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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然不觉。

……

忆卿十四岁。

这一年冬天很冷,纷纷扬扬的雪花下了整整十来天,整个天地都被装点得银装素裹,宛若冰雪王国。

她下了学堂,等马车刚停到府门口,不理会身后九岁的弟弟的呼喊声,披着一件火红色的软毛滚边织锦斗篷,一阵风似的心急火燎跑回了竹园。

屋子里炭火烧得很旺,温暖的像在春天,高桌上的白玉瓶里插着几支疏淡的红梅,谢玉唇角带笑的坐在软榻边,正拿着手边的一份庚帖仔细端详。

“娘。”忆卿唤了一声,迈着急步过去坐在她边上,神色有些急切道:“娘,我听刘御史家的四小姐说,她家大姐要和小楼合八字?”

“可不是?”谢玉将手中的庚帖放在手边的案几上,拉过她的手有些不乐意的轻斥道:“都是大姑娘了,还整日毛毛躁躁,回来也不知道带上护手,一双手跟冰块似的。”

“你不是说,小楼一直没有同意么?”忆卿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神色间带着些几不可察的落寞。

“你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了,还是小楼小楼的直呼其名,连个哥哥也不叫了,像什么样子?”

“娘……”忆卿握着她的胳膊摇了摇。

“嗨,这眼看着都十九岁了,也该定亲了。这次说的可是刘御史家的嫡长女。那丫头娘也见过,是个温柔可心人,和小楼挺般配的,八字也合,差不多定了下来,娘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他……”忆卿语气顿了顿:“他也同意了么?”

“可不是。我昨天已经问过了,这次倒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就答应了下来。”谢玉满意的答了两句,刚才还被她拉在手心里的丫头转个眼又是没影了。

雪簌簌的下,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夜幕垂了下来,王府四处华灯璀璨。

尹小楼回了府,披着厚重的墨色大氅慢慢的走,想到昨天玉姑姑听到他终于应下亲事那柔和的笑意,一时间心里微苦,神色间不自觉就带了几分寂寥。

“小楼。”身侧突然是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唤,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美丽的少女站在几步开外的亭柱边,娇嫩的一张脸在灯光下有些通红,火红的斗篷将她整个人包裹着,偏偏,那身形还是在夜风中微微颤抖着。

她在这外面站了多久?

他一阵心疼,那火红的倩影已经到了他近前,她身高只勉强到他肩头,仰着冻得通红一张脸,神色执拗,眼神倔强的瞪了他一眼,咬着唇,似乎对峙一般不说话。

“外面冷,赶紧回屋子休息。”尹小楼微微侧开视线,出声劝了一句,而后,定了定心神,抬步继续往前走。

身形错开的瞬间,他衣袖被人紧紧拉住,少女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似乎从唇齿中艰难蹦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答应婚事?”

尹小楼停了步子,没有答话,少女声音有些压抑,退了一步重新到他身前,倔强的询问:“为什么要答应婚事?”

“刘小姐温良贤淑,宜室宜家。”

他声音低柔,说的缓慢,眼神里带着些浅浅的满足,却足以让眼前少女一颗心倏然沉闷。

“可是,我喜欢你呀……”寒风冷肃,少女的声音似乎都冻得有了哭腔:“我喜欢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小楼出身低微,不敢高攀。”人前素来清冷克制的少年侍郎这一刻似乎突然低到了尘埃里,声音遥远飘渺,余音悠悠。

“没有,你不是的。”少女急着反驳,语无伦次:“不是你说的这样,你是怕爹娘介意么?你了解他们,他们不会的,我……我也不会啊……小楼……”

似乎被他这样冰冷的态度伤到,她声音里带上些乞求,语气低低的却十分急促。

“和王爷王妃无关。刘小姐性子温柔,会是个好妻子,我很满意。”尹小楼顿了一下,和她对视,似乎低低喟叹一声,有些为难道:“卿卿,我一直拿你当妹妹。妹妹和妻子是不一样的。你还小,再过几年定然就明白了。”

