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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心头热血沸腾。

西门涟深深的凝视着他眸中盛满的深情,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似乎有喜悦要冲破胸腔一般。明媚的杏眼此刻更是水汪汪得如同两泓清泉,她眨眨眸子,脑袋忽然一偏。

“小洛儿?”

没等到她回答的君少扬唤她,却见她双眸一闭,呼吸浅浅,竟是睡着了。

睡、着、了!

君少扬身体顿时一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怀里的西门涟却像丝毫感觉不到一般,身体滑下些许,手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爬上他的腰,就那样睡在了他的怀里,唇角扬起的笑弧浅而优美,恬静安然。

这样的她,他哪里舍得吵醒?

君少扬垂下眼翦,轻轻在她上扬的唇角烙下一吻。

她的样子像是在做美梦,那么希望她的梦里,能有他。

柔柔一笑,他将她抱起走向床边,扯了帐幔和她一起睡下。

夜幕低垂时,倒霉的毕青和那两个被放倒的金龙卫这才醒来,还来不及拍掉身上的土和草屑,毕青就打暗号唤来隐匿在暗地里的一个金龙卫问他他昏迷后,这里有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那金龙卫大概说了下自己听到的后又道,“王爷进门时心情不错,后边儿听到王爷王妃说私人话题我就离远了些,后边儿自然也就没有仔细听了。”

“嗯。”毕青点点头,又问,“天色已黑,王爷传膳了吗?”

“还没有。”那金龙卫老实的回答道。

“没有王爷的命令,先别去打扰。”毕青想了想又道,“你先去令厨房备些暖胃的食物,说不定晚上王爷会突然传膳也说不一定。”

“是。”那金龙卫领令离开了。

毕青朝着身后两个金龙卫示意一眼,他们立即回了自己的岗位。

“守仔细了,别让任何人惊扰到王爷和王妃。”

交待一声后,他就离开了。

其实他的交待是完全没必要的,君少扬先前近四日三夜未有好眠,又有温香暖玉在怀才休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这时候招惹他?

于是一夜平静,君少扬睡得香,也是近日以来里难得的沉,直是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王妃呢?”

醒来没见到西门涟,君少扬略微整理了衣冠后便是唤来了毕青询问。

“王妃出去了。”毕青回答道。

君少扬眉心微蹙,“可有派人跟着?”

毕青面露为难之色,“王妃不让人跟,卑职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办事。”

在这之前王爷曾有令,对王妃当如对王爷一般忠诚,否则下场会很凄惨。

君少扬也是想起了这事,也就没有为难他,沉声问道,“她什么时候去的?和谁一起去的?有没有跟你说去做什么?”

毕青转身快步走向书桌,取一张白纸,挥笔泼墨写下数个字,未等那墨迹干透就捧着那纸走到君少扬跟前,低头双手呈上,“王妃只交待卑职,若是王爷问起不许说一个字。”

所以他是写的,不是说的,不算违背命令。

辰时和那一帮子人离开,酉时未归,且还是出去练兵。

君少扬读完所有的信息,眉心一拧,“毕青,备些点心和粥,本王在门口等。”

“是。”毕青领令离开。

君少扬起身,快步出门,令人火速牵出他的马到了那门外,不一会儿毕青就匆匆赶来,他一接过他手上的食盒,策马扬鞭飞快往西门涟常练兵的方向而去。

彼时西门涟正第八次纠正山子的错误,“你,就站在西南方位,看着闯阵的人进来出招你也别动。先让其他人群起而攻之,半刻钟后你再出手,借着阵法和你自己身体灵活的优势,很快就能把敌人收拾了。”

山子摸着脑袋傻笑,“俺一看到人动手,就着急了,总是控制不住。”

人在危险的时候,身体会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这是常人很难克服的弱点。

“这样!”西门涟解开绑住乌发的黑色发带,递给他。

“额?”山子不懂。

“是让你把眼睛遮住。”一旁的史扬跳起来,简直受不了这么笨的人。

“呵呵。”山子摸摸脑袋,接了那发带,只是还有些犹豫,“绑住,是一直绑还是怎么样?”

石大锤差点没坐到地上去,“都说半刻钟了,半刻钟了,你个笨蛋。”

“简直是没救了!”狗子一拍脑门子。

大柱长吐出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阵法另外站着的五人,看向山子的目光中无一不带着无奈,有的摇头叹息。

“……”山子黝黑的脸上有微红,咬了咬牙关将眼睛束缚住了。

“在阵里你驻守你的方位,不要恐惧。你要记住在你背后的都是你生死之交的兄弟,他们永远不会背叛你!在半刻钟前是他们守护你,半刻钟后当你重见光明的那一刹那就由你来守护他们!”西门涟冷静的道。

山子心里一阵感动,一次次的失败中连弟兄们都对他不耐烦了,却只有她,自始至终都是这般宽容。

“我会努力的!”

