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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哥”,背后是“晋将军”,这个称呼的转变,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百里臻对细节观察从来都是仔细的,他从一开始就注意着阿绫对晋穆寒的称呼,只不过,他现下想知道的是,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
“晋将军......吗?我们俩这半熟不熟的关系,也就在他跟前还如往常一般呗。”阿绫直言不讳自己的“两面派”,“好歹也麻烦他安排住处了,总归要拉拉关系不是。”
百里臻轻哼了一声,瞧,他就说,这个小丫头,精于算计。
阿绫说着,抬起手托着下巴,开始回忆起了过去,“而且,其实我一开始不叫他‘寒哥’的,第一次见面时,他刚刚执行任务回来,胡子没刮,整个人看上去不修边幅。我那时候小,当他与家父一辈,还管他叫叔叔呢。后来,在他强烈纠正下,我才叫他寒哥的。”
“就算不刮胡子也没那么老吧。”百里臻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那时候的晋穆寒,估计比他还要稍小一岁,就算长满胡子能有多老到哪里去,这小姑娘总不会如此眼拙吧。
“我不管,母亲说,长得好看的才叫哥哥姐姐,长得不好看的都叫叔叔阿姨。”小姑娘小嘴一撅,道出在现代时,她家母上大人教她的“人生真理”。
“这是什么道理?”她这什么歪门邪说,从没听过。
“长得好看的叫哥哥姐姐,夸人家年轻;长得不好看的叫叔叔阿姨,以示尊重。”阿绫扬着小下巴,骄傲地说着她的人生道理,“毕竟,长得好看夸起来也诚心实意;长得不好看再让小朋友夸,那不是昧良心嘛。”
百里臻:......
她这张嘴里,全是“道理”,且难以反驳。
见百里臻沉默不语,阿绫又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就比如殿下您,就断不会有瞎眼的唤您叔叔,谁见了都要叫声小哥哥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哥哥。
百里臻看着阿绫笑着的模样,不禁想起昨日在市集上的时候。
“臻哥哥。”
当时,除了“臻臻”之外,她还提出了这个“建议”作为备选。虽然知道她当时明显是捣蛋的,不过如今回想起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对于自己的长相,睿王殿下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他知道,即便阿绫这会儿是故意讨好他,说得也是真心实意的话。
不过,高冷的睿王殿下,怎么会因为小姑娘夸他,就沾沾自喜呢。
“如此费尽心思留在本王这边,看来你已经准备好将上午没背完的花名册背下去了。”
睿王殿下的话,显然是不像他的容貌一般美丽的。
坐在他手边的小姑娘那张兴冲冲的小脸蛋,立时就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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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升,金色的日光跃上玉龙关的那一刻,整个北境瞬间苏醒。
新的一天,开始了。
如今已至盛春,京中早已是春暖花开、风和景明,一派气象万千之景,然而对于北境来说,春的脚步却被阻挡在了这雪山关隘之外,再也无法前进。
大汉北境的神龙山以北区域,终年只有两个季节——冬天与夏天。只不过,这里的夏天与南边的夏天是完全不一样的,断不会见那种热得人发汗的天气,顶到天边儿去了,也就是旁的地方的春天那般,不过是能教人脱了厚袄棉袍的程度。因为比别的季节暖和些,所以被当地的居民称作是夏天。能到这样气温的,也就是每年的七八月份,至于这两个月之外的其余十个月,都是北境漫长无边的冬季。
如今虽然大汉全国大多数地方都入了春,可玉龙关附近仍然冷得像是冰窖一样。好在百里臻和阿绫一行人来之前都做足了准备,一路朝北走也慢慢适应了仍旧冷冽的温度,是以,在北境大营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平稳度过了。
镇北将军府背靠长阳雪山,这里四处都是终年不化的白雪,太阳一出来,阳光均匀地洒在白雪上,被白茫茫的雪地一反射,整个世界登时亮得有些刺眼。
秋桃打着哈欠走到房门前,手刚要落到门上,便见昨晚睡在耳房里的春杏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她一走到廊上,便登时被惊醒了,左右看了一下,一见到旁边站着的秋桃,就急匆匆跑到她身边,问道:“我没误点儿吧?”
“你还知道怕误点啊。”秋桃看她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不由得开起了她的玩笑,“不巧,少爷一刻前已经随殿下和晋将军他们去大营巡查了。少爷见你死活不肯起来,怕你一醒来两眼一抹黑干着急,便留我照看你。”
按照行程安排,今日一早阿绫会跟百里臻一起去北境军营里走一趟,随后去给位于大营里司马谈的衣冠冢上柱香。
作为丫鬟,她们俩其实是不够位份跟阿绫进军营的,但是,因为如今队中只有她们俩晓得阿绫的真实身份,为了方便随时照应遮掩,阿绫都会寻个借口带上她们。而且,即便不跟随阿绫一起巡营,春杏、秋桃还想跟着阿绫一起去给司马谈上柱香呢。
当年,就是这位大将军从战场上将她们带到了镇北将军府,而后由将军夫人挑选了她俩留了下来给阿绫作伴。因为是贴身保护阿绫的人,她们俩还有幸得到过这位大将军的亲手指导。
就她们知道的版本,是京中的老太傅司马喜既不待见独子司马谈从军,又不待见并非名门出身的北地女子为儿媳,为了让老爷子认可,也为了司马家香火不断,将军和将军夫人才谎报了阿绫的性别,并且此事还是先上书元帝得的请示。元帝是个颇为开明的君主,也不知当时是出于什么考量,只交待真相不可让他人知道外,便欣然同意了这件事儿。
这一切,等于是夫妻俩联合元帝一起给老爷子下了个套,待到后来老爷子发现实情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且连元帝都笑称是“善意的谎言”,他再大的脾气也没辙。好在阿绫聪慧至极,倒是不辱没司马家的名声,司马喜对她的喜爱更是比自己那个名声在外大有作为的儿子更甚。
至于真相如何,倒是和她们两个小丫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她们却是知道,无论什么原因,都是司马谈夫妇为了阿绫好,才不得已这么做的。
毕竟,那位大将军,是那么得疼爱他的女儿啊。
一听阿绫已经走了,春杏就更急了,方才被吓醒了一半,如今算是彻底醒了:“你瞧你,这种事儿是容得我耍性子的嘛,你就是拖着困着也要我把拎上马车不是!这大老远的来北境一趟,连柱香都不上,我还是个人嘛!现在倒好,你也在这儿干陪着我了!”况且,这事儿多重要啊,她可是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的,怎么也不可能睡过点儿啊,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你这决心,当真是日月可鉴,对我说可真就浪费了。”秋桃却好似没事儿人一般笑了。不是她吹,这丫头虽然平时大多数时候比她还不靠谱,关键时候这觉悟还是很到位的。
见春杏着急上火得就差伸手打她了,秋桃也不逗她了,忙道:“你放心吧,时间尚早,咱们家少爷还在里屋里睡着呢。”
“好啊,你骗我!”春杏一听,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不过火气犹在,“我就怪你方才一直笑嘻嘻的不对劲,你说你怎么能拿这事儿骗我!”而且外面这天色也不对,让她一醒来就以为日上三竿了。“还不是你睡得一脸迷糊,等你睡醒过来服侍少爷,都到几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那位起床的脾气,我一个人能压得住嘛。”秋桃想起屋里那位,便是一脸无奈,因为今天事情重大,她算是提早过来叫人了,可仍是担心等会儿叫不醒这位小祖宗,“而且,方才外面亮得也把我给骗着了,吓了好一跳呢。后来才想起来这周围都是雪,天一亮估摸着就这么亮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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