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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海鸟低空略过商船,拍打着翅膀往不远处的无人小岛飞去,船慢慢行驶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此刻甲板上摆了几张藤制竹椅,船员们空闲时,最爱躺在椅子上面闭眼小憩一会儿。
田筝躺在椅子睡得很沉,她似乎做了一个梦,可梦境太真实了,田筝甚至怀疑这根本就不是在梦里。
起先眼前一片朦胧,她迷茫的往前走了几步,尔后只觉得一道光闪过,眼前便豁然开朗,在一个绿草如茵的土地上,坐着一个小男孩,瞧着年龄应该不到一岁。似乎隐约听闻到声响,他回转头,见了田筝后,立时裂开嘴角笑得极其灿烂。
田筝不由自主的跟着笑起来……
小男孩张开双臂,对着她嘴里嗷嗷嗷的叫着什么,田筝仔细听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白嫩嫩的软萌孩子实在太可爱,她情不自禁的把他抱起来。
小男孩柔嫩的唇瓣亲在她的脸上,还糊了田筝一脸的口水,她也不嫌弃,觉得整颗心都软化了。田筝轻声问道:“宝贝,你的妈妈在哪儿呢?”
“那你爸爸是谁啊?”
小男孩根本就不理会田筝的询问,他一个劲儿的只管往田筝怀里钻,那比剥皮的鸡蛋还白嫩的肌肤触感十分柔滑。
这到底是哪儿呢?
田筝心里不由有些疑惑,她记得自己躺在甲板上眯了一下眼而已,怎么就来到这里了,四周空气很清新,一望无际的草地见不到半个人影。可怀里孩子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看田筝盯着他打量,小男孩回报以一个充满唾液的吻。
田筝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孩子是太热情了,他该不会把自己当成妈了罢?那可实在是太占别人便宜了,想想后,她便继续托着婴儿打算找找是谁家丢了孩子。
真是的!这大人也真粗心,孩子弄丢了都不着急,田筝感叹了一下。
孩子缩在田筝怀里不哭不闹,似乎还很享受,片刻后就打起了呼噜声,犹如天使般可爱的脸蛋,睡着了小嘴巴还一耸一耸的,实在太可爱了,田筝忍不住就对着孩子脸蛋狠狠的亲了一口。
她甚至想,若是找不到孩子的爹娘,那她白捡个儿子着实很不错。不用经历生产痛苦就喜当妈,简直是不能更美好的事了。
突然,天上冒出一双铁臂就将田筝整个人凌空抱了起来,耳边很快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筝筝,你做了什么美梦呢?嘴巴都能塞下几个鸡蛋了,困了就到房里睡吧。”
田筝掩饰不住兴奋道:“小郎哥,我捡到了个孩子。他好可爱的,你快看看,我们养大他吧?”
魏小郎呵呵笑问:“孩子在哪儿啊?”
田筝猛地睁开了眼,浑身一震,感觉心都抽搐了一下,很快就清醒了,原来竟是做了一场美梦。
可这梦实在太真实了,小孩软绵绵的身体,抱到手时还带着奶香味,不可能她感觉出错时,连鼻子也出错了罢?
见她晃神,魏琅又打趣道:“媳妇儿,孩子在哪儿呢?”
“讨厌,小郎哥我没骗你,我真的看到一个婴儿,我还抱了他亲了他呢,他是个男孩子,好乖巧的任由我抱着。”田筝赶紧反驳丈夫的戏弄。
魏琅忍不住亲昵的碰了下田筝额头,颇为好笑道:“想要孩子我们得继续努力才是。刚好没什么事儿了,为了我的筝筝,现在我要全心全意播种了。”
他说完,稳稳的抱着她大步直径往两人的房间走。伸出腿一勾,就甩上了门,田筝挣扎了一下,还是被放在床榻上。
魏琅放下媳妇,也不先上床,而是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田筝见他是认真的,便麻利的爬起来阻止他,并道:“小郎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魏琅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只是稍微偏过头,用眼神示意田筝继续说。
田筝着急道:“我刚才做的是胎梦!胎梦你知道是什么嘛?就是很有可能我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所以他给我托梦的。”
魏小郎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露出精壮的腹肌,常年在海上漂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他的身材矫健匀称,魏小郎知道媳妇儿向来对他这一招没有抵抗力。
果然,田筝咽了下口水,梗着脖子坚持道:“我真的怀孕了,小郎哥你要相信我。”
魏小郎揉了揉田筝的小肚皮,笑着道:“这儿到底有没有孩子,还是等会儿我马上种进去再说罢。”
言毕,凭着男性的力气,一把就将田筝移坐在他身上,灵活的双手开始扯她的衣裳,眼见他那善解人衣的手法快把自己脱|光了,田真不顾他的擒制挣扎身子,立时感觉到那儿被一道炙热的坚韧抵着。
田筝奋力爬下魏小郎身体,他马上贴着她的耳朵,浅声道:“媳妇儿,难道今天你是想在下面吗?”
