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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嗯?
这......什么意思?明明刚刚还摇头呢,怎么,这是还挺认可她这么称呼他的意思?
偷偷看了眼百里臻微扬下巴虽然没表情但不管怎么看似乎都透露着些的小骄傲,惊讶的阿绫意外地发现自己似乎戳中了睿王殿下的什么点。
本是起了些顽劣的心思,想对付有些傲娇的他,却不曾想,居然歪打正着?
这么一想,上次她随口胡诌对他的称呼时,他也没有明确表示什么反对,就转移了话题。
诶嘿,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殿下呢!
阿绫的眼神划过精光,唇边那傻傻的笑也看上去精明了几分。
百里臻心性敏感,立马觉察到了她的变化,便板着脸如同老父亲一般训斥说:“脸都没擦干净。”就开始在她面前显摆了,谁给她的胆子。
阿绫:......
一言不合又开嫌弃了,朋友还做吗亲?
还有当着人家爹的面儿摆老父亲的谱,您觉得这样合适吗睿王殿下?
阿绫像是故意撒气一般,当着百里臻的面,用力地狠狠在脸上反复擦了了又擦,她擦得是那样认真,就仿佛不是她自己的脸一样,直到脸颊都因为反复的摩擦而有些泛红了,依然没停下来,好似特别想向他证明什么似的。
就这样,她的衣袖擦着擦着,起先越来越快,而后仿佛终于觉察到了疼痛一般,速度逐渐放缓了下来,直至最后,手倏地不受控制地落到了身体旁。
似乎,就这么不再想着刚才难受到窒息的悲伤了。
似乎,就这么将现在无法到达的地方,忘记了。
在他看似没有感情实则洞彻人心的话语里。
不再悲伤,不再绝望。
因为,身处此处,根本没有时间让她去悲伤,让她去绝望啊!
不能退,要前进,要跑起来!
如同拨云见雾一般,亮了。
眼见眼前的人儿眸中雾霭最终散去,一时间恍若太阳初升一般明亮,百里臻满意地微收下颌,而后,转过身去,往旁边走了走,不打扰人家父女难得独处的时光。
桃花带露虽美得让人揪心,但他果然还是喜欢星辰大海。
是他的,小太阳啊。
——......虽然很浪漫,但是好像哪里不太对?
阿绫在心中悄悄再次谢过某人初看之下完全看不透的好意,而后朝远处的春杏秋桃招了招手,带两个丫鬟小步快走到身旁后,从她们二人手上接过花和香奉上,又给司马谈的衣冠冢郑重地磕了个头。
「我,也会带着您女儿的身体,好好活下去的。
谢谢您,祝您与母亲在那个世界过得快乐,也希望我远方的父母安好。」
跪在地上的直起上半身,认真地用眼睛再次描摹了一遍司马谈的名字之后,又一次双手扶起,给他磕了个头,而后才起身站好。
“你们有什么想对父亲说的话,便在这儿说吧。我先随殿下去见昶王与王妃,回来再来找你们。”
阿绫起身后,便朝一旁规规矩矩站着的春杏和秋桃交代道。当年,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们二人便是由司马谈选出来的陪在前身身边的。对春杏和秋桃而言,司马谈于她们,有着知遇之恩,因而她们俩自然而然的,也对他有着无比的崇敬之情。由此可见,她的这位父亲眼光果然独具,为她选来的人,用时间证明,是可靠的。
有着这么两位知根知底还实诚靠谱的姑娘,对阿绫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正因为有她们,她在这个世界,至少不用孤立无援。这点上来说,她俩如小强一般靠谱的皮实劲儿她还是很欣赏的。
当然,要是能自带女红技能点就更好了,阿绫在心中默默补充了句。毕竟她对这种事情也是一窍不通,身边还没得互补的丫鬟,就很头痛。谁让是她那位便宜爹选出来的人,生活过得都跟汉子一样,别样地粗糙。就这二位粗犷的架势,扮了男装之后,说她俩是女人,也没人相信。
嘛,不过一切都紧着先能安身立命再说咯,连活都活不下来的人,说什么美衣华服。
二人果然激动地谢过阿绫,而后朝司马谈的衣冠冢“嘭”得一声,郑重地跪了下来,听得阿绫不由地膝盖一痛。
阿绫也不限制她们的时间,放任她们俩在墓碑前“自由活动”。毕竟真要算起来,她们俩应当比她这个女儿心要诚得多,所以,瞧她们俩这五体投地的姿势,听膝盖磕在青石板砖上清脆的声音,就知道她们磕头的分量也比她的重上许多。
人家是一颗红心诚心诚意,她方才那几下就是唬人的假把式,虚得不行不行的。
撇去春杏秋桃,阿绫便朝背过身去站在一旁的百里臻走去。
因为天冷,进入北境之后,百里臻在外便裹得严严实实的。尽管此时他最外面披着一条白色狐裘,不过仍能从背后看出他身形清瘦颀长。真不知道,他明明身体不怎么好,是怎么熬过这并不舒坦的一路的。
他的眼睛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山,眸中沉静无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哭过了,眼睛自带了什么“泪光滤镜”,阿绫觉得面对着雪山的百里臻,无论什么角度看都白得发光。
看着这个男人的脸,阿绫才算是真正领教到什么才是“360度无死角美颜”。无论他是低着头还是仰着头,侧着头还是背过头,那个角度看过去,他都美得像一幅画一样。
不,画又怎么能还原出他的神韵。事实上,即便是用上现代最好的摄像机,将这一段记录下来,也依然无法如她一般,身临其境地感受这种“雪山之畔有美人兮望远方”的感觉。
眼前仅是黑白二色,粗细线条深深浅浅地勾勒,却是这世间最动人的画面。
一如,他们的初见。
她本以为,她与这样的人,这辈子下一辈子无论哪一辈子,永远都会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一个观赏与被观赏的距离,一个他俯瞰众生而她则是被他俯瞰的万千云泥之间的一点的距离,一个天生就不该是一类人的距离。
或许,能与他相遇,能与他产生交集,便已是足够让人诧异的事情了。至少在现代,她就从未在现实生活中和这样的人遇上过。
当然,唯一和这个时代的人有什么区别的地方,就在于她对他们的殿下是抱有平等欣赏的态度,哪怕仰望着他,在她心中,他们一样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是的,他们只不过不是一类人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然而,当如今忽得惊醒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安全距离的界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前逼近了一点,又逼近了一点。她忽得惊觉,那么,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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