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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大夏边关一道接一道的加急奏折送往皇极殿,北汉与南唐兵马同时进攻大夏边境数城,南宁城和玉霞关虽然是保住了,但却丢失了白璧关,且兵马损失重大。

这是夏候彻登基为帝以来,大夏军队在战场之上最大的败绩,军报传回盛京皇极殿,龙颜震怒的程度可想而知恺。

“皇上,粮草问题不能解决,这样的败仗只怕还会接踵而来。”原泓望向龙案之后面色沉沉的年轻帝王,进言道。

不是大夏军队战斗力输给南唐和北汉,是因为后方的粮草不继,前线不少军士已经到了三餐不继的地步,这样的军队与一直养精蓄锐的敌军交手,哪里占得上便宜。

所以,吃败仗是必然会发生的。

可是,所有的原因却还是因为宗人府那个祸水而起,如果不是她这两年暗中让人掏空了大夏的粮仓,大夏军队战斗力不会锐减到这个地步戽。

而又是因为她被困盛京城,鸿宣太子和南唐小皇帝才一怒而起同时发兵大夏,女人真是祸水,尤其是像凤婧衣那样聪明的女人,更是祸水中的祸水。

“让你下令在国内其它州城购买粮草之事,办得如何了?”夏候彻紧紧捏着手中的军报,眉目杀意暗藏。

南宁城有容弈坐阵,玉霞关有方湛,倒还保住了,白璧关却兵败如山倒,而这一切的败绩都是因为南唐长公凤婧衣处心积虑的算计而造成的结果。

“一直在办,但这样要供应前线的军队也只是杯水车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原泓认真道。

如今这样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北汉和南唐岂会善罢干休,定然还会有大举的进攻,可是他们就算在后方从百姓和商家手中购买粮草也根本不足以能坚持长期的交战。

夏候彻恨恨地咬了咬牙,她费尽心机暗中筹谋了两年又一再拖延大夏出兵南唐就是为了等到大夏候粮草耗尽,让北汉和南唐有可趁之机,如今她终于是如愿了。

凤婧衣,这三年来你果真是无时不刻地算计着朕,算计着大夏。

原泓望了望眉目沉冷的龙颜,继续道,“微臣已经在民间,让人开垦土地赶在春季播种,可是也得等到秋收之时才能缓解粮草短缺之急,而现在前线的将士莫说等到秋天,便是要撑到下个月都是问题。”

夏候彻冷眸微眯,出声问道,“那你说还能如何?”

原泓望了望他,朝边上几分军机大臣道,“几位大人,本相有要事要与皇上商议,请几位大人回避一下可好?”

几位军机大臣深知皇帝一向深为倚重这个年轻丞相,瞧皇帝没有反对的意思便齐齐跪了安退出了书房去。

夏候彻端起茶抿了一口,等着原泓开口。

“既然粮仓的事情是南唐所为,现在南唐必然的粮草重多,咱们有南唐长公主在手,还怕换不回来这些东西?”原泓上前道。

这可必他们在民间收购粮草来得又快又多。

夏候彻目光微沉,冷声道,“朕的大夏还到穷途末路到拿一个女人去换为什么粮草的地步。”

原泓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好,你有骨气,那你给变出粮草来,让前线的兵马不必忍饥挨饿?”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说这样的话。

若是放到以前,这样的决定他毫不犹豫就会答应下来,可是现在大夏都被那祸水害到了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不肯放手,真是魔怔了。

“此事不必再说!”夏候彻决然道。

“皇上,拿一个这样心机歹毒的女人,换回粮草以解前线将士燃眉之急,再行收复白璧关大计,这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买卖。”原泓继续劝道。

南唐小皇帝和北汉鸿宣太子为了那个祸水出兵,现在要是让他们拿粮草来换,他们定然会答应,只要以解了眼下的危机,介时重整旗鼓踏平南唐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朕说了,此事不必再说,不要让朕再说第三遍。”夏候彻声音沉冷。

原泓见他如此不顾大局,沉声道,“夏候彻,你是疯了还是魔怔了,为了那样一个算计了你三年根本不爱你的女人不顾前线将士的死活!”

夏候彻垂眸望着手中的折子,沉吟了许久之后,薄唇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仔细一想,你提议也有几分道理,可以一试!”