田筝不由红了耳根子,有些恼火道:“都说了人家有孩子了,今天不做了。”
魏小郎翻转身,就将几乎恼羞成怒的田筝压在身下,特意用一种很深沉、极尽诱惑的语气道:“你不做了,那我这儿怎么办?”
他指指自己那处,高耸的小山似乎在无声的抗议田筝的残忍。
田筝心一颤,受不了简直快要把持不住心软同意了,她捂着脸不敢再去看,坚决道:“我肚子里有个小男孩了,现在不能做了。”
魏琅苦着脸,很发愁道:“就一个梦而已,筝筝你这傻媳妇儿。”
前两年因为要避免怀孕,魏小郎在这种事情上始终有些克制,好不容易如今能尽力宣泄了,他都想对她强制执行了。
田筝道:“是真的!我敢肯定。等会儿叫薛先生帮我看一下罢。”
薛先生是随行的船医,医术虽然比不上太医院里的老学究,但也很不错了,船上的人对他都很放心。
魏小郎咬牙道:“做完再去看。”
田筝拒绝道:“不行,我不会让你欺负我儿子的。”
魏小郎看着她无理取闹似的神态,一时间啼笑皆非,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我怎么办?”
田筝哼哼道:“用你的十指兄弟解决罢,反正你又不是没用过。”
魏小郎对着她撒娇道:“我不要。”他才不喜欢呢,若不是因她不方便时被逼迫着,谁愿意自己解决啊?
年轻的小夫妻产生了争执,最后双方都退了一步,魏小郎同意不进去身体,可他要田筝帮忙解放。
待再穿戴整齐,田筝就催促魏小郎赶紧去把薛先生叫过来,他领命而去,薛先生听闻魏小郎的话后,很快就帮田筝把脉。
两人都有些紧张的盯着薛先生。
若媳妇儿真的有身孕了,魏小郎不敢想象他会是什么表情,期盼了那样久,突然就很忐忑了。
薛先生反复把了几次脉,左右手都让田筝换过了,看着他的神情,田筝忍不住问道:“薛先生,到底有没有?”
薛先生展颜笑道:“脉象看不出来,可能是日子太浅了,过得十天半个月我再帮夫人您看看吧。”
田筝失望叫道:“不可能!”
魏小郎也有些失落,忙道:“薛先生,你再多试试?”
薛先生好笑的看着夫妻俩,道:“东家,我试过几次了,目前真的看不出来有怀孕的迹象。定是日子太浅了,过得半月就能摸清了。”
这艘商船是魏小郎出了最多的钱,与船长谢魁两人组建的商团,因魏琅目前海上经验到底不丰富,故而行船的事大部分由船长谢魁负责。称呼上,船员统称魏琅为东家,田筝就是夫人。
由于田筝的加入,船上重要人员都允许携带家眷,此时也有七|八个女眷待在船上,她们负责做饭,打理些琐事。
总之,就是把后勤工作做好。
田筝闹了个大乌龙,弄得谢夫人都特意跑过来安慰她,说道:“你们别着急,我和孩子他爹成亲后也是用了几年才怀上,你们年轻着呢。”
田筝与谢夫人着实讲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她还是坚持己见道:“我真的有孩子了!谢姐姐,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谢夫人摇了摇头,心里却是真心有些替魏琅夫妻着急了,看他媳妇儿想孩子想得都快疯魔了。
不管别人怎样劝解,田筝真的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大概只过了一周多,她的身体就出现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了些变化。特别是乳|房那儿好像二次发育了,触摸时有些痛痛的,田筝放下笔,伸了下胳膊舒展了身体,她感觉眼皮子打架,又想去床上睡一觉。
因此,田筝愈发确定自己怀孕了。她当年上生理课时,早看过些孕期的反应,再说了,田叶与周氏都跟她聊过这方面的话题,还有些注意事项周氏都仔细的教导过她。
当田筝再次嚷嚷自己怀孕了时,魏琅无可奈何的又让薛先生给田筝把了次脉。
薛先生惊讶道:“奇了,夫人竟然真的有身子了。上次是日子浅把不出来,不过如今还不到一个月,需要仔细着些。”
田筝顿时生出一种扬眉吐气的得意,麻蛋!再也不用被当成蛇精病了。很高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儿子让我做胎梦告诉我了。”
