要被割鼻且在面上刺字,依照被偷之物价值服劳役。若按锦音妹妹所说,您的鸡血石值七百两银子,心妍怕是得服个二十年吧。”
他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可其他人都炸开锅了。
“我没做过,我不要被割掉鼻子!爹娘救我,救救心妍。”方心妍吓得嚎啕大哭起来,胡乱说话:“我再也不偷埋东西了,再也不撒谎了,不要抓我。”
“程修平……!”方明远咬牙,不好当着面质问程修平为何要这么说,又带了些希冀去问锦音:“锦音,二妹,他在说胡话,对吗?”
锦音咬了咬唇瓣,没说话,显然是默认程修平的说法了。
“你……”方明远呼吸一窒:这就是锦音坚持不让长辈插手的原因吗?只要将其钉死在小孩打闹玩笑的层面,那就不用报官,方心妍也不用被施以酷刑了。他软下态度,对毛家人低下头:“对不住,方才是我冲动了,我跟你们赔不是。你们若是想要我们赔钱……行,但我家啥情况你们也晓得,我们一口气拿不出那么多钱,只能一点一点的给。”
毛秀才可算等来他的低声下气了,优哉游哉地摸着胡须说:“那不成,我现在觉着修平说得可真是好。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等报了官,让县太爷来评理,说不准不会治你家的罪呢,你急啥?”
围观的村民们亦窃窃私语。
“报官?怎么就到了要报官的地步?”“可那么多的银子呢,难不成就这么算了?换谁都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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