原泓愣

tang了愣,奇怪地望了望龙案之后笑意诡谲的人,他这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夏候彻道。

“是。”原泓拱手,抬头望了望龙案之后的人,刚才还一副死不答应,这会又答应得这么爽快,他怎么想着就有些心里发毛呢?

他跪了安退下,夏候彻冷笑着望着桌上堆积的军报,咬牙切齿道,“萧昱,三年前你没死在朕的手里,朕岂会再放过你二次!”

他倒要看看,她那么心心念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将她从他手里救回去。

然而,此时此刻身在宗人府地牢里的凤婧衣却并不知三四之间已经起了这样的战火。

她虽可以猜想到凤景和萧昱会设法救她,但外面会发生什么事,她却是无从知晓的。

一连数日都夜夜来到宗人府的人,昨天夜里却没有再过来,她也正好乐得清静睡了一个好觉。

夏候彻每次都是被她气得一肚子火回去,她是真难以理解他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这具全身伤痕累累的身子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其实,他不来***扰,只要扛过了每天的鞭笞之刑,这地牢里的日子倒也过得清静。

可是,入夜她刚刚睡下,果真又听到了外面机关转动的声音,不用想也猜得到这深更半夜会来这里的人是谁?

横竖这是他的地盘,她逃也无处可逃,渐渐也没有再跟他针锋相对的心气劲儿,索性他想怎么折腾便由了他去,等他渐渐觉着没了意思便也就懒得来了。

所谓男人的征服欲就是那样,越是跟自己拧着来他就越来劲,越是处处顺着他反而觉得没了意思。

夏候彻进了牢房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睡得安稳,一想到如今被他搅得天翻地覆的大夏,一把将她从床上提起来,“凤婧衣!”

凤婧衣睁开睡意迷蒙的眼睛,撞上他冰冷得目光,思量着大约今天不知又受了什么刺激了,便跑地牢来收拾她了。

她自己主动解开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放到一旁,以免一会儿再被他给撕成碎片第二天要身无寸缕地向狱卒讨衣服,那样的事她不想再做第二回。

“你又想怎么样?”她冷冷直视着他道。

“拜你所赐,白壁关已经失守,你的弟弟和未婚夫现在正千方百计的要来救你,只怕如今派的人都已经进了盛京城了。”夏候彻咬牙切齿地道。

“是吗?那可真是可惜。”凤婧衣冷然一笑道。

如果她所料不错,留下出兵攻打大夏的萧昱和凤景,而潜入到盛京来的人会是公子宸,对于盛京城没有比她更了解,所以她一定会亲自回来。

只是,她担心的是,夏候彻现在这么提防,只怕她还没救到她,还会搭上她们的性命。

“你处心积虑藏在大夏宫里三年,如今你的算计终究得逞了。”夏候彻恶狠狠地道。

凤婧衣笑了笑,坦言说道,“这一天,的确等了太久了。”

可是,就算所有的一切再重来一遍,她也依旧会做那样的事,会做一样的选择。

如果她不做此算计,现在南唐早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纵然几经生死,几番浮沉,她终究是为南唐和凤景换来了一线生机。

“凤婧衣,你真是该死!”夏候彻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咬牙道。

凤婧衣却面色平静,嘲弄笑道,“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回了,可是哪一次真杀了我?”

自从被他抓回盛京,这句话她已经从他口听到一回又一回,可却从来没有一回真的杀了她。

“你……”夏候彻怒不可遏。

“大夏皇帝何时如此心慈手软了,既然这么恨我为何就不敢下手杀我?”她昂首冷笑道。

如果真的死在他手里,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起码那样的话她什么都不欠他了。

“朕说过,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简单。”夏候彻一把松开手,任由她瘫坐在床上捂着脖子直喘气。

凤婧衣侧头望着他,凤眸寒光冽冽,出口的话狠厉而冰冷,“你不杀我,可若是你落在我手里,我可不会有这样的好心。”

夏候彻立在床边,俯视着她冷

哼道,“看来,你真是很怕救你的人来送死,都不惜这般激朕杀你了。”

多少次,他真的想杀了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可是总在最后一刻又狠不下那个心肠,他怕她会死,他怕她死了之后,自己再也寻不到这样一个人。