“妹妹……”她似乎不敢置信,她一直以为他也喜欢她的啊,怎么会单单是妹妹呢?可他眼神里的怜爱,分明是看向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的包容。

忆卿松开他的衣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尹小楼看了她一眼,夜色中他俊秀的脸带着些惨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抿着唇,袖中的一双手紧握成拳。

他多么想伸出手抱抱她呀,再像很久以前她扁着嘴哭闹,他笑笑将她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安慰。

可是……

他不配啊,她值得更好的人,夜风夹杂着呼啸的凉意,有雪花迎面而来扑在他眼睛里。于是,那落寞的一双眼似乎突然泛上了泪花。

耳边走步的声音越来越远,忆卿觉得冷,满脸泪痕,抱着胳膊缓缓蹲在了地上,似乎将自己抱成团就能取暖,她像只小动物一般发出可怜的呜咽。

“别哭了。”耳边突然又是有些无奈的清越男声。

她以为他去而复返,有些欣喜的抬起头来,眼前站着的少年眸光清淡,一双秀气的长眉却是微蹙,抿着唇,似乎刚才那三个带着些安慰的字眼已经让他有些难为情。

“哥……”她抽抽搭搭的唤了一声,在雪地里站起身子来,脸蛋红红的,眼睛也是通红,十分委屈。

自个这同胞哥哥沉默内秀比之小楼更甚,沉稳的不像个少年,此刻也是一身墨色大氅,个头已经窜的很高,身姿挺秀。这一刻,看着却十分贴心柔和。

忆卿扁着嘴扑进了他的怀里,忆之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轻咳一声,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她耸动的肩头,语气安抚道:“有什么可伤心的?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我看司空晟也很不错。”

怀中的少女愣了一下,语气依旧是带着抽搭的哭腔:“可是,我喜欢他啊,我只喜欢小楼。”

“嗯。我知道。”忆之语气淡淡的,一下一下温和的拍着她的肩头,想到那个别扭的人,一时间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知道你喜欢他。他本来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少女吸了一下鼻子,在他肩头蹭了蹭。

“傻丫头。”忆之唇角的笑意更甚:“在他眼里,你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他的心一直在你这里,怕是连他自己,也没办法。”

“是吗?”忆卿从他怀里出去,站直了身子,眼里还带着泪花,十分疑惑。

忆之看着她,神色温和,点了一下头。

“可是,他要娶刘御史家的小姐,他……”忆卿神色纠结又为难:“他说拿我当妹妹。”

“口是心非的家伙。”忆之扯动嘴角腹谤了一声,看着眼前十分委屈的妹妹,一本正经道:“他要娶人家小姐是他的事,人家小姐愿不愿意嫁可就由不得他了。”

“哥。”忆卿软软的唤了一声,重新将脑袋埋进同胞哥哥的颈窝里:“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你真是这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嗯。”忆之丝毫不被这丫头的软语撒娇所迷惑,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我和你心意相通,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心痛了。扰的我看个书都不安稳。”

“唔。”怀里的丫头不好意思的咕哝了一声。

……

忆卿十六岁。

尹小楼二十一岁,未婚。

两年前合了八字,刘御史家的嫡长女突然说什么也不肯嫁了,谢玉无奈之下只得重新选了两家姑娘。

也是同样,刚刚有了一点眉目,总会遇到女方突然不同意。这事情到了后来,京城诸多夫人中间私底下便有了谣传,说是这尹侍郎身有隐疾,因而议亲诸多不顺。

谢玉说亲事的热情一来二去被浇灭,尹小楼又并不以为意。

直到后来,谢玉跟着江溯流去四方游历,这平西王府交给了年仅十六岁的大公子当家,尹公子的婚事彻底搁置了下来。

到了夏日,天色亮的早,尹小楼这一天正好赋闲在家。上午过了大半,突然发觉今日院子里十分安静,出了门忆之正是身形舒展的靠在院中的软椅上晒太阳。

“怎么不见忆卿?”尹小楼有些意外:“这侍卫似乎也少了好些?”

