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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笙是来看戏的,只可惜戏没看成,自己反倒成了戏被别人看,现在又这么丢人的给抱出去,可见她心里多气了!

殷权霸气十足地将人抱出会所,然后扔进了车里,他迅速上车,让钟石开车回家,他的手利落地将车子挡板升了上去,然后转身作势就要下跪,不过动作没出来,嘴里先说道:“老婆,我跪下好不好?”

程一笙吓了一跳,这前后变化是不是也太快了?刚才还是一脸强势的样子,现在就要给她下跪?她赶紧拦啊,一个男人动不动就下跪算是怎么回事?

殷权在家基本上不算是男人,身份就是奶爸跟老婆的奴隶!

今天这事儿,他已经自我反省了,他没事儿凑什么热闹?再说他也不该让张焕跟孟浩天瞎玩什么女人?

人家殷权的反省,都开始管别人是不是乱搞了。 他又想啊,所谓人以类聚,他跟张焕那些不是一类人,就应该少来往,免得老婆以为他学坏了,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别的心思!

“你干什么要跪?”程一笙一脸的惊吓,不知道这男人又搞什么。

“老婆,我可以发誓,我刚才绝没有看那些女人们一眼,更别提跟那些女人们有什么关系了!”殷权举起右手。

程一笙:“……”

她本来是想吓吓这个男人的,结果没想到这男人劲头总是这么大,最后吓到的是她,现在人家又要下跪又要发誓的,她还能继续玩下去吗?于是她只好说道:“那个,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是想吓吓你来着……”

心软了吧!全招了吧!

殷权心里笑了一声,现在,该我了!

要么说阴险腹黑也是分等级的,殷权平时装傻,但要是跟你玩真的,你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于是殷权神色缓和下来,说道:“你没生气就好!”然后表情马上就变了,变成质问的表情,“刚才那些男公关是怎么回事?你很想看男人跳舞?”

程一笙顿时明白殷权这是用什么招数,不由暗暗咬银牙,这男人,简直就是……太狡诈了!

她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是啊,谁让你不给我跳来着?”

这回轮到殷权愣了,她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而理由是他不给她跳舞?这让他怎么接?难道真的给她跳一曲去?

不不不,绝不,这么有损形象的事,他不可能干!

程一笙嘿嘿笑着,搂了他的脖子说:“老公,回家给我跳一曲呗?”

看谁是谁的对手?

殷权赶紧别开头,不让她那无邪的表情、妖娆的姿态还有喷面的香气惑乱自己的心神,这是肯定不可能答应的!

太有失男人的面子了!

程一笙见他气势上弱了,连忙再接再励,说道:“老公,这么点的要求你都不满足,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通常搞对象的男女,只要女方说出这样的话,哪怕是拼命也得去达到女友的要求。只是这仅限于热恋中的未婚男女,已婚夫妻,反正你也跑不了,说这话,也没那么大的杀伤力。

但是殷权一向自诩好老公、好男人,怎么可能表露出一点不爱老婆的样子?但是他又不可能去给她真的跳舞,于是殷权这个腹黑的男人用了另一种方式,温柔地说:“老婆,我当然爱你,我是考虑你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怎么让你去参加薛岐渊的婚礼呢?那么长的时间,糖糖跟糖豆要喝奶粉,我心里也很心疼的!”

小糖豆总算被爸爸提了一句,不过只是捎带上的,还是加以利用的心理。

程一笙算是听明白了,跳舞跟明天的活动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个男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就是告诉她,你再逼我,明天我不让你看戏去。

明天那场可是大戏,不看会遗憾终生的,自夏柳之后,碰上个对手多么的不容易,她怎么也要看看对手是怎么死的吧!

于是她忍了,等看完戏再说,所以她很识实务地轻松说道:“行,回家好好休息,明天看戏!”

殷权见她不抓着不放了,心里也松口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厢平安无事,阮无城那边可不行。

方凝觉得肯定是阮无城带坏殷权,所以殷权跟程一笙走后,阮无城被方凝拎着耳朵离开,回家两人干架去了。

这两个人走了,别人也觉得没意思,张焕跟孟浩天被这么一打扰,光是受惊吓了,兴致全无,于是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今晚的安家,也是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来祝贺的,什么不熟悉的邻居,什么平时不来往的朋友,还有那些眼高于顶的亲戚,都主动来道喜。

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锦上添花,可真正雪中送炭的又有多少?