他恨她,却更爱她。

只是,她却只一心想要回南唐,想和萧昱双宿双飞。

所以,便是她不爱他,他也断不会让萧昱得到她。

为什么,爱情来的时候那样温柔而美好,到了最后却这般悲凉入骨。

他只是想她能永远在他身边,她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她,可是她一心想要的却永远离开他的身边……

凤婧衣被他一语戳破了意图,他不杀她,就连在这地牢之中除却他在这里的时候,其它时候外面总会有人换着盯着她,就连饮食的器皿也从瓷器换成了木制的,以防她会做出自尽之举。

夏候彻微微眯起眸子打量着她光裸的身子,她的肌肤一向光滑如玉,也让如今遍布交错的鞭伤显得格外刺目,可纵是如此,这具身体于他而言总还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他缓缓伸出手搭上她瘦削的肩头一寸一寸的摩挲着,沿着如玉横陈的锁骨辗转而下,穿过腋下抚上她的背脊将她重重往怀里带了带,薄唇吐字如冰,“宽衣。”

凤婧衣抬眼望着他,缓缓伸手摸到他的衣带,一层一层褪下他身上的龙袍露出男子精壮的身躯,夏候彻手还游走在她的身上,与其说是抚摸,却更似是亵玩,玩弄一件称心的玩物。

只是,几次的交锋也学乖了,反抗只会换来更暴虐的对待,这对于还要受刑的她,身体实在有些扛不住,既然躲不过索性随了她去,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夏候彻也跟着挤上了床,火热的唇落在伤口处,细小的伤口沁出血来,他低垂的眼帘瞳孔微缩,低头便舔去了血迹。

细细麻麻的痛让她颤了颤,不觉在想下午伤口上的药不知道能不能毒死人。

他的心抚上她的大腿内侧,微微喘息着沉声令道,“腿张开点!”

凤婧衣拧眉瞪着他,明显有些恼火,“你……”

“把腿张开!”

她咬了咬唇,实在不想再跟她硬碰硬,别开头屈辱的张开了腿,任由他的手肆意作乱,撩拨出涟涟春潮。

她恨透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恨透了这样屈辱的欢爱,可是却又无从躲避。

他看到她咬着唇别开头不甘愿的样子,无情的,一手的抬着她的腿环在他的腰际,抵在湿润处的火热深深撞入她的体内,满意地听到她一声愉悦的闷哼。

他一手扳过她的脸,不容她抗拒吻上了她紧咬的唇,却被她恼怒地咬破了唇,唇舌交缠间渐渐蔓延出了血腥味……

半晌,他构开快要喘息不及的她,抬手拭了拭唇上溢出的鲜血,带血的薄唇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朕从来不知道,你牙齿还这么利。”

身为上官素的她虽然有任性跟她斗气的时候,但多数时候是性子柔顺的,可是凤婧衣却是天生反骨,她总是知道说什么样的话,做出什么样的事掀起他的怒火。

即便一次次受教训,却还是死不悔改。

凤婧衣眼前突地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才发现夏候彻躺了去,而自己去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一手捂着她的丰润,一手托着她的臀带着她上下移动。

她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体内像是燃了一把火,只得随着他的节奏带给自己越来越疯狂的愉悦。

夏候彻突地撑起上半身,吻上她的脖颈,辗转而下咬住丰润上挺立的红樱,她痛地弓起背脊,他却双手紧掐着她的腰际,愈发放肆的在她的体内冲刺……

当他终于餍足地释放,她已然溃不成军,瘫软地靠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感觉到他的薄唇亲昵地吻在她的脸上……

她闭着眼睛没有去看此刻的夏候彻,只是鼻尖却有些莫名的酸涩。

夏候彻松开环在她身上的手,侧头望着似乎已经累得睡去的人,眸中所有的冷冽都化为沉痛的温柔,为什么他们要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只有在他占有她的身体之时,才能感觉她还是属于他的。

其实,

只要她乖一点,愿意为他留在大夏,他不会如此伤她。

可是,她只要回去南唐,回去那个该死的男人身边。

半晌,他起身下床沉默地穿回了衣衫,悄然离开了阴暗的地牢。

凤婧衣听到寒铁门关上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躺在她身边的人已经离去,只留一室欢爱过的暧昧气息。

他在想什么,她又如何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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