“嗯。护送忆卿去云台山祈福了。”忆之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语气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云台山?”尹小楼更是意外,语调里带了些担忧:“这云台山山形险峻,她一个姑娘家……”

“我拨了十几个护卫。”忆之看了他一眼,似乎诧异他语调里的急促:“不过许愿祈福而已。他们自然会护得她周全。”

尹小楼失语,看着他沉默了一下,复又开口道:“什么时候走的?”

“大清早就走了,眼下说不定已经到了山脚。”

他话音落地,对面刚才还语带责备的人已经转身急匆匆而去,看着他身影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院门口,忆之淡笑着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继续靠回了椅子。

尹小楼一路快马加鞭出了城,又急急忙忙上山到了白云寺,天色已经晚了,跟着小沙弥一路到了寺庙的后院,却是被丫鬟告知小姐说在寺里歇一宿,去后山赏景了。

心里终于是放松了些,他又一路找到了后院。正是六月天,一眼望去满山的树影让人的心情都跟着完全放松了下来,后山地势较为平缓,眼下近黄昏,山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他抬眼四下张望,这才发现一身水蓝色衣裙的丫头正是坐在一块凸起的圆石上发呆。她抱着膝盖坐成一团,看上去小小的,很安静,和往日张扬欢快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什么时候,这丫头的背影看上去也有这样落寞的感觉了?

尹小楼心中一阵紧缩,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快步过去,树影晃动,四周却是突然闪现出十来个黑衣人来,明晃晃一把长刀就冲着刚刚转身看过来的忆卿劈了过去。

忆卿有些身手,后仰闪了一下,整个人躲到一边,尹小楼已经纵身飞起一脚将长刀直接踢落,黑衣人“啊”的一声喊,他直接将站起身子的忆卿揽进怀里去。

两个远远跟着的护卫拔剑过来相护,刀光剑影,空气里都是金属撞击的脆响,他踹出一脚,夺了边上一个黑衣人手中长剑,一只胳膊护着她往寺庙后门退去。

黑衣人步步逼近,他稍微往里面走了一点,边上的忆卿却是脚下踩空,突然“啊”了一声,他臂弯一松,边上的丫头已经顺着植被葱郁的山坡滚了下去。

几乎是一瞬间扔了长剑,他飞身而下,将那正滚落的人儿护进怀里,两人一道急促滚落。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上面的几个黑衣人却是一把扯了面罩,面面相觑之后,一个黑衣人神色严峻,又带着些着急:“这可怎么办?”

公子说做个样子,最好给尹公子些苦头吃,可没说让把人给打下山坡啊……

“找啊。”边上另一人急声喝了一句,众人连忙扔了刀剑扯了黑色外衫顺着山路往下找,这眼看着天色晚了,可不能真出了岔子。

一对护卫焦急的顺着山路下去,不过走了几十米,一个个瞬间傻了眼。

这山坡看着葱郁,走势平缓些,实则根本是一道假象,到了半中央突然急转而下,接近九十度往下坠落,目之所及,已经是葱郁漆黑一片,哪里还寻得见路?

尹小楼昏昏沉沉醒来,头疼欲裂,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意让他紧紧皱起了眉头,眼前看得见朦胧葱郁的树影,身边似乎是一棵老树,下坠的最后,依稀记得自己抱着忆卿砰的砸落在了一丛树干之上,而后……

忆卿,想到这,他连忙是撑着胳膊坐起了身子,臂弯里的忆卿却是突然“啊”的一声醒来,两人撞到一处,他已经听见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忆卿,你怎么样?”他扶着她的肩,语气急促。

“小……小楼……”她似乎依旧有些糊涂,结巴了一句突然缩了缩身子,声音发抖:“有……有,刚才有什么咬我的脚……”