安家人现在正处于顶峰期,根本就不考虑这些,所以人家乐在其中,享受这种感觉。

说实话,为了这次的婚礼,这一家子也算豁出去了,老本都花干净了。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一般嫁闺女都是给个一两万块钱,别的什么都不用掏,谁让她们嫁的豪门呢,花钱档次也要高。

第二天一早,安家人早早忙活起来,安初语穿婚纱、化妆,各种的打扮,她家的婚礼跟别人也不同,没有什么接亲仪式,薛岐渊对她说了,让她自己去饭店!

这婚结的多憋屈?但是安初语只求结婚,别的什么都不求,这也忍了。

薛登昆与汪欣夫妇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站在饭店门口,一点都不像是儿子结婚办喜事,脸上的笑牵强的很,表情也比较疲惫。

薛岐渊看到赶来的安初语,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太多表情,他现在心里打鼓,这殷权要是什么动作都没有,那可就把他给害了,他能不能相信殷权?

安初语要把手臂伸进他臂弯,薛岐渊机警地躲开了,冷飕飕地瞪了她一眼。

安初语今天心情好得很,丝毫没受影响,反而给他一个明媚的笑,薛岐渊当场没给恶心吐,赶紧别开脸。安初语只当他是不好意思,笑的更灿烂了。

汪欣看到她这副模样,很是瞧不起的翻白眼,没皮没脸的!

安初语不知道,薛岐渊自从看了她日记之后,将她比做了恶毒的巫婆,即使她再美艳动人,在他眼里,也不是女人!

宾客陆陆续续到场了,大家都笑着上前来恭喜,薛岐渊只保持着淡淡的客气微笑,丝毫看不出新郎馆喜悦的表情。

安初语已经憧憬将来的豪门生活了,她一边微笑地迎宾,一边规划以后的生活,她认为此刻,自己的终极目标总算达到了。

她并不知道后面等待她的是什么!

所以程一笙与殷权到场的时候,安初语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面对程一笙,其实她一直当程一笙是情敌,可程一笙人家有爱人有家庭,薛岐渊只不过是单恋,程一笙根本算不得安初语的情敌!

程一笙很是大度地笑着夸奖,“新娘子今天真漂亮!”

她说的是实话,安初语今天的确漂亮,没有新娘子不漂亮的,更何况安初语下了多大的功夫来打扮自己,使自己成为耀眼的明珠。

安初语看了看程一笙,发现程一笙穿了一件烟青色暗纹旗袍,这种清雅的颜色衬得程一笙今天十分优雅高贵,站在那里就与普通人区别开来,身上自有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气质。

她微微笑着说:“今天程主播好雅致!”

程一笙点了点头,看向薛岐渊,笑道:“薛台,今天恭喜啊!”

这个笑,有点调侃的意思了,薛岐渊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殷权拍了拍他的肩说:“薛台长,总算等到你婚礼的这天了,恭喜恭喜,祝你们新婚快乐!”

看看这两口子的恶趣味,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非要逗人家。

薛岐渊听到殷权的话,脸都要绿了,怎么还新婚快乐?还有以后的?殷权难道真的在耍他?他立刻开口说:“你……”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殷权就又拍了拍他的肩截断他的话说:“好了,我们先进去了,你继续迎宾!”

程一笙挽着殷权手臂向里走去,薛岐渊想去问个清楚,只可惜被后面来的钱总台给截住了。

门口有注意的人发现啊,殷权两口子居然没给贺礼,大家在想,可能人家提前给过了吧!

殷权才不会白白给人送钱,又不是真的结婚,他凭什么给贺礼?再说了,他帮了薛岐渊这么大帮,应该是薛岐渊给他钱才对!

反正他带着老婆理直气壮地不给钱进去了,当然没人敢管殷权要份子钱!

宾客陆续到齐之后,吉时已到,薛岐渊与安初语从门口走到台前站好。

薛岐渊的要求是不要前面的仪式,就是奏婚礼进行曲,然后她由父亲交到他手上,直接进入正题,如果不是殷权说,那个“我愿意”的环节不能少,他连这个都不想要!

台前站满了记者,把台子围个水泄不通!

如果不是因为台比较高,下面的宾客根本就看不到台上的新人。

有些宾客也觉得不对劲了,没见过哪个结婚的这么简单,连必须的仪式都不要了。还有,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结婚,搞得跟新闻发布会似的。

薛岐渊冲司仪点了点头,司仪直接跨越好几个过程,前面简单地说:“欢迎大家来到薛岐渊先生与安初语小姐的婚礼,那么现在我想问安初语小姐,你愿意嫁给薛岐渊先生吗?”

