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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惟欢本以为顾筠叫她上楼是为了避开顾子聿单独和她聊天，可哪里会料到顾筠会真的叫她去念书给他听。
还挑了一本《诗经》给她。
“人老了，字也看不清了，给我念念吧。”
老人说着，靠在了竹藤编织的摇椅上，一下有一下无的摇晃着。
“好。”
慕惟欢拿着书翻了一下，大致过了一眼，这才幽幽念了出来。
顾子聿和温宁一连下了六局，更三胜，前两局顾子聿还算赢的轻松，可越往后，赢他就越难了。
“你真是怪物。”
顾子聿一面落子，一面感叹。
“我当你这是夸奖。”
夸奖么，好吧，也算。
“A
ie的事情，我感到抱歉，我虽然很讨厌她，但是没想要让她死，还有那个孩子……”
温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人总应该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承担代价，比如我利用她来污蔑你，她借由我的利用试图强……占你。我们都付出了代价。”
强占……擦，他能要求换个动词么？
“你们那个新模特不错。”
“嗯，我妹。”
“你妹！”
“顾子聿，你输了。”温宁指了指棋盘。
“……”
赵先在旁默默的嘟囔，“除了温雅小姐，温先生还有一位妹妹？”
顾子聿尤有些不服气的在看棋子，温宁已经转过身来，“温雅和我是孪生兄妹，温可是我的堂妹，是我小叔家的孩子。”
“温宁，你有两个妹妹，你的童年一定兵荒马乱！”
“温雅在美国长大的。”
好吧，他忘了。
时间一连过了一个多小时，可是楼上还是半点没动静，顾子聿和温宁一直分不出高下，两人都看向了楼上。
“我上去看看。”
再不下来，他就不只是担心的问题了，还太饿了！
温宁拦住了他，“有些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的比较好，你爷爷不会吃人。”
听到这话，顾子聿忽然想起来什么，“那天，你和我提过江以洵，温宁，你知道他当年因为什么出国吗？”
“不是因为他妹妹……”说到这里，温宁忽然停了下来。
“江喻原死了之后，江以洵就江雨晴这么一个妹妹，就算兄妹再不和睦，那时候他们兄妹年纪也不小了，能不半分理解父母的心情，会不和睦到让江伟平把一对儿女全都送出国？”
“你想说什么？”
“我怕这件事，后面另有隐情。”
还很有可能，是他猜的那样。
慕惟欢一直念了一个多小时，越往后念，心也越静。
连雨点落在窗户上的声音，落在耳边，也像是心底音符。
“歇会儿吧。”顾筠正要从藤椅上直起身子，却见慕惟欢的手已经扶了过来，他略迟疑了一下，还是任由着她把自己扶着坐了起来。
刚刚坐好，慕惟欢又泡了一杯热茶过来。
茶香静静的在杯盏间散逸开来，一缕一缕轻烟在眼前飘渺。
顾筠看着那个蹲在茶几面前，细心收拾书本的年轻女孩，一点点的幻化成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顾筠刚要伸手过去，忽然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爷爷想要什么？”
“没有，你也累了，歇会儿吧。”
不管如何，那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孩子们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想起了顾子聿。
“我还好，不累。”
慕惟欢不好再三拂逆他的好意，只得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你这么多年，还过的好吗？”
慕惟欢惊讶了一下，难道顾筠知道她和顾子聿认识许多年的事情？
“您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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