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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皂香撵着黑袭来,秦苒搁下手机,钻进温柏义冰凉的怀里,“你好快啊。”从进去洗澡到出来,不到五分钟。
温柏义摸进被子,哆嗦好几下,“热水没了,我洗了个冷水澡。”五脏六肺都被浇凉了。
她双手搂上,供给温度,疑惑地问?:“为什么没有热水?”
“不知道,这房子什么毛病都有。”他问?她怎么关灯了,不是怕黑吗?
“你不在,我不好意思?开灯。”
她不知他洗多久,怕黄穆童或者她妈妈回来看?见这屋亮灯,过来打招呼,索性把灯熄了,泡在黑夜里看?四方?院落框住的夜空。
她固然怕黑,但这样的关系,呆在黑暗更安全。
好在,床角下有一只小憨狗,她“汪”一声,它?便支起脑袋,露出双葡萄眼?。
温柏义将她当个暖包,细嗅取暖,“我下次在单位洗好来。”
“为什么要租这个房子啊?”冷水洗澡,家徒四壁,也没有单独厕所,完全不像有一定经济条件的现代人住的。
“近,步行就可以?上班,晚上有急诊很方?便。而且短租的话没有那么大的选择空间,要么公寓房也行,我明天去看?看?。”租时?只是想搬出来,没多作考虑,毕竟很快就要走了,只是安顿一个月的事。
“不用,”她摇头,“我就是问?问?,没有那个意思?,这儿挺好的。就是……你洗澡不方?便。”
“其实还好,前两天有热水的,今天可能?忘了开开关了,因为是平摊电费,黄穆童妈妈比较省电,会关热水器,你要洗我帮你提前半小时?打开开关就行了。”
“我没要洗……”她声音弱下去。
“嫌弃了?”他故意问?。
“我没有!”秦苒否认,不想被认为是吃不起苦的娇姑娘,“我只是怕你嫌弃我,我洗澡很慢的……”有时?候能?摸一两个小时?。
她下班回家,洗澡时?止不住回想温柏义告别时?的那句“下次什么时?候来”,两指轻轻摇臂触感犹在,家里一秒也待不住了,像一只被提线的木偶,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巷口?徘徊了。
从知道他分居后的惊慌失措,到知道他独居后的暗自欣喜,没有任何过渡,公序雾失楼台,良俗月度迷津,在面馆对视的瞬间,她便已经破功。
只是源自动物朴素的本能?,像兔子跳跃飞驰,狗熊捶胸顿足,或者路边两条野//狗紧紧贴住,后腿高高抬起,摇摇晃晃。
但不像假正?经的人类。
温柏义想说怎么会嫌弃,自觉肉麻兮兮,憋了回去。
嘴巴说说亲亲,他杵着,她也磨蹭,两人胡说八道,说起见光不能?讲的话。
她问?他第一次是不是很快,他否认,说自己是个讲究人,第一次很认真地降低敏感性,在厕所磨了一泡出来,等到实施在真人身上没那么掉链。
“你好腹黑。”
“网上看?了帖子,认真做了功课。”他说,当时?觉得这方?面不行,男性生?涯就完了,现在面对“不行”的案例,总会鼓励他们?,这事儿不是全部,和老婆好好谈谈。
想到他谈话时?一本正?经的样子,秦苒痴痴发笑,转念思?及她无意摸得的盲文?密码,小腿又踩上了他的腘窝,“这次试试?”
温柏义立马往床边一缩,下半身和她保持距离,“我就带了两条床单。”这条如果湿了,他们?就得直接躺在床垫上了。
秦苒乐得床都跟着伴奏,躺在海上一样,身子起起伏伏。她指尖戳戳他刚刮了胡子的光洁下巴,“下午那条你洗了吗?”
温柏义一愣,抿唇忍笑,“还没……”
那条湿了又风干的床单被二次利用,叠在了身下。横过床单中线。
秦苒单腿架起,抱着他脚后跟磨蹭,“什么感觉?”
温柏义深呼吸,“像口?。”
“我怀疑你在暗示什么。”
“我没有,”他一吓,哪有那么猥琐,但他还是得老实承认,“不过,你说吞水练习的时?候我有想要。但我保证,刚刚只是一个形容。”
说罢,嘬了一口?。
秦苒咬唇,探下身,又被他箍住腰拔了起来,“算了,晚了,你也累了。”
“你是想我夸你特别吗?”第二次拒绝她,这次还是衤果///裎相对时?分。
“是我怕无以?为报。”温柏义没训练过这方?面,试着交换,“我手活还行。”
“我不要你……”秦苒拒绝。她习惯了在这种事上压抑自己。
温柏义试探,“或者你想试试我吗?”她想做他的唇舌试验品?
秦苒先拒绝了。但盲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功效,他很快耐受,呼吸平稳。
她枕上他肩,渐渐没了耐心,脚下敷衍,懒懒道:“城市光污染严重,夜空是红色的,没有星星。”
温柏义调整姿势,揽着她的头找了个她更舒服更贴合的角度,“我记得在南澳岛,你对星星不感兴趣。”
床上窸窸嗦嗦,秦苒像枕在光滑的礁石上,男性深沉的鼻息海风一样吹起她额角的头发,来来回回在眼?角飘扬,她也不拨开,任它?海藻一样浮动,“干嘛这么关注我。”
“我关注每个人。”他端起君子态度。
“那严阿姨喜欢看?星星吗?”她问?。
温柏义一愣,还真语塞了。
她得逞,“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对我动心思?的?”
温柏义陷入沉思?,脑海像有一本海滩纪事相册,快速翻阅,但选不出哪一张最美。“不知道。”
秦苒不在意答案,她更喜欢在感情上不那么聪明的温柏义,要是他能?准确说出来,就不会那么让她心动了。
脚感负重,她终于放弃,抻抻酸胀的腿,埋怨他,“出不来。”
他帮她揉腿肚,好笑道,又不是神?经末梢丰富的某位置,“怎么可能?出来。”
手脚一番交流,床吱呀吱呀叫唤,深夜听来比白天还响,说话声断断续续,一只婀娜的脚丫越过床尾,月光清浅地亲吻。
没有想象的厉害,温柏义当然不会表达出来,只是手搭在她发丝,看?着墙影一条美女蛇游移,咬牙忍住她失控的几个瞬间。秦苒也自觉状态不对,干呕了两回被他捞上去,她不服,笃信自己的能?力,手臂用力一横,挡住湿漉漉的嘴:“你不信我!”
“我信。”温柏义皱起脸,咬牙道。
一看?就弄痛了,秦苒打他,又在他憋笑的动势里跟着笑了出来,她半坐,晃得像个摇橹的船妹,“你说说舒服的是什么感觉?”
“我想想啊……就是你想打喷嚏,或者……”他顿了顿,还是说了,“憋住泡尿…….”
“啊?”她不解。
“能?量越蓄越高,等喷嚏打出来,尿急着撒出来,那种感觉。”
秦苒问?:“我刚刚不是吗?”她可能?没有热身,嘴巴没有拉伸开,导致没有很好地扩容。当然,她很羞涩得没说得出口?,也有可能?比她以?前吃的大。
“你在捅我鼻子,打我膀胱。”他说完,两臂微展,意料之内地迎接她直坠的身体,满足地抱在一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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