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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回去?呵呵!”艾文眨巴眨巴眼睛,干笑笑,暗中说了一句“你娘厉害得很,我还不想死第三次呢”,便把手抽出来继续夹菜往嘴巴里塞,那话她倒想说给轩少虎听,但一想轩少虎脆弱的心灵怕是受不了那个打击,只好自个儿咽下去。

“门主,你不会死。”蓝衣面色阴沉,艾文做的那些事确实会激起无极门疯狂的发怒,但是他不说出来,想必艾文也不会有危险。

“嘿嘿。”艾文与他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心虚地吃着饭菜,眉中一动,抬头扫眼众人,双眸狡黠地转了转,欠揍道:“我突然想到一个绝毒的报仇方法了。”

众人闻之愣了愣,目光聚到她脸上,忽见艾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登时冒出不良的念头,如此说话的艾文,八成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艾文贼眸溜到紫衣那,道:“紫衣,反正轩少虎也不要你,你干脆把肚里的孩子打了……”

闻及此言,众人顿时瞪大双目极为不信地瞄向紫衣,她怀孕了吗?

“咳咳咳……”一个不慎,轩少虎含在嘴里的饭菜整个的咽了下去,难受得连连咳嗽,紫衣怀孕?怎么可能呀?没那么倒霉吧?

瞠目结舌地看着艾文,为这话紫衣也是呛得不行,她啥时候怀孕了?艾文这嘴巴随时都能胡说八道,这说不得的话也是照说不误。

流目扫了扫众人表情,艾文憋笑着满意地接口,“别惊讶,我的意思是让紫衣打掉孩子后,动用美人计去嫁给无极门的仇家,等以后生个孩子,让那个孩子去为无极门报仇,杀了他的爹,爷爷奶奶什么的,那样才够毒对吧?哈哈!可比你们自己报仇刺激兴奋多了。”

艾文说得不以为意,众人听得是虚汗连连,让自己的孩子去杀他的父亲爷爷奶奶,这岂止是够毒?简直是绝毒!天下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将众人心虚得没有底气的眼神收在眼中后,艾文大咧咧地一挥手,道:“本门主决定了,不止是紫衣,就连蓝衣,青衣,红衣,橙衣,黄衣,绿衣你们六个也去各自把仇家的女儿娶了,让你们的孩子以后杀了他的母亲和祖父祖母,那样的话就能为无极门的亡灵彻底的洗刷冤屈了。”

贼眸扫了众人几眼,艾文又兀自炫耀道:“怎样?本门主这办法还算好吧?”

“毒,够毒。”轩少虎伸起大拇指,没好气地反夸艾文。

青衣全身暴汗,惊诧地望着艾文,奇道:“你什么脑子,怎么连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

“呵呵!”艾文狂然一笑,而后莫测高深地看向青衣,若有所指道:“青衣,你还别惊讶,指不定你就是无极门上辈人与仇家生的儿子哦!”

众人闻之霍然惊愣,心下凉飕飕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艾文这句有意无意的话仿佛是天上掉下来的一记闷棒,不偏不倚地击打在众人脑上,顿时使他们不自觉的探究起自己的身世来,若然青衣是无极门上辈人与仇家生的儿子,那么他们自己大概也是*不离十。

“指不定你们也是哦!”艾文及时地在他们心中投下一枚炸弹,只要他们怀疑了,那么让他们放下仇恨就容易多了。

“门主。”蓝衣眉头皱着,沉声道:“别乱说话。”

艾文挑了挑眉,不怕死地轻笑道:“蓝衣,我乱说了吗?怕是你心虚了吧?不然你倒是说说看你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若是连这个都说不出来,那你的身世就很值得人怀疑了,指不定就和轩少虎一样了哦!”

