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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朱碧琴冷冷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李氏原本和周氏同那四个姨娘吵得不可开交,只恨自己刚刚匆匆忙忙来的快没得带上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几个婆子和丫鬟,否则这每个人吐一口唾沫都能够淹死这群人了,这乍然听到朱碧琴笑起来的声音的时候,李氏忘了同人争吵,回头看向朱碧琴,见她这般笑得越发的癫狂起来的时候,这般疯狂模样让李氏觉得心惊不已,自己这孩子莫不是因为这些事情疯了吧?!
李氏也懒得同周氏再争吵下去,她搂住了朱碧琴,十分紧张地问道:“琴儿,琴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可千万别吓娘啊!”
朱碧琴依旧是在撕心裂肺地笑着,现在的她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云姝她彻底地将她还残留的那些个幻想破坏了个干净,她当不成云家的当家主母,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云家留下了,甚至现在连云弘也是那般说着,原来不过就是因为她的主动,身为男人的就觉得这有便宜可占的时候不占白不占而已。
她现在可算是彻头彻尾成了整个雍都的笑话了!
但她想就这样将自己踩在脚底下,没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就算留不了在云家,也不会让云姝赢得这般的容易,她宁愿不要里子面子也要将云姝扯进来。
她这般想着,也一下子收了笑,抬头看着周氏和云弘,那眼神之中充满着怨毒,“既然你们是这么觉得的,云家既然已经留不下我了,那么我又何必在这里摇尾乞怜,我走可以但有些事情我也得说了清楚再走!我根本就没有生下那所谓的妖孽来,因为我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落了孩子,根本就没有孩子可生,这些人不过就是我花了钱买通了来做一场戏而已。那个死胎也是,我原本还想用那死胎去换万淑慧的一个孩子回来,可谁知道云姝那贱丫头比谁都心狠,将两个人又买通了将死胎还给了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弄来了那样的玩意想要将我置之死地。云弘,你可生出了一个够绝情的女儿来,你可要小心一点,你得罪了她那么多,小心你以后连尸骨都无存了……”
顾妈妈迷迷糊糊地听到周碧琴竟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清楚地说了出来之后,她震惊且又心疼的很,她这小姐怎么就这么的傻,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呢,这往后小姐应当要如何是好啊往后……
“小姐,你怎么,你怎么就这么傻呢!”顾妈妈对着朱碧琴道,她这般一说之后,是完全将自己给放弃了啊,她这往后能够去了哪里,老爷也是个好面子的,即便是有夫人在一旁帮衬着,到底也还是不抵事的。这云家留不下,朱家只怕也不能够留下,这往后只怕不是要送到了远处去就是要被送去庵堂里头对着青灯古佛一辈子了啊。但又觉得朱碧琴这样说出来也好,这样事情就牵扯上了柳家,云姝想要看着云家和朱家交恶,但这事实一旦说出来之后,那么云姝也就会被牵扯到其中,小姐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她自也是不希望只有小姐一人受苦,也要让云姝吃吃厉害才成。
“我是傻,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好拿捏的,结果却将自己本该好好的人生搞成了像是现在这般的模样,既然她云姝不想便宜了我,我又为什么要便宜了她!”朱碧琴在说出那一句话来的时候声音之中更是带了几分恨意,她不得好死云姝也别想好活,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两个产婆,“我落胎这件事,是城中董春堂的董大夫一力将我隐瞒的,这落胎药也是董大夫给我煎的,那个时候孩子的也已经成型了,那骸骨就埋在院子里头的花树下面,若是不相信的话,尽管去挖了出来就成!”
“你——”周氏看着朱碧琴,“你竟然敢骗我们?!”