都是自家兄弟,怕个球!

他咬牙发誓,西门涟点头,对休息的九人道,“成阵,再来!”

“是!”

前一秒还没一副正经样的九人这一刻立即训练有素地站到了自己的方位,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当然,这武器并不是刀剑什么的,而是蘸了石灰的树枝。

闯阵的规则是:谁被点到要害,谁就退出。

“其他闯阵的人,听我号令,准备!”西门涟这一声喝,是针对那些在边上休息的被她选作闯阵的人。

“是!”

四十五人立即从休息的地儿站起,迅速朝这聚拢来。

西门涟眸色一厉,等他们全部各就各位后冷喝一声,“开始!”

“杀!”

带头闯阵的人是猴三儿,他身后的一干弟兄随着他飞快入阵,有志一同全部攻向山子。

刚才西门涟的解说他们都有听见,结合先前赢的原因,他们都不用猜就知道阵法的主要阵地在于山子这块,不攻他,那就是傻了。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同样传入了山子的耳朵里,可这回他没有再动,只是静静的待着。

剩下的九人这时候全部动了,齐心协力去‘杀’闯阵的人。

两帮人马,战成一团。

烈马扬蹄,一声嘶鸣。

这声音正沉浸在激烈战斗里的人们没有听见,西门涟一转头就看见某个面瘫的男人拎着一只盒子,正朝这边大步走来。

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西门涟眉心微蹙,谁又招惹到他了?

“拿着!”

直到他把食盒重重塞到她手里,看到他那双含着怒焰的眸子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招惹到他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毕青嘴巴最不牢靠。”

不是让他一个字都别说么?这当面答应的好好的,一转身就把她给卖了。

西门涟皱眉,到底手下还是自己的好。

一想起自己的昔日的部下,她眉宇间顿时多出几分黯然来,也不知,他们现在会在何方?

“你……”本想数落她一顿的君少扬看到她这般模样,心里的火气顿时被心疼灭了大半,可他还是有些生气,于是硬声硬气的道,“别傻拿着,快点趁热吃了。”

他快马加鞭过来就是为了给她送吃的?

西门涟一怔,“你吃了吗?”

“我当然吃了。”君少扬还记得自己正在生气,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一爬起来就给她送点心,恶声恶气的哼一声,“快点吃。”

“真的?”西门涟蹙眉,可是她看他这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刚睡醒的。

“我什么时候撒谎了!”君少扬一扬下巴掩饰心虚,高傲的道。

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西门涟摇摇头,心底那点忧伤的情绪散去,拉起他的手,“吃了也陪我吃点。”

“都说不饿不饿吃过了,真是……”

君少扬嘴上嘟囔着,却是很没原则的被西门涟牵着走了,两人寻了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坐下,由西门涟将一碟碟小菜和点心从食盒里拿了出来,最后取出来的才是温热的粥。

“多吃点,你平日就吃得少,又病了这几日,好好吃才能补回来。”这会儿君少扬心里别说是火苗了,就是一点火星子都没剩下,殷勤的为西门涟布菜。

“你也吃点。”西门涟也为他碗里夹了菜,却是若有所思。

粥是两人份的,想来是毕青准备的时候也是想到了君少扬还未用膳,才刻意这样准备的。这么一来,他先前的所谓‘吃过了’的谎言根本是不攻自破。只是先前他是生气了吧,才会和平日不一样不再把关心她挂在嘴边了,这个男人啊……

她看着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的看他。

他今日着一袭绣着仙鹤的白裳,发未束,乌黑的长发沿着他精致的鬓角垂下,明明还是那样的眉眼,却未有昔日张狂恣意,而是温文儒雅,若是此时给他手上捧一本书卷,戴上纶巾走在人群里那就是一个翩然的书生。

书生……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来,惹得君少扬奇怪的看她。

“看到现在的你,忍不住想起第一次我们相识的时候。”西门涟学着他的样子眯起眸子,脸上的笑容掩不住。

“怎么,那时候是不是觉得为夫张扬霸气冷酷拽?”君少扬看她心情好,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不是。”西门涟摇摇头,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你说说。”她难得开心,君少扬自然全力配合。当然的他也想知道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在她的眼里、心里,他会是怎样的存在。

“那时候啊……”西门涟打开了话匣子,“我就想这里怎么会有这般把人命当儿戏的人,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世上!而后来我拼尽全力杀了狮子后,那妄想救我的少年被你擒住用作威胁我,我并不同情他,但是我讨厌被威胁。而你的话也真够无耻的挑战我忍耐极限,若不是你那独门点穴法不好破解,我就是冒险也要把你宰了。”

“宰了我,你也逃不出去。”君少扬揉揉她的脑袋,笑道。

“先前对你有误解的时候,我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西门涟说完佯怒拍开他的手,“还让不让我好好说话了?”