侧头看看轩少虎,蓝衣忍不住心头咯噔几下,轩少虎就是无极门子弟与仇家生的儿子,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而自己对自己的身世至今还朦朦胧胧一知半解,难不成真的如艾文所说跟他一样吗?若是跟他一样的话,那自己报仇指不定杀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和祖父祖母了。

念及此,他心下暴汗不已。

其实,此时不仅是他有此想法,其他人也是心头唏嘘,不觉的对自己的身世怀疑起来。

“所幸无极门报仇之事还未全面展开,尔等若是怕真杀了自己的亲人,那最好就此放弃仇恨哦!”趁热打铁,见众人都有所怀疑后,艾文抓紧时机及时在众人心中播下放弃仇恨的种子。

“放弃仇恨?”众人齐齐呆住,看艾文的眼神复杂得难以理清,仇恨不能放弃,但他们一方面还真怕伤了自家亲人。

点点头,艾文似笑非笑地吃着饭菜,对之前的一番言词似是无意而为之,而不是处心积虑安排的一样。

怔愣半响,蓝衣威慑人的目光与众人对视了几眼,方道:“五十年前无极门之所以遭到灭门之灾,乃是因江湖上觊觎无极门宝藏的人太多,此时,无极门正风靡一时,只怕吾等愿意放弃仇恨,江湖上那些贪婪之人也不会放过吾无极门。”

艾文微微一惊,“无极门当真有宝藏吗?”

蓝衣谨慎地沉吟道:“此蓝衣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无极门的宝藏秘密只有找到孔雀翎后才能解开。”

眼帘瞌下,艾文双眸眯成一条缝思虑一阵,目光突然一睁,放出无限智慧的光芒,道:“传言说孔雀翎是宝藏钥匙,不知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很难说。”说话的是青衣,但见他若有所思的道:“无极门的宝藏是所有仇恨的根源,因而无论如何这批宝藏都应该有个处理方法才是。”

艾文颇觉意外地看着青衣厌弃仇恨的表情,释读一下他话中之意,自作聪明道:“青衣之意是只要无极门的宝藏处理好了,那么无极门的仇恨也可以放弃了对吗?”

希冀地等了半响,但青衣仍然憋闷着不说话,以酒掩饰着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艾文会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只要青衣都能放开,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什么意思?”青衣横眉冷对“千夫指”,只要他能放开,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这话分明是说他肚量比任何人都小。

“呃……你莫要小气嘛!算我说错话了行吧?”艾文恍然发觉自己话中的漏洞,赶紧向青衣敬一杯酒以作赔罪。

“门主。”紫衣可怜兮兮地望着艾文,“处理了宝藏之事,无极门都打算放弃仇恨了,那紫衣还去嫁给仇家吗?”

“噗——”艾文冷不防将刚到口的酒喷了出来,讶然叫道:“紫衣,你榆木脑袋啊,我开你玩笑呢,难不成你还真想打掉孩子去嫁给仇家啊?”

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紫衣“怀孕”之事,害得紫衣羞窘难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过艾文终于反省过来轩少虎的母亲为何不愿嫁给轩少虎的父亲轩震锋,却最终还是嫁给了轩震锋,原因是无极门门主的话简直跟圣旨没两样,说出了门下人就一定得执行。

虽然觉得羞愧,但紫衣总算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道:“不嫁就好,不嫁就好。”

“我决定了,还是要让你嫁给仇家。”看她幸灾乐祸的样,艾文邪念一生,冷不防一盆凉水浇来。

蓦然一呆,紫衣小嘴憋屈着,差点想哭,艾文明明收回成命了,为何还要反悔呢?

过足了戏弄她的瘾后,艾文贼笑道:“轩少虎也算得无极门的半个仇家,所以你就嫁给他好了,这是本门主给你下达的任务,不可以推迟哦!不过你们的孩子以后不用杀他了,这小子虽然有些欠揍,却还罪不至死,留着慢慢的折磨吧。”

紫衣终于破涕为笑,不用嫁给别人,而是嫁给轩少虎,她求之不得呢!只是,还未高兴完,那头却见轩少虎一把扯住艾文的耳朵,威胁道:“你个死丫头,以为坐上门主之位就无法无天了吗?我告诉你,再拿我开涮,我就对你不客气。”

“啊——”艾文疼得大叫,赶紧狼狈地凑过头去以减轻点被扯的力道,祈求道:“少虎,虎少爷,轩大少,拜托拜托,轻点,疼。”

