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挽回旧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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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月瞧见他掌心里都是血,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跑到客厅沙发那边,蹲在电视机装饰柜下面翻找医药箱,取了碘酒和创可贴后又火急火燎的跑回来,靳湛柏已经捡起了地上的碎渣,正往垃圾桶里扔,斩月急忙阻止,从橱柜下翻出好几张报纸,让靳湛柏把碎渣放在里面,这才裹了个团,然后用折纸的方式把报纸封住,这才扔进了垃圾桶里。
靳湛柏欣赏她的很多地方都在生活中一点一滴的表现出来,这个女人心思细腻,非常善良,就这样都不忘捡垃圾的人会伤到,还仔细包裹严实了才能拿去丢掉。
想来想去,又看着她确实为自己担心,那眼底的紧张无论如何都是没法假装的吧?他心里郁结的那股子怨气又突然烟消云散了,他好听话的把掌心摊给斩月,两人坐在餐桌前,她低头,细心的给他消毒,然后贴创可贴。
想来以前对女人绝望,还真是以偏概全了,那个时候,关昕拿刀片割他的手臂,吵着闹着强逼他要他在自己手臂上刻下她的名字,靳湛柏不同意,她又开始闹,折腾了许多天,最终靳湛柏也没答应,那个时候,他就开始考虑,和关昕和平分手的事情了。
这个世界,有多么差劲的女人,就有多么可爱的女人,只是当时的他还没能遇到,所以如今想来,还真得应该感谢靳东,如果靳东没有认识斩月,自己这一生也将错失真爱,或许已经和佟怜裳谈婚论嫁了郎。
他伸出手去,按压着斩月的头顶将她的脸蛋抬起来,她脸上一片安然,只像溪流般纯粹的看着他,他一叹息,因为爱她,只能投降。
斩月忽然弯起眼睛,含着微笑问他:“又生气了,是吗?锎”
靳湛柏一副自嘲的模样,朝椅背靠去,懒懒散散的“嗯”了一声。
她表现出偷乐的狡黠,没再多说,仍旧低下头,细心的为他处理伤口。
后来楼上的手机响了,靳湛柏拍拍斩月的手,准备等下再处理伤口,他先上楼接电.话,斩月却先行站起,行动灵活的像只兔子,绕过椅子就往楼梯去了:“我去帮你拿。”
靳湛柏扭头望着她,神情完全沉溺了,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有点儿离不开这个女人。
斩月从楼上风风火火的跑下来,将仍旧唱歌的手机递给靳湛柏,他懒坐着,只是掀起眼皮瞅了瞅她,看她跑的头发尚且还在飞舞,不免又心疼起来,接电.话的时候始终握着斩月的手。
她也没急着走开,就站在他身边,被他握着一只手,听他和电.话里交代着什么。
讲完电.话,他将手机甩在餐桌上,却已经抬起头,双手向后揽住了斩月的腰。
她被他猝不及防的带到怀里,差一点儿稳不住脚步,急忙拿出双手,扶着他双肩站好,靳湛柏抱抱她,很舍不得的把脸埋在斩月腹部,维持一个恋母般的姿态,沉沦了许久,才恋恋不舍不得不放开了斩月。
他从椅中站起,一瞬间又高出斩月许多,她的眼睛随之往上移动,下巴也高高昂起,两人互相凝望后便被靳湛柏再次揽到怀里紧紧抱住,他的手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抚摸,甚为留恋:“宝贝,我去机场接个人,你自己在家,行不行?”
斩月退出他的怀抱,轻轻点点头让他放心,靳湛柏笑了,往她鼻头一刮,忍不住又记仇起来:“小东西,再敢拒绝老公,以后老公都不给你肉吃了。”
斩月抿唇一笑,带着讪然,脸蛋又默默的红了。
……
斩月和靳湛柏拉着手,一同上了楼,靳湛柏说是在横店拍清宫戏的剧组杀青回市了,今晚他要给主创接风,斩月想着是重要场合,便把得体的铁褐色西装拿出来,搭配白衬衫,并一直伺候着靳湛柏穿上,她站在他面前给他系领带时,靳湛柏又缠起她来,双臂紧紧揽着她的腰,一直在她脸上吻来吻去,从额头到鼻头,再到耳垂,斩月只是侧着脸庞,并不管他,用心的给他整理好着装,然后拍拍他的胸膛,愉快的说一声“好了”。
他把脑袋埋进斩月颈子里,好难过的叹口气:“呜……不想跟老婆分开……”
斩月歪着头,轻轻抚摸他的脊椎,只觉得他身形特别好看,修长紧实,不免自己都动心起来,趴在他肩膀上幸福的笑了。
“去吧,我在家等你。”
他还是叹了好长的气,自己都有点恍惚,自从有了斩月以来,对事业的热忱远不如前,每一天都想和她待在一起,做许多事情,哪怕一起躺在沙发里,各自看各自的书,都是极为享受的。
“老婆……”
他像个孩子,呜呜的在她怀里呢喃,斩月笑了笑,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脊背:“去吧。”
迫于公务,靳湛柏只能放开斩月,双手搭着斩月的肩,两只手还把玩着她的耳垂,眼睛却无时无刻不停留于她的脸上:“老婆,你哪都别去啊,就在家等我,好吗?”
“知道啦。”
斩月会心一笑,靳湛柏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斩月昂着下巴,双手绕到他肩胛骨上抱着,夫妻两缠绵好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他一身正装,拉着斩月又一同下了楼,斩月先行跑到玄关处,把他的皮鞋拿专门擦鞋的软缎擦拭一遍,更为光亮,这才向着他的方向摆好两只,还没站起来却又冷不防被靳湛柏拎起,一个被迫的旋身,再次被他抱到了怀里。
他又搂着她呜呜起来,不情不愿的不想出门,斩月忍不住笑不可抑,开口劝道:“快去吧,我不是在家嘛,你一回来就能看到我呀。”
实乃无计可施,靳湛柏狠狠叹口气,放开斩月,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那眼底迷恋到极点的光芒,让斩月都情不自禁有些感动。
“我去了老婆。”
“嗯。”
斩月转个身,看着靳湛柏在玄关口穿鞋,然后他打开门,斩月跟了一步,扶着他的后背想要送他出门,他又一次转身,夫妻两像商量好似的,一个低头一个昂头,印了一个告别的吻。
……
斩月没出去,只是听到他宾利的引擎从门前一闪而过,心里突然有点低落,家里空荡荡的,可明明半小时前还欢声笑语,再半小时前,她和他,还在床上纠结着夫妻之间的那点事情呢。
难道依赖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吗?看到空荡荡没有他的家,竟然心情也会失落起来,斩月在客厅里站着,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环顾一圈,走到厨房拿起围裙穿上,准备用家务打发下午时光。
五点多,当时她正在靳湛柏衣帽间给他整理冬夏交替的衣物,围裙里的手机嗡鸣起来,她稍稍扶了一下旁边腕表柜,使自己先站起来。
眼前有点晕眩,只是看到那屏幕上闪着“靳湛柏”三个字,不免唇角都展开笑意,立即就贴到耳朵上了,原以为这个点他打电.话来是告诉她晚上回家吃饭,没想到还是叫斩月失望了。
“老婆,你准备一下,半小时后林静到楼下接你,晚上你陪我一起。”
斩月自然不愿意掺合他生意场上的事:“不了,我在家等你。”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不免更是温柔:“老公不在,寂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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