“你继续继续。”君少扬乖乖举起手来,表示一切听她的。

西门涟继续说了下去,“这个事实从我在狼口逃生的时候才知道,也从那一刻起我对你的态度从厌恶变成了审视,而不是被你的话和表面所做的伪装骗到,发怒。”

君少扬微笑,这个他当然知道。

“小洛儿,那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事儿,虽然他救了她数次,但是以她冷酷的性子绝对不会分不开恩情和爱情,他相信这一点。

“比你爱上我迟点。”

西门涟说得格外的坦坦荡荡,娇羞脸红什么的,全与她无关。

“好像是。”君少扬点头,同意她的话。

她的迟钝,他是最有资格说了。

“有点饿,吃吧!”西门涟朝阵圈里看一眼,“一刻钟后,他们也会结束了。”

君少扬也朝那边看上一眼,“你让他们练习阵法?”

攻击和防守都是有固定方位的移动,明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西门涟说完转头瞥他一眼,调侃道,“若是被赶来的你看到我同他们一块儿训练,你这食盒塞的就不是我的手上,而是砸在我的脸上了。”

他刚才那脸黑得,都跟锅底相差无几了。

“他们看到你,有没有很激动?”君少扬面色微红,赶紧错开这个话题。

“你觉得呢?”西门涟反问。

“额……”

君少扬被问得一怔,随即咬牙切齿道,“小洛儿,哪个人碰了你的手、抱、或者碰了你的都告诉我!”

男人表达激动心情的方式,不就是这些么?

一想到有人碰了她,他这心里就想猫爪子抓一样难受、恼火。

“你觉得可能吗?”西门涟拧眉,看他表情怪激动的,想什么呢?

“不可能!”君少扬立即斩钉截铁的道。

“哦。”西门涟点点头,坐直了身子,端了粥碗,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粥。

那还真是不可能了!

君少扬这会放心了,她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天然的冰库,再激动的人到她面前都成冰柱子,那帮子人能碰着她,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这一想,他心情顿时畅快无比,也是慢条斯理的喝起粥来。

半刻钟后,阵圈里的大比拼以山子这边微弱的优势取得胜利,彼时西门涟和君少扬在用点心,于是也招呼了他们过来吃。众人看见君少扬都不免有些拘束,却也实在饿得厉害了,有那么一两个过去吃了,后边的人也跟着上前去了。

“石大锤,你不饿吗?”史扬给坐在一边拔草的石大锤带了个包子,递给他。

“还好。”石大锤并不接,语气闷闷的。

史扬凑到他面前看他,就觉得他怎么看怎么怪异,“平时你不是很能吃的吗?今儿怎么这么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石大锤猛然抬起头来。

“瞧瞧瞧瞧,啧啧。”史扬摇摇头。

石大锤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心跳顿时如同擂鼓。

却不想史扬只是一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没关系,咱们好歹也赢了一次。再说输也是输在自家兄弟手里,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说完,他见石大锤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笑道,“别太感动,哥一向善良。”

又拍了拍石大锤的肩膀,他乐滋滋的离开了。

石大锤瞠目结舌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许久之后,视线飘啊飘的落在那远处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人身上,看她眉眼含笑的模样,他心口一阵难受,迅速低下头来,继续拔草。也只有这样,他的心情才会好过一些。

……

傍晚回去后西门涟拉着君少扬去找奇淼和红樊,可是却意外的没有看见红樊,西门涟问起来奇淼只说他外出采药了,其余的话一句都不肯多说。对于这个有些傻傻的师兄西门涟还是有些好感的,又因为有求于人不免多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药已经熬好,迟些你让人去拿就是。”今夜的奇淼似乎很是疲惫,和西门涟说完话,看到君少扬的时候也没有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谢谢师叔。”君少扬真心诚意的道。

奇淼并不答他的话,而是摆摆手,“漓洛,你师兄还有事,明儿我要同他一起离开,你呢?走不走?”

“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她一时走不开。

奇淼早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可真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望,不死心的再问一遍,“真的不走?”