众人刹时呆愣不已,那是他们的门主吗?一直以来都觉得她高高在上,哪料到她原来也会出洋相啊,之前还怕稍不注意得罪她脑袋就要搬家了,可是此刻一看轩少虎那恶霸的行径都还没叫她发怒的跺人,众人这才知道艾文以往不过是在扮老虎吃人罢了。

“知道疼,那你还乱说话?”轩少虎占了上风,当即得理不饶人地说道,艾文这死丫头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本性他早都见识到了。

小嘴捂着,紫衣讶异地看着二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心中好生吃醋,无论如何轩少虎在艾文面前才是最放得开的,而艾文也只有在轩少虎面前时才会在无极门中展露出她真实的本性。

“好好好,以后我不乱说话,由紫衣自己搞定行吧?”艾文捂住耳朵,好不容易才从轩少虎手中挣脱出来。

“哼!”轩少虎鼻中冷哼一声,“我的事你少管,否则我下次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下次才叫我知道什么叫后悔啊?呵!本姑娘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艾文揉揉扯疼了的耳朵,白眼一翻,马上就和轩少虎卯上,但她说罢却又怕轩少虎梅开二度,贼笑着起身转到无极门脾气最臭的青衣背后准备狐假虎威。

瞅她一眼,轩少虎不以为然地哼鼻,他都被艾文害得失去男性最重要的清白了,还有什么事是值得让他后悔的呢?

“紫衣。”拿出与轩少虎平分为二的玉佩,艾文眉头一挑,捉狭笑道:“这个玉佩卖给你,五千两银子行吧?”

紫衣陡然一怔,艾文又发什么神经了?见艾文等待她的答案,只好呐呐道:“可是,门主,紫衣没那么多钱诶。”

“哦!那你先欠着得了。”艾文恍然醒悟地点点头,一下把玉佩扔过去,顺口道:“接着。”

眼看玉佩就要落在紫衣面前,哪知轩少虎眼疾手快地一把抄在手中,将自己的玉佩拿出,“咔嚓”一声合成一个整体,得意地笑着向艾文炫耀道:“想让我难过,你死了这条心吧。”

见那玉佩竟然与轩少虎手上的玉佩是一对,紫衣顿时知道艾文之前的意思,只是为时晚矣,玉佩落入了轩少虎手中,他哪肯随便的拿出啊!

艾文双眸一瞪,失望得不行,叫道:“轩少虎,你还欠我一栋房子,现在又欠我五千两银子,你还得起吗?”

“哈哈哈,大不了以身相许呗!”戏谑一句,轩少虎高兴得走出了房门,避过一双双匪夷所思的眼睛。

哭丧着脸,艾文气恼地捏了捏粉拳,“臭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门主。”见她要走,蓝衣及时喊住,提醒道:“要解决无极门宝藏之事,恐怕得先拿到孔雀翎才行。”

艾文掉头看看他,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韩虓那要。”

蓝衣微一愣,赞赏的眸光望着艾文,点头道:“以门主与韩虓的关系,想必他不会拒绝。”

“呵呵!”艾文嘴角向上扬了扬,“让我去见韩虓,你早说嘛!我求之不得呢!OK,无极门交给你了,我现在就起程。”

蓝衣心中沉了沉,目光转向别出,让她去见韩虓,自己哪里是那个意思。

红衣与橙衣相视一笑,心知肚明,他们冷漠的大哥蓝衣动情了哦!

扫眼几人,青衣饮尽杯中之酒,面色阴沉地起身离去,看不出他是何心思,但众人却都感觉到了他行动间所有的不爽。

红衣与橙衣同时一愣,目光纳闷地送了青衣一程,眉头动时,兀自摇头,看来喜欢门主的焉只二三子。

马不停蹄的赶到轩苑山庄,艾文一点不作停留,径直奔向后山,迫不及待的跳入寒潭。

——韩虓,等了那么久,想她了吗?她可是想得心都疼了啊!

神罡门前,韩虓一身妖艳的红衣,颀长的身形立在三尺之外,好看的眉头皱着,面目黑沉,长剑直指那堵看不见却隐有波动的神罡罡门,烦躁地运功于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失败了,但他仍不放弃,太想艾文了,在这里他压根呆不住。

可恨的艾文,说过一个月,难道当真要一个月才回来吗?