夏天的山里原本就蛇虫众多,这样想着,他已经急忙站起身子来,小心翼翼将她带起来,感觉到怀里的丫头似乎腿软的站不稳,毫不犹豫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就着月色四下看了看,好不容易找了一处凹进去的山洞。

将她放在原地,自个又起身找了些柴火凑起了一丛火,山洞里亮堂起来。这才发现两人对面的丫头衣衫被树枝挂破了好些道口子,滚落时自己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因而脸上并没有伤到,倒是头发,已经凌乱垂落了许多。

此刻她额上冒了些汗,火光下脸色有些白,抿着唇,皱眉看着自己的一条腿,轻轻动了动已经是一阵呼痛。

“可能被蛇咬了,我看看。”尹小楼回神,就势蹲下去在她腿边,不曾多想,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纤细的腿腕,白绸的中裤扎在鞋袜里,火光下那轻薄的裤腿被刺破了几处,牙印十分明显。

心里一急,就要将她的裤腿扯出来查看伤口,面前的人儿却是突然缩了缩,将自个一条腿收了回去。

他疑惑抬头,面前的丫头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去,嗫嗫道:“小楼哥哥,男女授受不亲。”

“你腿腕被蛇咬了,要是有毒就危险了,我得赶紧帮你查看。”

“不,不用了。护卫一会就找过来了,回去了找大夫再看。”忆卿抿着唇,有些固执的说了一句。

“眼下都到了夜晚,他们一时半会到不到还两说,你别闹了啊。”尹小楼声音低柔的哄了两句,眼见她不说话,这才继续将手伸了过去,却不料眼前人儿越发固执,将腿收回去不说,还双臂抱住膝盖,缩成一团低着头坐着。

“忆卿。”他声音有些沉了。

“不。不行。礼义廉耻我还是懂得,就算是小楼哥哥也不行。女儿家清白最重要,就是父兄也不能将身子看了去。”忆卿慢慢抬眸,摇了摇头。

尹小楼有些头痛,哪里能想得到自己不过是要看看她腿腕上的伤,这丫头就上纲上线说到了清白上面。

“啊……”他正为难,面前的丫头却是突然歪倒在一边,痛呼了一声,额上的汗水越发多了,却依旧是固执的用衣裙护着腿腕。

“忆卿,来,我看看,不敢再耽误了。”尹小楼急的也是满头汗,将她整个人扶坐了起来,手下的动作已经是强势了许多。

忆卿却是跟他杠上了似的,他的手进一分,她身子就往后面一些。她坐在茅草上,他半跪在她边上,火光映着两个人的脸,四目相对,浅浅的呼吸纠缠着,不过小会工夫,对峙的两人都是满脸满身的汗水。

“不行。不能让你看,你只是哥哥,要是司空晟知道了,该嫌弃我了。”

“他不会。”尹小楼心里有些苦涩有些痛有些无奈,移开了视线,颓然的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他贵为太子,看着对我百依百顺,实则骨子里最是重视这些规矩什么的,要是让他知道,我……反正不行,就算你是小楼哥哥也……”她绞着手,有些为难有些心神不宁的嘀咕着,后面的话却是突然尽数停到。

尹小楼半跪着俯身,用嘴唇封住了她后面所有话,她一时间眼睛睁得老大,脑海里一片空白。

悸动的感觉让两人都是一阵呆愣,他连忙移开,已经是低下头去,一边扯她的裤腿,一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事急从权。亲也亲了,我……我会负责的。”

他心中震颤不已,扯起她裤腿的一只手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目光落在那齿痕上,瞧见伤口血色很红,没有中毒迹象,长长呼出一口气。

一抬头,近在咫尺的丫头定定的看着他,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突然有些像山洪爆发一般汹涌而来,他似乎受了蛊惑一般慢慢凑近,在她清亮的眼眸里看得见自己的倒影。一只手绕到后面拖住她后脑勺,双唇缓缓的覆了上去。

