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镜花水月之术可以搞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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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犀还是跟着妖怪们走了，去了他们的大本营。

天外魔头这个新身份，对当事人来说，还算是比较满意的，比起只能作为妖怪嘴里血食的凡人身份，强太多了。而且天外魔头这个身份超然，听起来就是妖魔们的远亲，在西游这个多是实力血脉说话的世界，妥妥的高贵妖魔。

小妖们对灵犀低眉哈腰，大妖们对灵犀一副自家兄弟的热情。

坐上小妖抬着的滑竿，与大妖们一路谈笑风生来到他们的老巢——万妖山脉。万妖山脉还是说小了：一座庞大无比的山脉，不计其数的山头，亿万妖魔生活其间，几十个妖魔国度零落分散。

路上随处可见腌制好的人肉，和腌制好的猪牛羊肉挂一起，也有被饲养的畜生到处跑动，半大妖怪们打架斗殴，甚至有看起来被照顾得不错的耕地良田，不过数量不多，想来愿意种地的妖怪还是不多的。

李灵犀不断的告诫自己：你现在本质上就是一个天外邪魔，与这些妖魔没什么不同，无非只是不吃人罢了，西游世界里不吃人的妖怪还是不少的。这个世界里的所有生灵，无论仙佛神妖鬼人，对你来说，就是游戏里面的NPC，这里的人族，能与地球的人类相提并论么！

定下心来的李灵犀决定做一个安静妖魔美男子，躺在滑竿上，一脸轻松的反复吟诵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就像在为昨日的自己招魂，又像在给未来的自己轻轻鼓励。

那个红毛虎怪虎威的爷爷——赤虎老祖接待了灵犀这个稀客，凭他老祖级别的神通，也确认了这的确是个域外魔头远亲。

于是李灵犀得到了极好的待遇，可能是妖魔们不想让远亲小看这方世界的妖魔神通，他被安排到了万妖山脉最好的私塾学堂。

私塾不大，七八个未成年大有背景的小妖怪，全是标致的人类形状。夫子是一个赤尻马猴，叫做赤尻老祖，也不知道是不是封神里的袁洪，变成个干瘦猴儿模样的老学究，学问真还不是吹的，懂的东西非常多。

西游记里的原话：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

李灵犀对于高境界的学者一向是非常尊敬的，于是礼貌举手起来询问道：“猿师傅，您会人族的法术吗？”

私塾的课程教到诗词鉴赏，老猴儿正摇头晃脑的唱一段美词句呢，被打断了也不气恼，反而涵养很好的丢过来一个薄薄的小手抄本《通用小法术》：“嗯，灵犀你是对法术感兴趣了吧，我也只记了这些。你的凡人体质很麻烦啊，想学高深的法术只能去求仙道佛门了，只有他们的法术才是通用的。”

说罢，又闭上眼睛摇头晃脑沉沁在平仄里面去了。

私塾的小伙伴们对此习以为常，仍旧各做各的。

李灵犀唯一的熟人，刚成年的虎威大王就坐他后面，专心的拿根毛笔写着什么。

觉得好奇，灵犀趁他不注意，突然发难，把那纸张抢了过来，上面歪歪斜斜的字写着：吃人日记，夜无月，我亲自动手抓住并吃掉了此生第一个新鲜的人族，味道很好，原来新鲜的比腌制的好吃，没吓破胆的比吓破胆的好吃多了......

看得一头怒火，接着又是郁闷，把那没写完的日记丢回去让他继续写。心中一股郁气总是冲不出来，干脆翻开《通用小法术》研习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