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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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的核心术式无下限，是一个使用条件非常苛刻的能力。

它需要非常精密的操作能力，精密到只有六眼的持有者，才能完全释放出无下限术式的能力。

无下限术式最基础也是广为咒术师所知的一项能力，就是……

夏油杰斟酌了半天，觉得无下限这个有些悖论的bug能力无论怎么举例，眼前这个笨蛋都是无法理解的，于是干脆利落的改了口。

“这么说吧，只要五条悟想，任何人和物都无法碰触他，在他面前停止。”

“哦哦哦，好厉害。”因为能力解释太过于抽象，鹤梅反而失去了应有的敬畏，鼓起掌来。

“所以说，为什么你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么害怕五条悟呢，不该是无知者无畏吗。”

“大概是因为……他是最强的。”

“你啊，真是……把最强当什么了……”看着鹤梅这幅懵懂迷茫的模样，夏油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能力的厉害之处在于五条悟将它变为了被动，对一切接触五条悟身体的物体，自动分为有害的与无害的，有害的会在接触到五条悟之前自动停止，无害的会让他和常人无异，能被碰触接触到。”

说着夏油杰拿起了小叉子，停在鹤梅面前，“如果你是五条悟，我拿叉子捅你，就会停在你面前，无法前进。”

“但如果是这样。”夏油杰再次拉起了鹤梅的手，抚摸起来。

“这种就是无害的，可以自由碰触到的。”

“……我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

鹤梅一把扭住夏油杰的手，来了个分筋错骨手。

“夏油杰你丫是不是在趁机占我便宜啊。”

……

鹤梅的能力，之前已经介绍过一部分，她的术式核心是暗示，可以通过暗示引导他人的想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最为直观的表现方法就是控制好感度，通过情感的倾向来操控一个人的行为。

当然这跟言灵不一样，这种操纵方法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如果对方是个意志坚定或者实力并不比鹤梅差多少的人，这种暗示就很难奏效了。

老实说，如果鹤梅的能力仅至于此，那夏油杰的说法未免夸大其词了。

鹤梅的真正战斗能力，在于另一种使用方式——她可以暗示自己。

如果她暗示自己钢筋铁骨，那么一般的利器就无法破防她的身体，如果她暗示自己力大无穷，她可以举起远超自己能力的东西……

当然，这种堪称梦幻一般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它的前提是鹤梅必须相信，并对此坚信不疑。

如果她坚信力是守恒的，那么她永远举不起来远超她能力的东西——所以这种超乎常人的奇迹伴随着的，往往就是鹤梅对绝大多数科学理论的无知和蔑视。

别人不信科学，从高塔一跃而下，牛顿定律让他变成肉饼；鹤梅不信科学，跳进钢化炉，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

还有，除非马上把鹤梅弄失忆，并且让她远离一切能改变她认知的常识……像太阳是从东方升起、人死不能复生、男人没法生孩子这种对于鹤梅来说根深蒂固的常识，是无法改变的。

简而言之，这个本不是很变态的术式，在鹤梅这种不太聪明脑洞大又极度自信的人手中，就变成了一个离谱的梦幻能力。

但鹤梅真心觉得，最离谱的还是夏油杰的说法。

“鹤梅，当你能真正把这两个能力融会贯通合二为一，就是你真正改变世界的时刻。”

哈哈，怎么合二为一，难道让大家一起相信牛顿定律是假的，集体在悬崖边上玩无绳蹦极吗？

别开玩笑了！

……

夏油杰再次表达了对鹤梅能力的期盼与赞美后，就离开了，连他自己点的甜点都没吃。

鹤梅观察了那个一看就很甜的甜点很久，决定打包带回去，看能不能刷刷五条悟的好感度，万一不小心真的被六眼发现了，希望能有机会被手下留情。

“客人，我们这里的招牌三明治趁热吃最好，打包回去会削减风味。”还是那个金发服务生，他一边帮鹤梅打包，一边向鹤梅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