当薛先生宣布有了时,原本魏琅没有抱希望,此时竟然激动到出不了声,他死死的盯着田筝看。
田筝站起来跳到魏琅身上,嗔道:“小郎哥,都说人家有孩子了嘛。你竟然不选择相信我。”
“嗯,是我的错,我错了……我的筝筝最聪明了。”魏小郎颤抖的搂紧她,嘴里急得语无伦次,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情绪,用哄孩子似的语气安抚道:“筝筝,乖……咱别那样大大咧咧了。”
他实在是怕极了刚才田筝跳过来的举动,竟是像完全忘记自己怀孕了般。
田筝立时很听话的蹭着他。
魏小郎柔声道:“薛医生都说了,要仔细着些。”
情不自禁的,他抚摸上田筝尚平瘪的肚子上,带着柔情,道:“咱闺女也要乖乖的,不要折腾你娘亲。”
田筝立刻黑线道:“小郎哥,都说了我怀的是男孩。”
魏小郎固执道:“我想要个女孩,你喜欢男孩我们下一胎再生好了。”
田筝噎住了,对他那逻辑简直不忍直视,最后慢慢道:“那可不是你想要就能生女孩儿的,我怀的就是男胎呀。”
梦中就是男孩子呢,田筝突然就很相信。
魏小郎哈哈笑道:“你咋就知道呢?我早就做梦梦见咱们有个闺女,不然我才不会空口白话的乱讲呢。”
魏小郎确实做过梦,梦见他有个很漂亮,集合了自己与媳妇儿所有优点的闺女儿,他可是期盼了好久呢。
生男生女这事儿,不到出生那一刻,就是太医院院士也不敢保证啊。薛先生看着欢乐的东家夫妻,觉得他们一定不会再需要他了,便默默的撤出来,果然直到他离开后,两个人都没发现。
即将有孩子的喜悦笼罩在年轻的夫妻身上,魏小郎便让田筝把目前手里的事情都交给别人,她专心的保养身子。
船往目的地行驶了大半,此时掉头回去,显然不可能。便是魏小郎愿意损失钱,其他人也颇觉可惜。
最后,田筝让魏小郎不用紧张她,她很明白,若是此时放弃,夫妻俩一朝回到解放前,搞不好还得欠下一屁股债。
出了海后,田筝才发现她上辈子学的两种语言竟然又派上了用场,平日里她除了总管后勤外,还会教导一下船员外邦的语言。
之前请了懂外邦语言的人到船上来,田筝就抓着机会学习,她发现这时代外面的语言虽然跟英语语法上有些微不同,大部分是相似的,所以她学得很快。
为此,田筝还得瑟对魏小郎说他真是娶回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宝。当即就把魏小郎逗乐了,按在怀里把她狠狠的蹂躏了一番才作罢。
有田筝做老师,魏小郎的外语进步得很快,基本的听写已经不是难事了。
在船上没有了事情可做,田筝就着手把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航海日记写起来,每日里都要记录好多字。
每到一处地方的风土人情,盛产的物品等等运用她来自现代的风趣笔墨写出来时,连魏小郎看着都津津有味。
魏小郎脑海中也冒出了想法,他把每一次出海走过的路线,地理位置,周围环境等,画下详细的图纸。于是,闲时,夫妻俩便一个画图,一个写字,偶尔不确定时,互相会询问对方,两人配合得倒是相得益彰,简直是天生一对。
田筝注定要在船上生孩子了,魏小郎最焦躁的便是船上没有一个稳婆。
漫长的海上生活因为田筝的突然分娩而不得不把船停靠在一个小岛旁边,田筝忍着阵痛,看着魏小郎满头大汗。
他一声声的安抚道:“筝筝,别怕,我一直在房间陪着你。”
压阵的是谢魁的媳妇谢夫人,她生了两胎,有经验,另外几个生育过的妇人也被请在外厅等候。
薛先生不消说的,定是要在外厅等候,以便有啥状况。
谢夫人好笑的看着那夫妻俩,魏琅是怎么劝也不肯出了产房,最后他一锤定音道:“我是孩子爹,还怕什么吉利不吉利。”
持续的痛苦很是磨人,魏琅一直握着田筝的手不放,田筝没有生育过,此时有丈夫陪在身旁,的确给了她很大的安抚。
田筝的手指甲修剪的很圆润,她疼得极其厉害时,真后悔为啥不留着指甲狠狠掐魏小郎一把,不过看他比自己还紧张的模样,总算心里平衡了。
身体一直很健康,怀孕期间也没有娇惯不运动,因此田筝体力还足,她还有心思开玩笑道:“小郎哥,去擦擦额头的汗吧,是我生又不是你生孩子,你咋比我还焦急呢?”