那无极神剑剑法上倒是有解除这神罡罡气之法,只是要待练成剑法后方能达到那效果,而等到剑法练成少说也要一两年,他现在哪有那个性子去练。

稍微歇了一阵,他这次准备全力以赴。

却料,当他手中的剑再次刺向那神罡罡门时,门外竟然冒出一抹他思念已久的熟悉白影。

蓦然一呆,韩虓心中无比的惊诧,千钧一发之间,他怎么收回长剑啊?

到达寒潭中部,想着就要见到韩虓,艾文心中窃喜不已,半个多月的分别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得她都已经没有耐心了。

顺着流水往下,只差十分之一秒就要被神罡罡气吸入洞中,哪知艾文却霍地觉察到前方袭来的一股凌厉剑气,那剑气带着刺骨的寒,冷得能深入骨髓,只消被它刺中,立马就得去阎王那报道。

几乎不用思考,艾文已然知道那剑是韩虓刺过来的,一个人在这呆了十来天,他想出来了。

心中来不及惊慌,艾文当即本能地旋身一转,以本身强大的“嫁衣神功”阻挡住那神罡罡气对她的吸引,许是她功力过高的缘故,那神罡罡气方与她对抗两个眨眼的功夫,便轰然听到一声震人心神的波动,随后那神罡罡气经不住摧残,竟然硬生生地被艾文破除了。

刹时,四周围冰凉的潭水如黄河决堤一般迅速勇猛地朝洞中奔去,直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抓紧时机,韩虓收回长剑,站稳身形,眼见潭水朝他奔来,他不是惊诧,而是万分的庆幸,能来此的只有艾文,没有误杀艾文即便让他喝尽一潭的冷水,他也毫无怨言啊!

神智呆滞的瞬间,他口中果然灌入了冰凉的潭水,眼鼻也被冲了个正着,为避免继续受害,他赶紧屏住呼吸,闭紧双眸,侧身躲开潭水勇猛的冲击,然而手中却握住了一只纤弱的手掌,并在那手掌的牵引下,往上游去。

刚爬上寒潭,艾文撑着腰长长地呼了两口气,便冲着韩虓吼道:“虓,你个爷爷的,你想谋杀亲妻啊!我还不想死呢!”

韩虓还在庆幸着,听到艾文嗔怒的声音,心绪陡然转回现实,仔细审查一遍艾文的身体,惊喜的护住艾文双肩,“艾儿,你没事,没事就好……”

所有的担心顺着他的手指传达到艾文身体中,感受得是那么的真切,陡然间艾文不敢再说出斥责的话了,哪怕是假意的斥责也不忍心说出,之前她只顾着解救自己,未曾想到韩虓在那一刻是多么的焦急,此刻换位想一下,自己亦觉得心惊胆颤,何况是亲身体会那一幕的韩虓,恐怕吓得他心脏都揪着疼吧。

“虓,别担心,虽则有些刺激,但我没事呢。”艾文很轻松地耸耸肩,看到韩虓,那些日子所有的郁闷与思念似乎都不值得一提了,只要韩虓健康、安全,她就心满意足。

“艾儿,虓没有误伤你,没有误伤你就好呀!”韩虓说着激动地一把将艾文拥入怀中,心有余悸地搂着艾文,刚刚可算是吓坏他了,艾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想方设法破解那门上的神罡罡气时来到面前,害他以为艾文就要死在他的剑下。他把艾文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若然误杀了艾文,只怕他难过得立马去死也觉得无法补偿这突然的过错。

全身湿漉漉地靠着韩虓,艾文附耳聆听着韩虓胸中有力而慌乱的心跳,满足而幸福的微笑,与她一样,韩虓也很想她呢。

半响的沉默后,韩虓焦急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想起这些天来对艾文的思念,铁臂抑制不住的加重了力道,连连附在艾文耳边道:“艾儿,我想你,想你,好想你啊!”