周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愤怒还是只有愤怒,她也不想去深思这一切,不管哪里出发,朱碧琴都在诓骗着他们。
“朱姨娘,你可莫要说这等话将柳小姐给牵扯进来,我们刚刚可是给你接生的人,这事情再清楚不过了。”那两个产婆的心中也有几分惊恐,但还是打着精神反驳着朱碧琴的话,她们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是好,只是云姝提点过,不管朱碧琴说什么,到时候只要是咬死了自己帮了她接生过就好。
朱碧琴站起了身来,她上前了两步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周氏狠狠扇了两耳光,“你这老恶婆子,我早就还想对你这么做了,打从我进了门来做的得再好再听了你的话,你总是用那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你凭什么这般地看着,你们云家除了这世袭的爵位,哪里还有什么可让旁人说的,也不过就是个虚名,雍都之中那些个朝堂上的谁不当你们云家是个笑话,就你们还当自己是一回事。骗你又如何,若我当初不骗你,你只怕早就已经板着脸要将我赶出去了不是!”
周氏被朱碧琴打的那耳朵是问问作响,龇牙咧嘴地就是要去和朱碧琴拼命,两个人你一掌来我一抓的,颤抖的完全不可开交,李氏生怕自己女儿吃亏,也紧跟着上了前去缠斗着。
“够了,”云弘发出一声怒吼,他只觉得今日这一日来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突破了他所能够想象的极限了,他也有几分相信朱碧琴刚刚所说的话。闹真这样,她是不可能再在云家呆下去了,而她所说的那些个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一想到云姝那人,云弘也觉得这种事情不像是云姝干不出来的,所以,云弘寒着一张脸吩咐下去,“去将那董大夫给请了过来,将院子里头给我翻起来,给我挖出是那骸骨来!”
云弘所做这件事情当然不是为了朱碧琴,他只是为了要验证真的是有这件事情的,等到真的有朱碧琴刚刚所说的事情,那么他也就有理由上了柳家闹上一闹,到时候……
府上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云弘这一声吩咐下去之后,自是有人去请了那董春堂的大夫,也有人拿了锄头开始在院落里头的花树下开挖了。
但这挖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院里面的那些个花树几乎已经是连根拔除了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些个挖掘的人也可算是挖得十分的仔细,这原本还算整理的妥妥当当的花园现在就像是战乱的时候被践踏过似的。
“侯爷,院子里头的花树都已经挖掉了,所有能挖的地方也已经全部挖过了,没有什么骸骨!”领头的婆子回道。
朱碧琴一听那回答,她也呆愣住了,就连顾妈妈也呆了一呆,惊道:“怎么可能!那孩子的骸骨我明明是葬在花树下的了!”
顾妈妈是亲自做这件事情的人,那个时候朱碧琴小产,府上的人又盯得紧,她不敢让旁人来伺候朱碧琴,又不好怎么出府,所以只能将孩子的尸骨趁着夜色埋在了院落的花树下,想着小姐哪天想起这孩子了也可算是能够见上一见,这是她做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会没有?!
而那董大夫也已经被请来了,他这身上背着医药箱子,头上都是因为刚刚被急匆匆地拉扯过来而冒出的一头汗水,这才踏进门,他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怎的,朱姨娘这胎不稳妥还是如何?之前是动了点胎气情况不是很好,但只要好好将养着也没什么,依着情况也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老夫这是大夫也不是接生婆子,这接生的事情可不是十分的在行啊,莫不是这生产的时候情况不怎么对……”
董大夫的声音絮叨,却透着一股子医者父母心的味儿,这一踏进门看到了那么多的人的时候,他方才住了口,只是很快地就发现了朱碧琴,他道:“朱姨娘你有身孕怎能赤脚下地,这是不要孩子了是不是?”
云弘听着董大夫这一句话,他的面色更凝重,他看向董大夫道:“董大夫,你是说她上一次只是动了胎气,这孩子是保住的?”
