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酱包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六章 是真的黑,太史公曰王爷请绕道,兔子酱包包,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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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说得嗓子都冒烟儿了的阿绫,长长舒了口气,歇了一会儿后,她便开始梳理起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面对守着等她回来的春杏和秋桃满目担忧,以及问起事件起因的一言难尽,阿绫便猜测这其中有问题。果不其然,了解清楚自己早上半梦半醒的迷糊事之后,她就知道百里臻到底为何会那么做了。
不过,背书什么的惩罚相较于皮肉之苦,根本不值一提,也不知道百里臻究竟是怎么想的。真是因为她是贞阳公主驸马不想惩罚她,还是她有利用价值不到罚的时候,亦或是他的恶趣味觉得这样才最好。
且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达到了。因为背书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尤其还是那本她没有特别认真留意的花名册,这一手,简直就是精神折磨。
了解清楚情况之后,阿绫又躺了下去休息,这么一躺,就躺到了现在。
听到外面行礼的声音,想了一想,阿绫也忙抬手一打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而后朝前面走去。
之前视线一直被前面的车驾挡住没看清楚,如今走到近前才发现,从衣着上看,来迎接百里臻一行的,都是军中的将官,人不算多,个个齐刷刷地单膝跪在地上朝站在最前面的白衣男子行礼,只不过,他们方才的声音,听起来却仿佛如千军万马之势。
眼前的画面,似与记忆中的某些场景,渐渐重合。
“都起来吧。”百里臻说道,声音和缓,不急不躁,“各位将军都辛苦了。”虽然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他这样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对将官们而言,便是极好的慰藉和体谅了。
“谢殿下。”晋穆寒为首先站了起来,抱拳回道,“驻守边关,为皇上效力,为百姓分忧,未敢言辛苦二字。”
“晋大将军莫谦。”百里臻顺手又将客套话顶了回去,见晋穆寒还要说什么,便往旁边站了站,把他身后的阿绫让了出来,“晋大将军可认得这位?”
百里臻容色极好,又一身贵气,他站在那里,便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对面的将官们哪还有心思注意到其他地方。又兼之阿绫后来,身形比之一般成年男子更为娇小,直到百里臻让出身来,特意指着她,大家才看清,原来睿王殿下身后还有这么个人。
这少年也是极好的模样,看上去俏生生的,年纪不大却有一股子儒雅稳中之气。可若说他少年老成那又有失偏颇了,瞧那双黢黑的眼睛,甚是灵动,又为他平添了几分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气。
百里臻有意问晋穆寒是否认得他,那么这意思,便是认得的。如此品貌,按理说看过一眼便不会忘记,可显然在场无论是谁,对他都没有印象。
只不过......
虽说没想起这人是谁,也不妨碍这些将官们暗自鄙夷。这样的容貌若是长在一个姑娘身上倒是极好,可长在一个少年的身上,那可实在是......
军人尚武,男子更以阳刚为美,这种掐一把就嫩出水的小公子,完全与他们的审美背道而驰。
......倒是这种想法似是有些熟悉。在很多年前,他们看着某个小孩子,也是这样的心情。
在军中呆了十余年的老人,盯着眼前的小少年,心中渐渐有了个绰绰有余模模糊糊的影儿来。
这么一想,便是越看越像了。
而为首的晋穆寒,此时已在脑中飞快地掠过几个昔年的场景,答案也呼之欲出。尽管心知自己的猜测不太可能,但,这也是目下最有可能的情况了。
“可是......子长?”
“你还一如既往的好眼力啊。”阿绫轻笑了一声,心下更是放松了些,长成这样这人都能认出她来,不方,“寒哥。”
记忆里,前身就是这样叫晋穆寒的。
“果真是子长啊!”晋穆寒确认对面少年的身份之后,深深的眼眸中逐渐涌现出喜色,他忙大步跨前,朝阿绫走去,碍于一旁的百里臻,他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阿绫打量了一番,又道,“你长大了。”
长大了......
这话一出,阿绫嘴角抽了抽,百里臻的睫毛则微微颤了颤。
晋穆寒眉目刚毅,五官笔挺,一身戎装立在那里,不笑时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一尊铜像,庄严而肃穆。
他出身武将世家城武侯府晋家,先祖代代从军,其父先一代城武侯便是战死在这北境的,其祖父老城武侯也是于而立之年死在疆场之上。
晋穆寒的父亲,先代城武侯,牺牲时尚年轻,只为孩子取了“穆寒”这个名字,却还未来得及亲眼看一看出生不久的儿子。彼时侯夫人刚出月子,而晋穆寒则尚在襁褓之中。喜诞麟儿之后又要承受亡夫之痛,这天底下,没几个女人能忍受住这样骤然的人生巨变。
但晋穆寒的母亲侯夫人是位坚强的女子,她硬是用自己削薄的肩膀,与自己的婆婆老夫人一起,扛起了城武侯府,也扛起了晋家的天。
纵观晋家祠堂里供奉的牌位,有一半,是为国尽忠的男人,而另一半,则是为支持这些男人而默默守家的女人。
元帝感怀晋家一门忠烈,亲封了当时刚满月的晋穆寒为城武侯世子,并封了侯夫人一品诰命。在晋穆寒十四岁从军之后,又破例许其承袭城武侯的爵位,是当时整个大汉王朝最年轻的王侯。
当时,晋穆寒本可以不到北境大营从军,包括朝中其他与城武侯府交好的武将,也都建议他先在京中历练两年。只不过,这个自小便担负着先祖遗志的少年,却毅然决然选择了北境。
他的父亲,当年便是在这里倒下的。他的祖父,当年也是为了增援北境暴乱而牺牲的。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更何况,他还心怀着父亲成为的遗志呢,他要替父亲,成为镇北将军。
他从军时,镇北将军座上是阿绫的父亲司马谈。
------题外话------
沙雕小剧场:
阿绫:这人是我老父亲吗?
臻臻:就是,也不看看你“老父亲”就在身边。
阿绫:是啊,我爹衣冠冢就在大营旁边。
臻臻:现在你老父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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