“嗯。”头顶泻下的热气吹得艾文耳朵发痒,但却是在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瞬间弥漫了全身,一种叫幸福的感觉体会得既深切而又彻底。

那么开心那么充实的弥留了盏茶时分,艾文方仰头望着韩虓惊骇的俊脸,嫣然一笑,双眸眯成一条缝隙审视他几眼,谑道:“虓,终于看到你落汤鸡的模样了,好独特,貌似还挺吸引人呢。”

“艾儿……”还未表达完对艾文的想念便听到艾文这调皮的话语,韩虓不觉中一呆,捏捏艾文挺秀的鼻尖,溺爱道:“还有心情开玩笑,刚刚你不怕吗?”

艾文眉眼含笑地摇摇头,“老实说还真不怕,因为我应付得过来啊!有什么好怕的呢!”目光流向那水位下降了的寒潭,叹道:“可惜了,那洞中有无极神剑剑法,还有能解毒治病的紫金花,看来都报废了。”

对此,韩虓不以为然道:“无极神剑剑法全记在我脑子里面了,至于那紫金花我实在是不敢恭维了啊!吃了半个多月,我现在想到它的模样就难受得翻胃,再也不想吃了。”

瞧瞧韩虓一脸不加伪装的憋屈,艾文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深有同感道:“和我的感觉一样哦!不过你才吃了十来天就喊受不了了,我当初可是吃了一个月呢,所幸吃了这紫金花有一大好处,以后再也不容易中毒了。”

听到艾文那感染人的愉悦笑声,韩虓亦是高兴得勾唇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有艾文在身边感觉就是不一样,他的艾儿随时都那么开心,在往后的人生中将她禁锢在身边,生活就能过得有滋有味了。

“虓,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鼻中恍然传入一些清香的味道,艾文凑近了鼻子在韩虓身上嗅了嗅,惊喜笑道:“嗯,能令人神清气爽呢,看来吃了紫金花你获益匪浅嘛!”

瞧了瞧艾文色兮兮的样,韩虓讶然失笑,抓抓艾文*的头发,道:“艾儿,我不是美餐诶!”说罢瞥眼那失去了天然色彩的寒潭,不觉幽然叹道:“这寒潭好像没有寒意了,哎!也许天意如此,咱走吧!”

点点头,艾文幸福地依偎着韩虓与韩虓相邀而行,一路上,她也不隐瞒,径直把来此的目的告诉韩虓。

为此韩虓失望得大肆抱怨,为了那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孔雀翎,艾文才来轩苑山庄看他,那若是他没有孔雀翎,艾文是不是就不来了呢?

哭丧着脸,艾文一个劲地喊冤,她早都想来了,此次不过是终于找到一个借口而已。

回到幽谷居,二人第一时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看到韩虓又一身红得邪魅而妖艳的衣袍,艾文连连咂舌,韩虓纯粹是不让人活命嘛!这么有诱惑力的衣着,加之他本人又是那么的绝美,出现在江湖中,那些火辣的美女还不都来跟她抢啊!她可不想再发生第二个于婉蓉的事件呢。

无比好笑的安慰了艾文半响,韩虓方带着艾文去取孔雀翎,很早的时候从他师父手中接过孔雀翎时他就知道孔雀翎乃是无极门之物,因而艾文这个无极门门主亲自来要,他沉吟一下也觉得没必要再继续隐藏,于是径直交给艾文,反正有些事早晚都得有个处理方法。

倒是那隐藏孔雀翎的地方让艾文失笑不已,直叹韩虓脑子古怪,在茅厕后面开个密室将其收藏着,这是任何江湖人士都难以想到的事啊!

