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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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羽的分解之光本质上来说就是吞噬之力，只是将分解万物的能力单方向的无限放大后，拥有了更加可怕的攻击力——神光所指，无物不消，无物不腐，无物不化！

但白虎大帝的圣光分解术却是货真价实的光，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光，而是传说中的太初之光，也就是洪荒世界形成后从太阳星发出的第一缕光芒，既能腐朽万物，又能淬炼灵魂。腐朽万物自然好说，光之法则暗合时间之力，这太初之光便有一缕光阴的力量存在其中。淬炼灵魂就更好说了，天地万物能够开启灵智，多半与这太初之光有这莫大的联系。只是这种光太过珍贵，放眼资源浩瀚的上古时期，也没几个人见到过，白虎圣兽能够攫取一缕，可见其实力和机缘，更可见这白虎大帝与圣兽的关系之密。

韩羽却是未将那素未谋面的白虎圣兽放在眼里，天道傀儡虽然可怖，但困在笼子里的猛虎又怎么伤人。至于眼前这孤高自傲的虎二代，更是主动送上门来找虐，他又岂会客气。

圣光分解继承了白虎一贯的风格，像是一束射线，瞬间就来到了韩羽身前。相对来说，韩羽的分解之光就有些博大胸怀了，好在融合千目金蜈并未让他在胸膛长出成千上万个眼睛，但只要他愿意，周身亿万毛孔，每个地方都能发出这分解之光。其实这也好理解，千目金蜈虽然传承了这分解神技，但却少了动力，能够生出数百个眼睛，也是他天赋异禀将血脉中的一部分吞噬本源的能力给释放了出来，可毕竟是无源之水，哪里像韩羽这样，可以无穷无尽的使用吞噬之力。

“轰！！！”韩羽并未可以去阻挡这圣光分解，但无孔不入的分解之光还是与之撞在了一起，偶尔溢出的一些太初之光，更是被他毫不含糊的吞噬了下去。相对来说，白虎大帝这边才是真的有些手忙脚乱，那无孔不入的分解之光当即就让他一身白袍变得破烂不堪。要知道，他这白袍连韩羽的拳头都未能彻底破坏，可想而知，也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宝，但遇上这分解神光，却是很快就成了一件异类的乞丐装。

燃灯道人在一旁看的一阵错愕，白虎大帝的太初之光名声在外，传说准圣之下的高手根本就承受不住一击，那蚊道人肉身之强虽然出人意料，但也不该一脸窃喜，似乎巴不得对面的白虎大帝多来上几道太初之光。除此之外，那蚊道人使得又是什么手段，居然能够与太初之光，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些牛毛细光居然能够让白虎大帝手足无措！想着，他便是一身冷汗，幸好那厮没有在他身上试过这一招。

韩羽当然是一脸欣喜，他虽然未曾修炼光之法则，但那太初之光可是光中极品，只是吸收了一缕，便让他对这光之法则有了一重领悟，若是对方再多来上几下，那他对光之法则的领悟还不是唰唰唰直窜！

“堂堂的白虎大帝难道就这点能耐？可惜啊可惜……”韩羽挑衅似的说着。

“可恶！”

白虎大帝怒极，直接现出真身，张口喷出一道赤红光焰，夹着腐化万物的太初之光，直射韩羽。与此同时，白虎真身更是俯冲而下，化为一道无坚不摧的光华，瞬间撕裂无穷虚空，锁定了韩羽的心脏。

“长翅膀的小老虎？”韩羽微微一愕，白虎圣兽长什么样他自然不清楚，但按照他的想法，总不会长了翅膀，难道眼前这白虎大帝是个杂种……呃，先不管了，白虎这一怒可是真的要拼命，韩羽识的厉害，当即迅速变身，恐怖的口器直接洞穿一切，带着一抹黑芒与白虎化作的光华撞在了一起。

“咔擦！咔擦！”扩散的两色光芒急速膨胀，化为一团光云，蕴含着毁灭的力量。光云破碎，可怕的冲击波肆掠天地。与此同时，两道人影一触即分，向着相反的方向退后而去。

看上去似乎是个平分秋色的结局，不过两人的面色表情却是截然相反。韩羽一脸欣喜，这白虎大帝本钱真大，居然硬是让他将光之法则修炼到了第八重，距离突破准圣，只是一步之遥，更何况，这太初之光对于吞噬本源的滋养远远超过了单纯的法则领悟，韩羽暗中猜测，大概是与太初之光腐化万物的能力有关。

另一边，白虎大帝就有些怒火中烧了，韩羽那一啄，竟是生生撕裂了他的一对光翼。白虎圣兽当然没有长什么翅膀，能够将太初之光这等珍贵的东西给他，他自然也不是什么杂种，相反的，白虎大帝体内的血脉之纯正，便是在珍贵白虎界都是排在前面的。那翅膀，只是他修炼光之法则领悟出来的一门技法，叫做光翼斩，撕裂虚空，可谓一等一的杀技！

“燃灯道友！”白虎大帝咬牙切齿道。

燃灯道人一阵失神，到了这个时候，他哪里看不出眼前这蚊道人已经晋级准圣，他那可怜的善尸此刻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被白虎大帝这么一喝，才恍然醒过神来。

“白虎大帝……”拱了拱手，他便决定告辞离开。

“还愣着干嘛，快出手，一起杀了他！”白虎大帝见这猪队友一脸失望，不禁怒吼道。

燃灯刚要找个借口离开，便见那白虎大帝一脸煞气，头顶之上更是又一道恐怖的魔气飘荡，心中一凛：心魔，这白虎大帝居然被蚊道人逼出了心魔！想着，他便又是一阵意动，心魔的力量可是要比本体强大的多了，陷入魔障的白虎大帝，实力不减反增，对他来说，不吝是个大好机会，尸身虽然被杀，但那十二颗定海神珠还在……

不及细想，白虎大帝已经再次向韩羽扑杀过去。原本光明圣洁的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被魔气侵蚀了心神的恶虎。待靠近韩羽，这白虎大帝身上漆黑如墨的黑芒更是显化出了一个黑暗无边的世界，所到之处，万物皆寂，生机顿无。

如同水火不容一样，光暗从来都是彼此敌对的存在。白虎大帝陷入魔障之后，他体内的光之法力却是全部转化成了暗之法力，这个转化意味着什么，韩羽知道，那便蠢蠢欲动的燃灯道人也清楚。

这白虎大帝的资质之高，竟然能够触摸到光暗同源这种奥秘，难怪白虎圣兽舍得将太初之光赐给这个流落在外的后辈！但或许正是如此，这天骄般的人物从未受过什么挫折，被韩羽来回折腾几次，竟是陷入了心魔大劫。

魔界，乌巢禅师的心魔忽然从入定中睁开了眼睛，喃喃一声：“啧啧，果然是魔涨道消，我魔族大兴之兆！”说着，身子已经淡化成一道灰色的气息，穿梭虚空，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