魏小郎胡乱用衣袖抹了汗,一本正经道:“若可以,我真的想替你生孩子,你那小身子哪里经得起疼痛,我皮粗肉糙耐摔打的很。”
田筝突然无言了,她咬紧嘴巴,感受到孩子在努力往外爬,田筝依着谢夫人说的方式,慢慢的用力……
“生下来了。”
“很顺利呢。”
田筝感觉整个人都浑身一轻,下腹还是隐隐作疼,她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偏过头想瞧一眼她的孩子。
谢夫人帮着整理好孩子,笑着道:“东家,果然是个小子呢。”
魏小郎颤抖着手,不敢去接,婴儿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睁着,那种血脉相连的冲击尤其激烈。
不一会儿,孩子瘪瘪嘴,突然张开口就大哭了起来。
魏小郎手足无措的抱着孩子,递过去给田筝看,田筝稍微移动了□体,留出空隙来,示意魏琅把孩子放在她身边。
媳妇儿望着婴孩那种掩饰不住的柔情,突然让魏小郎有些吃味,心想,糟糕了!世界上多了一个男人来分他媳妇的爱了。
下一个孩子,他一定得生女孩才是。
虽如此想,魏小郎浑身不由自主的透着喜意,半趴在床沿看着母子俩睡着的容颜,顿时生出一种拥有了全世界的感觉。
时间缓缓的走着,魏小郎的大儿子已经有了一岁半,而他的第二个孩子此时在田筝肚子里八个多月了。
也许是前面等了两年早迫不及待了,现在夫妻俩抓紧生孩子的态度很明确啊,真是片刻也不耽误呢。
由于第一胎时,田筝虽然产生的很顺利,但是那一次惊吓后,魏小郎始终是害怕了,因此,夫妻俩这一趟回京后,就打算待在家里待产。
为了儿子儿媳着想,魏秀才夫妻早就让魏文杰与魏琅兄弟分家,田筝他们在京郊另一处地方买了一个宅院,不过因为夫妻俩常年不在家。院子只有仆人在打理,他们每次从海上回来,就被要求到魏文杰那儿住。
那年生下第一个孩子家来时,魏娘子好几次都想开口叫夫妻俩把孩子留在家里给她带,或者田筝留下来,只不过被魏小郎拒绝了。
夫妻俩每一次出海,少则七|八个月,多则两三年不等,哪里舍得与孩子分别。至于把媳妇儿留家里,那是打死他也不愿意的事。
他们打算把孩子带在身边,等他懂事了,就由孩子自己决定要不要留在京城里读书科举。
反正,一切都随孩子。
此时,气候有些闷热。
在树下乘凉,魏小郎怕田筝热,就一直拿着扇子帮她扇风,田筝现在肚子里这个比大儿调皮,他总是喜欢在肚皮里玩。
魏小郎伸出手摸在肚皮上,小家伙还晓得回应了。乐得他立时笑着道:“我闺女知道爹爹在等她了呢。”
口头禅整天就是闺女!田筝已经不想纠正他了。反而笑道:“他睡了好一会儿了,现在正精神呢。”
“那我给闺女念诗词了。”拿着扇子的手不停,他另一只手捧着书,就一字一句的念起来。
每日里魏小郎坚持念上半个小时,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很喜欢,次次听到魏小郎嘹亮的声音,就高兴极了,田筝感受着他在肚子里欢快的玩耍。
柳妈妈带着人往西厢来,见到二少爷二少奶奶,心中就为自家大奶奶发酸,柳如月接连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孩,实在不能嘘唏。
魏小郎见了来人,便停止念诗,问道:“柳妈妈,可是大嫂有啥事?”
柳妈妈行了个礼,道:“府里接到了伯爵府的帖子,魏老夫人说想念二奶奶了,请二奶奶上门叙话呢。”
说完,便把帖子递给魏小郎。
魏小郎黑着脸,心里很是恼火,这老婆子实在是没完啊!自家媳妇前几天才去过他们府上,这会儿又巴巴的来唤人了。
田筝他们才回来没多久,前几天就匆匆去了一趟魏府,陪着魏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就回来了,她知道是没有讲完,所以魏老夫人想继续听呢。
听什么?
就是听田筝讲些几年来在海上的际遇,外面的世界的辽阔,特别是由田筝那张巧嘴说出来时,简直是比说书人讲得还精彩。
不得不让魏老夫人及一干女眷迷恋啊。
魏老夫人已经梳妆等在厅里了,她有些忐忑的询问身边的婆子,道:“你说,筝丫头会不会腻烦了我?”
那婆子笑道:“老太太想多了,小郎娘子哪里会腻烦你?你们可是那样亲密的忘年交呢。”
听完,魏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老脸,多云转晴了。
那婆子心道,小郎娘子是不会腻烦,可她家相公就不一定了。这话婆子是宁愿憋在嘴里,也不说出来的。
考虑到田筝的身子重,每次她出门时,都由魏小郎亲自护送,去伯爵府上当然更要送了,免得媳妇儿被留着住下几天,他可是要掐着点提出离开的。
想到了什么,田筝对魏小郎道:“小郎哥,把我平时的日记本带上罢。”
魏小郎问:“带哪一本呢?”几年下来,田筝可是写了不止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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