就连她即便猜到轩苑山庄守卫森严的墙楼里没有孔雀翎,却也是想象不到韩虓会将孔雀翎那么随意的放在让人觉得不起眼的地方。

拿着孔雀翎,艾文坐在桌边,翻来覆去的端详了几遍,一尺长短,通体透明,外表跟一支孔雀羽毛没什么区别,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任何独特之处了,但这东西竟然引起江湖武林人士历经五十年的争斗,想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眉头皱着,艾文凝神思虑着孔雀翎存在的利与弊,突然眉眼一开,双眸亮丽清澈的光芒投向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挪移开的韩虓脸上,脑袋抽筋的道:“虓,这孔雀翎咱毁了得了,省得它祸害人心。”

这话仿佛原子弹一般瞬间在韩虓脑中爆炸开来,拿着孔雀翎不下八年的时间,他愣是没像艾文这般想过,一直都认为它是盟主手中至高无上的令牌,即便是死也要将其保护着,却不曾想孔雀翎原来是给轩苑山庄带来无穷祸害的源头。

见韩虓不说话,艾文嘴角扬了扬,自己做主将手中孔雀翎扔到地上,砰的一声碎成几片。

韩虓见之不觉惊愣,艾文还真是够拽,说毁就毁,这要传出去,全江湖人恐怕都要气得吐血了。

“呵呵!”艾文笑着摊摊手,“回去我就告诉无极门的人,孔雀翎毁了,以后宝藏的事也可以扔之弃之,不用再执迷不悟了,本门主可不想整天跟着他们神经兮兮的夺宝呢。”

“艾儿你还真够损人的,今后……”韩虓无奈又好笑的说着,却料话未说得一半,语声便倏然噎住,微一弯身,伸手拾起那因孔雀翎砸碎而暴露出来的一条白色丝帕,奇道:“这是什么?”

艾文眉眼一动,拿过摊开看了看,道:“好像是一幅地图。”目光顺着那丝帕上淡淡的线条走了两遍,双眸忽然瞪大,不可思议的张大着嘴,讶异得不能言语。

“怎么啦?”凑过来看了看,韩虓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道:“如果没猜错,这该就是去无极门宝藏之地的地图了。”

“MyGod!不会吧,这地图竟然和我带来的人民币一模一样,天底下有这么离奇的事吗?”想了半天,艾文脑袋愣是没转过弯来,无极门宝藏地图与她无意中带来的人民币一样,这难道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的吗?

回想一下艾文以前烧毁的那张人民币,韩虓亦是有些印象,看着艾文,感慨道:“也许你的到来真是上天注定的,从来就没有人想过毁了孔雀翎,可是你毫不犹豫的毁了,也因此得到了这张地图,若是不毁,这之中的秘密恐怕再过五十年也不会有人知道。”说得还有些玄机。

“那这旁边的字写的是什么呢?”指了指那丝帕右上角记载的一串蝌蚪文,艾文纳闷的询问。

扫了一眼,韩虓登时怔愣,讶异地望着艾文,道:“这意思是说无极门宝藏的钥匙原来是苗前辈给你那块黑铁令。”

“是——嘛!”艾文两眼瞪大,语声比他的夸张多了,天上掉馅饼了吗?为何与无极门有关的事都让她撞上了啊!难道她真是那个冥冥之中安排来解决无极门宝藏的人?不然该怎么解释呢?

想起黑铁令,艾文起身自湿润的衣服中摸出以前从黑铁令中取出的那张同样质地的丝帕,问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呢?”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不用看,韩虓便径直道出,而后道:“很玄妙的两句话,暂时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将手中丝帕随意的扔到桌上,艾文撇撇嘴道:“搞不懂这些老古人,总是说一些人听不懂的话。哎!懒得伤神了,很累呢。”

“也对哦!是应该休息休息了。”随着心念的转动,韩虓目中闪过一丝诡异,神色异样的来到艾文身边,审视艾文时嘴角勾起一片邪魅的笑。

“干,干嘛?”抬头瞥眼韩虓,艾文立即心虚起来,每每韩虓冒出这种表情就没好事哦!

手臂揽住艾文纤细的腰,韩虓似笑非笑的轩眉,“你说呢?”

“呃……那个……”艾文吱吱呜呜一阵,干笑着说不出来。

“我想要你。”韩虓坏坏地低头在艾文耳边轻语,听得艾文两颊顿时绯红,但艾文却并不退缩,羞窘地笑了下,欠揍道:“呃,那个,谁上谁下?”

韩虓不觉一愣,这种事还有谁上谁下之说吗?双眸一动,当即笑道:“无所谓,艾儿,你若要在上面,虓绝对让你哦。”

说罢抱起艾文,心头无比甜蜜地朝床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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