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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不再端着,为了一探究竟,她直言道:“至刚则硬,至柔则软,一有不和,妇人岂非要受男人压迫拷打?如此,又待如何?”
意思是,男人硬女人软,两人不和,女人得挨揍?那又怎么办呢?
沈夫人顿了顿,眼神中有些丝讶异。小娘子们听讲时多静心聆听,提问者鲜矣。此问好答却不好解,端看个人领悟。沈夫人悠悠道:“柔亦能克刚?”
容娘眼睛睁了睁:“如何克?”
徐夫人微笑:“你今日但记住这此话,日后自能领悟。”
又是一个谜!当师傅的人最喜欢这样了,显得自己很神秘很深奥!
午饭的的时候,容娘悄悄抬眼瞧了瞧对侧的“柔”和“刚”,“柔”眼神温柔,脸颊红润,容娘发现今天嫂嫂真的很美,脸色极好,温润中透出光泽来。那个“刚”还是一样的黑嘛!但似乎并非硬如磐石。事实上,大郎徐守中举止从容,行动虽嫌利索了点,只要肤色白些,也还是翩翩书生一个。
容娘挑了一根菜叶,顺便往对面撇了一眼;舀了几颗豆子,又瞥一眼……,守中那双狭长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她。容娘硬生生的将手臂缩回来,将豆子抖进自己的碗中。
张氏见了,轻轻的碰了碰守中的手臂:“别吓坏了容娘。”
容娘心想,我真的被吓坏了,真的被吓坏了。
老夫人开怀笑道:“乖儿,你大哥又不会打你,怕成这样!”
夫人微笑,摸了摸容娘的脑袋。
容娘觉得脸都丢尽了,怎生大家都瞧见了,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
十分尴尬的用完饭,容娘趁大郎与祖母娘亲说话之际,与张氏打个眼色,悄悄溜了。
出得门来,容娘舒了口气,忙吩咐小环:“快去厨房端了粥来,我在七哥院中等。”小环应了。待小环端了粥来,却见容娘坐在一个棉布墩上,对面的守平也垫了一个。
小环将粥递给容娘,容娘道:“七哥,你且用些吧,我让他们加了糖霜。”
守平无精打采,脸色蜡黄:“你看你七哥这手,还能握勺吗?”
容娘一看,也是,肿的如猪蹄一般。容娘讶道:“怎的还打到手上来了?”
守平神色悲哀:“大哥看我哪儿不顺就打哪,不挑地方。”
容娘看了看守平上下,叹道:“那大哥是看你哪儿都不顺啊!诶,还是我来喂七哥吧,张口!”
喂完米粥,又给了些茶水。守平吃饱了气色也好些,叹了口气:“还是容娘对我好。六哥就不曾理会我!”
容娘拍了下他的猪蹄:“此时,谁敢理会你。我也是听大哥刚说要出门才过来的。”
守平努力睁了睁眼睛,他的脸上都挨了两下,也肿了,不用力眼睛还睁不开:“容娘,你还是把墩子收了吧,免得大哥看见责怪。”
容娘对着如此惨烈的守平,着实怜惜。思及往日七哥对她的照护,一时忘了大兄的可怕,侠气涌上:“不怕,到时我与你分担。”
“如何分担?”一个清冷的声音传进来。
小环忙去搀容娘,却发觉容娘身子僵直,不能动弹,仍跪坐在圆墩上。
守中已大步迈进院子,众人无端地觉得万万不能出声,但听守中怒道:“不必扶她,既要分担,一起跪了就是!你陪七郎跪到晚饭时分,他今晚就可免了。还不把墩子撤了。”后面这句话却是对小环说的。
小环心中叫苦不迭,只得撤了墩子,站在一旁看容娘和七郎跪在那里,只想容娘如何能跪过这半日去。
守中怒气未消,对院中诸人道:“不许给他们水喝,谁坏了我的规矩,我打断他的腿!”话毕往那檐下一站,冻了一圈人。
随从四喜朝七斤看了一眼,七斤呆了一呆,四喜往房中一扬下巴。七斤顿悟,忙忙的搬了交椅放在大郎身边,也不敢请坐,只悄悄退后。
那边守平瞧见,心中直骂七斤:该死的奴才,搬椅子给大哥坐,要正经跪死我呀!心里只盼望大哥有事快出门。偏偏守中大马金刀就坐下了。守平心中哀嚎,直把背挺的笔直!
容娘跪在地上,小心肝抖啊抖的急抖了一阵,才渐渐回过神来。膝盖处隐隐作痛。娇生惯养的小娘子,细皮嫩肉,如何受的住!
守平从眼缝中望去,只见容娘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欲提醒容娘别惹火了大哥,却见容娘咬了咬嘴唇,定睛看了看他,然后眨了眨眼。守平一愣,不知她意欲何为。
守中余怒未消,却见容娘手撑地站了起来,也不瞧他,只飞快的对守平道:“七哥,我跪不了那许久,不替你分担了,你自个跪了今晚去吧!”说罢,头也不回,僵直着身子,径直离去。那脚步快的,就像后面有饿鬼拉扯似得!
小环惊呆了,站在那也不知去扶容娘;七斤张大嘴巴,半天忘记合拢;四喜瞪大了眼睛:娘诶,这也可以!众人僵在那儿,谁都不敢去看大郎。饶是守中,也愣了一愣。然容娘只是十来岁小娘子,他能怎样?难不成拉她回来打一顿?院子里一片沉寂,众人眼睁睁的瞧着容娘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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