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缩小射线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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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早就进来了，待早这儿的时间显然要比米露恩久的多，他屏息凝神，贪婪地注视着艾伦每一个施展奥术的手法和技巧，并将之铭记在心底。

虽然嘴上对于艾伦所做的火枪，地雷之流不以为然，称之为舍本逐末，但哈维斯那只是抱怨艾伦把精力放在不必要的东西上，但对于艾伦还是极其崇敬的，尤其是他如今表现出来的这一手，更是刷新了哈维斯的眼界，让他感到奥术的深不可测，眼前人的高山仰止。奥术的光辉正充盈在艾伦的手中，引导着他手中的秘银产生变化。

学过艾伦教导的知识，哈维斯知道奥能一般存在于大气中的时候是不可视的，奥术师能够感受到存在于空气中感到奥能活跃度，却不是用眼睛来“看”，通常只要离永恒之井越近，空气中的奥能就越充沛。但是当有人开始引导它们之后，奥能就会展现出富有魔力的紫罗兰色，其中以奥术飞弹和奥术冲击最能够直观的表现出来。

但是哈维斯从未见过有人能够这样引导奥术的，没有用火熔炼，也没有用铁毡和铁锤进行敲打塑形，艾伦仅仅是利用奥术能量，就对未经加工的秘银锭进行了提炼，然后再经由他奥术加以引导，就能够使他手中介于液态和颗粒之间的物质任意地改变形态。

哈维斯自认自己绝对办不到这一点。

事实上只要艾伦需要的话，这些受到奥能激活的细微之物按照艾伦的意志，转瞬间凝聚成复杂多变的形体，比如说在掌中塑造一座埃菲尔铁塔，一条伦敦大桥也并非难事，这样可怕的掌控力和使用方式都让从未接触过这个领域的哈维斯惊叹。

可以说，观看艾伦的操作，再度拓展了他的视野，不仅让他对于奥术的追求提高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也使得艾伦的形象在哈维斯的心中愈发高大了起来。

当然，对于艾伦来说，他并非有意表现得这样惊世骇俗的，这样细致的操控，对于精神力的消耗其实非常严重，想当初他为米露恩做一个镯子，就花了他当时几乎所有的魔力。如今虽然法师的等级已经提升到了三级，但他魔力的上限依旧没有提升多少，别说艾萨拉了，甚至连一些法师学徒都比不过，哈维斯就是其中之一。之所以选择这么做的原因，也仅仅是为了弥补加工水平严重不足的现状而已。

这种直接塑形的方法要远比那种一点一点反复拼装的方法容易多了。

不过再怎么复杂，这都只是一个小部件，当艾伦按照需求做好了核心部件之后，剩下的，就是将两枚早已准备好的翡翠经由奥术切割，再镶嵌到核心槽当中，完成到这里，整个缩小射线装置需要的部件就都已经凑齐了，接下来艾伦花了差不多10分钟将它组装起来，大功告成！

“行了，终于做出来了。”艾伦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个就是老师您说的能够缩小生物的装置么？”哈维斯端详着被艾伦握在手中的奇怪装置有些将信将疑。他完全没看出来，这个一个奇怪的铁疙瘩，不，秘银疙瘩为何会有让生物缩小的能力。

艾伦冲他狡黠一笑：“那么，你要试试看吗，哈维斯？”

哈维斯立即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可不要做他人实验的小白鼠，就算这玩意真能够缩小也不行，被人用手指就捏在手里，那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

遭到哈维斯的拒绝，艾伦不禁撇了撇，心说这个臭小鬼真不可爱，一点童心都没有。

当他扭过头，目光绕过哈维斯落在米露恩身上的时候，后者虽然也像哈维斯一样感到些许的害怕，但还是决定为了艾伦而献身。

“那个，只要是为了师傅的话，我……”

还没等米露恩把自己的决心完整地说出口，艾伦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从她手中把端着的食物给取走了，放置在缩小装置的面前。

艾伦在扣动扳机之前，莫名地加上了一句——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