由于薛岐渊很不待见这婚礼,所以直接把后面那长长的一串给砍掉了,只保留最基本的东西!

宾客们一致认为,这婚礼效率好高!

安初语羞涩地点头,用坚定而又清晰的声音说:“我愿意!”

司仪转过头看向薛岐渊问道:“那么薛岐渊先生,你愿意娶安初语小姐吗?”

薛岐渊心里急,殷权不是说到这个环节就出手的?怎么还没动静?不会真的涮他吧!难道是他进展太快了,殷权还没准备好?早知道前面麻烦就麻烦点了,现在怎么办?

薛岐渊沉默了,记者们兴奋了,有戏看啊,准是头条引爆新闻界!

宾客们不明白这是出了哪个状况?

薛岐渊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向台下望去,找殷权的身影!

大家都在想,难道新郎在等着有个女人来劫婚?除了知情人,其余的都以为他在等待一个女人推门而入,然后坚定地大叫道:“这婚不能劫?”

所有人脑子中都套用了电视剧里面的精典镜头。

薛岐渊找了半天才找到人群中的殷权,只见殷权淡淡地冲他笑着,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暗想,不会真玩他吧!难道真让他用那狗血的“不愿意”情节?

冷场了,司仪备觉尴尬,清了清嗓子,又问了一句,“请问薛岐渊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安初语小姐?”

安初语是此刻最着急的人,她用焦急的目光盯着她,只可惜他这么长时间的表情动作中,没有一个是看她的。

薛岐渊心想,看来他此刻只能说“不愿意”了,难道还真娶她?

此刻程一笙在下面掐了殷权一下,殷权只好清了清嗓子。

立刻,薛岐渊与安初语身后的巨大液晶屏幕亮了起来,众人以为这是婚礼的花样,是薛岐渊以特别的方式进行回答。

所有人都“哇”一声,期待起来。

然而屏幕中出现的,并不是什么两人的恋爱历程之类的温馨图面,而是安初语躺在地上,迷乱的样子,旁边站了不少的人,虽然看不到脸,但是那么多腿还有一些狂浪的男人笑声足以证明这是什么场合。

安初语嘴里的胡言乱语以及渴望,证明她是自愿的,没人胁迫她,人们认为,这显然播的是前奏,后面不知道有什么场面,一个女人,这么多男人,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此时大家都发出更大的,“啊?”的一声,以示惊讶!

屏幕里的安初语,没有穿衣服,要害部位都打了码,不过仍旧能够清晰地看到她在干什么。

这一刻,所有人都处在惊讶中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谁都忘了反应。就连司仪都张着大嘴看着屏幕,下巴都要掉了。恐怕他从业这么多年来,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奇葩的婚礼吧!

记者们忙着拍照,摄像,什么都顾不上。

程一笙在底下暗暗掐了殷权一把,在她耳边小声问:“原版你是不是看过了?”

殷权赶紧解释,“没有,我发誓,我只是安排下人去做的,我绝对没看,我嫌倒胃口!你看我现在都没看!”

他刚才的确没看!他是十分自律的男人!

程一笙暗暗扫了一眼全场,只见不少男人,包括钱总台在内,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屏幕,眼珠一动不动的,生怕少一眼亏了。

这是男人的本能,不要说男人花心好色,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像殷权这样自律的,又有几个?

安初语已经傻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最担心的不堪东西,会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出现,是不是太残忍了?她定定地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呆在那里。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薛岐渊,他举着话筒,说出的不是大家所期待的“我愿意”三个字,而是指着她质问:“那晚你给我下的药,我肯定什么都没做,你偏偏拿出带血的衬衣,让我百口莫辩,现在大家可以看到,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当时还是第一次?那衬衣上的血也是假的!”

安初语回过神努力摇头,“不,我没有,我跟那些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谁信?反正在场的人,谁都不信。她表现的太饥渴了,再说那些男人在旁边看到这种场面,能没反应?能不做什么?当大家都是傻子呢?

薛岐渊冷笑道:“谁信你说的话?你能证明你那是初夜的血?你能证明你跟我有关系?”

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场合遇到这样的事,如果还能保持着冷静的头脑,那就太厉害了,反正安初语这个年轻女人,没有经历过太多复杂场合的人,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她摇头说:“那的确是我们有关系的血,我后来去做了修复术!”

众人哗然!

安初语只是想证明,衬衣上的血,的确是两人关系之后造成的。可是她没想到,大家会联想啊,她跟那么多男人有了关系之后,去做了一个修复术骗薛岐渊她是第一次,好深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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