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老爷子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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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陈佳非要留下来照顾沈欢颜。还是沈建业说第二天一早他要回南城镇，晚上他来守夜。他走之后就麻烦她照顾。陈佳这才跟着桂滨城他们回去。桂滨城先送他们回去后才回到位于金鱼巷胡同的就挨着那家花园的桂宅。她的车还没熄火，一直蹲在门口的老爷子一下子蹿起来，往她车里张望。发现车里只有她自己后失望地问：“小鱼妹妹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她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没有去找她。”

桂滨城还没有回答，屋里又出来一个人，是看起来明显老十岁的张伯。他听到老爷子的话后眼神暗了暗，张张嘴，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他不说桂滨城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决定晾他一下，拉着爷爷一起走进大厅。

进屋后，张妈已经回家了。等张伯走进来她分别给三人倒了一杯茶。她一直不说话张伯也不好开口。老爷子坐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非常明智的选择保持沉默。

桂滨城感觉晾张伯差不多了，才口气沉痛地对他说：“张伯，我知道您这几天心里苦。但是谁家闺女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活该被张云霞欺负吗？张云霞已经是大人了，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您还不知道吧，今天隔壁刘婶的闺女也去公安局报案，说张云霞前年因为一件小事就拿着一瓶开水直接泼她的脸。导致她破相现在还嫁不出去。听说有人告张云霞，鼓起勇气也去告了。以前这件事被张云霞的妈用两百块钱摆平。今天张云霞的吗找我竟然也想用三百块钱摆平沈欢颜。张伯啊，张云霞家多有钱，有事就用钱来摆平？这么一个恶毒的小姑娘，现在不给她个教训，难道等到她杀人放火吗？沈欢颜的二哥在部队，人家有手段有人脉，但是听说张云霞只有一个寡母，就什么也没做。交给公安局处理。”

张伯满脸震惊，显然还是第一次听说刘婶闺女这件事。但也听懂了桂滨城话里的敲打。张云霞家里能有多少钱？还都是他把棺材本都拿给她们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用钱摆平。

“张伯，这件事我们都别管了，交给公安局的同志们处理吧。还有，爷爷现在更需要您，酱菜厂现在有大刘，您以后就和爷爷一起去京城大学陪大学生练外语。”然后就把今天商量的事说出来。她也知道张伯不可能放下，那就给他找别的事情做。不让张云霞她们找到张伯就行。

张伯沉默不语坐在那里，桂滨城也没有打扰他。拉起老爷子去他的卧室，蹲在他面前保证。“爷爷，对不起，滨城太忽略您了。以后我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您。”

“你没空多给我找几个好朋友就行。我喜欢小鱼妹妹还有佳佳。”老爷子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她，像是有些不明白她话的意思。

桂滨城强忍着心酸。爷爷以前是多威严的一个人，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手瑟瑟发抖，而现在。。。。这也是她不想让以前的老朋友见到他现在样子的原因。一直把他关起来也不是个事，以后就让他和张伯两个人去京城大学。另外再去找沈欢颜，让她劝劝她家老太太，来趟京城。有些心结还需要系结的人才行。

半夜，温梁才回病房。在他推开门的刹那，沈建业已经走到门边，听出是他的脚步声后，才放松下来。不过看到温梁一身萧瑟，不由有些愕然。但是温梁只是冲他摇摇头，也就没问径直走向沈欢颜床边的凳子前，打算这样过夜。还没等他坐下，温梁用手指床上，让他过去睡。沈建业也就没推辞，躺床上和衣而眠。

直到坐下，温梁才放开紧握的双手。他晚上接到王局长后，对方先给了他一样东西。是他母亲一个孔雀造型的绿宝石吊坠。外人看来这是个非常华丽，可以打开，里面放着主人重要的照片的吊坠。温梁却曾见过母亲当着他的面打开一个小机关，孔雀的头缓缓上升，露出一个凹槽。母亲告诉他，她会把重要东西放在这里。强忍着想打开的冲动，听王局长说起父亲在母亲去世后接到的任务命令。

“当时你母亲意外去世，你父亲还没有来得及给她办丧事。就接到命令护送一个重要人士去什么地方。那次任务除了温少将还有一个中将和五个大校。所有人不允许带警卫员，护送什么人，什么时间，什么路线等等全都是绝密。你父亲走之前把这个吊坠交给我，让我帮他保管。你应该还记得你父亲走后，你母亲的丧事是由当时的副总理夫人帮忙办的。你母亲头七还没过就传来你父亲牺牲的消息。当时护送终于认识的七人无一人生还。老首长还给七位英雄办了隆重的悼念会。并且发话全力调查这件事的凶手。最后调查的结果是漠北的悍匪报复温少将和李中将，设下埋伏狙杀了这个护送小队。之后就不了了之。你也被你父亲战友接走，没了你的消息。”王局长把压着心里二十年的秘密说出来，却更加沉重。很多事情都不能深想。当时和这件事有一点关系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他也被隔离审查过，被问温中将也没有交给他什么东西。他没有把那个吊坠说出来。以前他也曾有意无意地打听过温梁，却从来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如果不是这次意外遇到温梁，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

温梁自然从他的话里听出来问题。是什么重要人士竟然出动两个将军护送？既然连贴身警卫员都不知道的重要路线，漠北的悍匪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这件事下结论太快太草率。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知情人不知道还有没有。痕迹也早被抹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经历有点曲折，发表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