董大夫听闻云弘这么问,他不假思索地是道:“是啊,老夫当日被请来的时候,这情况的确是有几分凶险,依着旁人,动了那么大的胎气孩子可是要落了下来的,倒是那孩子同朱姨娘十分的有缘,倒是撑住了。这安胎药还是老夫亲手煎的呢,当时老夫还嘱咐了朱姨娘要卧床休息一个月才够稳妥,朱姨娘还喜得给了老夫不少的诊金呢。依着脉象,再算上时间,这也差不多是到了要生产的时候了,可是生产了?”
云弘听到董大夫这话,他几乎是咬着牙道:“董大夫,你不曾骗了本侯吧?”
董大夫听到云弘这问话,他也恼了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又怎会欺骗于你,还是侯爷你自己不喜多个孩儿?即便是不喜这也不当是算在老夫的头上吧!若是侯爷没得旁的事情。老夫铺子里头还有不少的等着老夫去看诊之人,老夫是怕朱姨娘赶上了生产怕难产大出血这才匆匆撇下了人赶来的!”
云弘听着董大夫这么说,他也没有阻拦,放了那董大夫离开,转而是瞪着朱碧琴,磨牙霍霍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们?”
云弘的声音之中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这失望的是朱碧琴生下了那妖孽不敢承认反而是要嫁祸于人,还是是失望这件事情看起来是同云姝半点关系也没有让他没有办法趁着这一次的机会谋来一些个好处而失望。
“怎么会,怎么会?”顾妈妈瘫软在地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本还想着也能够借助这一件事情将云姝一并给拉扯下来的,可现在就连这帮着他们蒙骗人的董大夫竟是这般说着,再加上那产婆咬死了朱碧琴是生产下来的,又找不到那埋藏在花树下的骸骨,只有朱碧琴一个人的说辞那显得十分的无力,这完全就像是朱碧琴刻意要栽赃给云姝的话来了。
顾妈妈心中一急,再加上之前失血的缘故,整个人朝着地上一载,倒是厥了过去。
“云姝!云姝!你果真是个好样的!”朱碧琴疯狂地大叫起来,她的神情之中满是疯狂,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了柳家去寻了云姝,“你果真是算到了每一步,你算无遗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害我!万淑慧,你反正都已经嫁到了柳家去了,你生了云家的孩子作甚,我帮你养大了有什么不好的!云姝,你这小贱人,你处处针对我,是你逼得我没了正妻可做,是你逼得我落了孩子,就连现在也是你逼得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那么好的算计,你为何不放我一条生路——”
李氏觉得自己女儿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只恨自己当初因为顾着颜面而没有多关心她一些,现在才害的她这般的疯狂,而她虽是心中有几分怀疑这一切是那云姝做的鬼,但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只是这一面之词真心不够啊。
她抱着那疯狂大叫要杀了云姝的朱碧琴呜呜地哭了起来。
云弘看着癫狂的朱碧琴,他冷着脸看着朱丛和李氏,“你们两人将人带走吧,这样的女人,我是一秒也不想再见到了!”
朱碧琴听的仔细,她一把挣脱离开李氏,朝着云弘扑了上去,她这人动作之中带了疯狂,云弘也没有料想到她会突然朝着自己发癫,一下子被她扑了个正着。而朱碧琴攀着云弘,那一张疯狂的脸对着云弘,他下意识地就转过了头不愿去看现在朱碧琴那扭曲地脸,却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朱碧琴狠狠地咬上了云弘的耳朵,以前两人亲密的时候也没有少做过这般亲密的动作,你咬我一下耳朵,我咬你一下耳垂,全当做是闺房之趣,但朱碧琴这一次咬得用力,狠狠滴咬住了云弘的耳朵,那力气之中带着足够的恨,竟是一下子咬下了他半个耳朵下来。
云弘猛地吃疼,狠狠地将朱碧琴摔了下来,朱碧琴被一摔,似是受了内伤,呕了一口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呕出的血水之中还有那半只耳朵,她吃吃地笑着,似乎是极其满意自己这做法。
云弘捂着自己那半边耳朵,暴跳如雷——“滚,给我滚出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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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这个段落终于宣告结束鸟,撒花,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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