她的味道比想象中更要温软娇柔,悸动顺着四肢百骸游走,他动作温柔又轻缓,似乎怕吓到她一般辗转摩挲,心中涌起复杂的喟叹,直到,怀里的丫头终于回过神来,笨拙又执着的开始回应,他才开始长驱直入,用唇舌引导着她,同她纠缠在一起。

“小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浑身紧绷,跪在地上将怀里的丫头紧紧环抱,力道之大让忆卿有些吃痛,含糊不清的唤了一声。

他惊觉,有些无措的放开她,看着她红肿的唇一阵恍惚,手指爱怜的触碰上去,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像野兽一般失控发狂了。

“疼吗?”他语调爱怜,声音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就像捧着这世间最精美的瓷器一边小心翼翼。

她是他的稀世珍宝,从她躺在摇篮里,第一次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儿含糊不清的唤他“哥哥”,他就知道。

这么多年,看着她从那样软软小小的一团成长至今,他心里的感觉根本难以描述。

记得最清楚的却是自己十七岁那一年,她来了葵水,晚上到他房间道谢,语带羞涩说她是大姑娘了,走的时候在他脸颊印了轻轻一个吻。

他一张脸烫的要烧着了,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做了梦,梦里她脆弱的像一朵花,被露水打湿,在他身下徐徐绽放。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底裤全湿,愧疚羞耻的做贼一样,在那一段时间连正眼看她都不敢。

她是他最隐秘最甜蜜最痛苦的心事,他爱了十六年的宝贝啊,他神色恍惚,借着火光看她,眼底的疼爱满的要溢出来。

“不疼。”忆卿愣愣的摇了摇头,眼见他神色呆呆傻傻,眉眼突然完全舒展开咯咯笑出了声,就势再次扑进他怀里,痴痴的道:“因为是小楼,所以不疼。我爱你呀,就算是你咬的重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忆卿……”他声音低低的,轻轻柔柔,似乎从梦里面传来。

怀里的忆卿正要说话,外面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喊声,两人愣了愣,他已经将她整个人扶了起来。

“尹公子,小姐,可算找见你们了。”拿着火把的王府侍卫舒了一口气,另一个却是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忆卿在他怀里开口。

“小,小姐……”那侍卫结结巴巴的开口,脸色为难又古怪的看着她:“你,你要不先下来,尹公子后背受伤了……”

“啊!”她一着急,就要从他怀里下去,却不料尹小楼双臂紧了紧,侧目看了边上多嘴的侍卫一眼,语调安抚道:“山路不好走,我抱着你回去的快些,不过被树枝划到了,不碍事。”

他抱着她不撒手,边上的侍卫自然不敢再多嘴,这一位虽说年纪轻轻,在衙门里折磨人的手段大伙可是都知道的,哪里敢再违逆他的意思。

不过,这后背分明是被尖利的石块划伤了,火光映上去,伤口那么长,背上一大块衣衫都染红了。

忆卿被他抱着又走了几步,试探的伸手绕到后面,被一手心黏腻的鲜血吓了一大跳,看着他顿时眼泪汪汪,挣扎着要下来。

尹小楼却是不撒手,众人正是为难,前面又是有了一丛火光,自家大公子那常年表情淡然一张脸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忆之抬眼看了几个护卫一眼,后者齐齐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忆卿已经惊喜的开口道:“哥,你怎么来了?”

“我腿疼。”忆之白了她一眼,又看了此刻已经完全不继续绷着情绪的尹小楼一眼,想来这两人已经说开了,心里也是轻松了许多。

亲自接过忆卿抱在怀里,同胞妹妹一脸得逞的得意,咬耳朵道:“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温柔。”

“是。”忆之耐心的回应。

“哥,你都不知道他看见我伤着,有多着急。”

“是。”忆之又应声,却是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哥哥我也很着急。”

“哥,你都不知道……”

“闭嘴。再开口我回府就给他纳两房小妾。”忆之白了她一眼。

怀里的丫头乖乖住嘴。

隔了许久,她似乎又是轻轻笑了一下,语调悠悠道:“哥。你知道的,他只爱我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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