西门涟拧眉,抬眼看他,“师叔,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事而已。”奇淼苦笑一声,“算了,就是拉着你走,你心也在这,倒不如让你留下来。”

“师叔……”西门涟眉头拧得更紧,“有什么事,是对我也不能说的?”

“是你师兄的事。”奇淼一叹息,嘟囔道,“岛上的规矩能破第一次不能破第二次,漓洛,我们明日一早就起程,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再过些日子,你要想回去了,我们再过来接你。”

“我会照顾好她的,请师叔放心。”君少扬拉住欲上前的西门涟,在她背后轻写下‘我派人跟上’五字。只要掌握了他们的行踪,何愁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西门涟也是懂这个道理,做出让步,“那,师叔你好好休息。”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歇着吧!”奇淼送客。

“师叔告退(告退)。”

君少扬和西门涟齐齐离开。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远处不见的时候,奇淼一挥袖子关上房门,走到那里间的屋子里,却在床前止步。

一双眸在看见床上那毫无生气躺在床上的红樊时,顿时湿润,声音哽咽,“你这又是何苦?”

……

西门涟和君少扬一起走回休息的房间,她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转头对正和她同样坐在书桌边的君少扬道,“君少扬,你有没有发现我师叔今夜很古怪?”

君少扬闻言放下手上的折子,点点头,“我也觉得很不寻常,平日他可没有这么好说话。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是一副很悲伤的模样?”

“师叔以‘顽’著称,甚少有不笑的时候。”西门涟说到这里,忽然一顿,“不对,是我师兄出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师叔说的你师兄有事并不是他的家里真的有事什么的,而是他本人出事?”君少扬说完疑惑的看她,“可是他自己是医者,你师叔又是医毒双修的能者,他能遇上什么危险?”

“有些毒,是药也难医。”西门涟想起金蟾蜍的事,眉头一沉,豁然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君少扬拉住她的手。

西门涟看到他眼底的坚持之色,抿了抿唇,“好。”

他们一起出门,朝着奇淼住的方向而去,可是等他们赶到时屋子里空空如也,再不见一人。

“快派人去找!”

事情真如想象一般,事关师叔和师兄,冷静如西门涟这一刻也是急了眼。

“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找。”君少扬握紧她的手,无声给予她慰藉。

“好。”西门涟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

君少扬朝她点点头,吹响暗哨,唤来守门的金龙卫,“刚才你们可看见有人出去?”

“王爷恕罪,卑职并未看见有他人出去。”守门的两人回道。

“自己人呢?”君少扬眉头一沉,再问。

“有一个倒夜香的出去了。”两人中的其中一人道。

君少扬看向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就是出去,转弯向前,南边的林子的方向。”那人道。

“传本王口谕,往东南方向追,务必把人追回来!”君少扬冷声下令道。

“是。”两人一起退下,往外走去。

西门涟目送着二人离去,仰起头对君少扬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师叔既决心要走,是鲜少有人能拦得住的。”

“你先别急,我先召集人过来问问。”君少扬安抚她一声,拉着她到里屋坐下。

西门涟也知不能急于一时,坐在了桌边,眉头却是不自觉的拧紧了。

“在事情未得真相前,不必太担心。”君少扬抬手,轻推开她眉心间的褶皱,朝她安抚一笑,“在这等我,很快回来。”

那样的笑容,似有魔力一般,她躁动的心顿时沉寂了下来。

“好。”西门涟点头,唇角也扯出一抹弧度来。

“嗯。”君少扬笑应一声,走了出去。

此时月亮才从乌云中露出小半张脸,连带着它周围的星子的光芒都不复昔日的灿烂耀眼,整个天空就好像是被淘气的孩子丢掉的黑白棋子所成,一片杂乱。

而院子里,也是乱作了一团。

“怎么回事?”君少扬走出来没几步就看见这样的情形,顿时沉下了眉头。

“王爷!”

“王爷!”

两帮正厮打的人马顿时分开来,鼻青脸肿的王彪和和他差不多情形的猴三儿走出来,齐齐跪在了他的脚边。

“王彪,说!”

君少扬冷厉的凤眸扫过王彪脸上伤处,那眸光越是凛冽冰冷,脸上更是犹如罩了一层寒霜一般。

空气的温度,也随着这一声冷喝而变得冰冷。

两方的人马皆低下头,一双双垂在大腿侧的手却都是不甘心的捏紧拳头,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随时准备爆发时给对手来上那么一顿胖揍!

王彪身体一颤,却是倔强的抬起头来,“王爷,我们不愿意和这帮子匪类再待在一起!”

一阵阵咬牙的声音响起,静夜,尤为刺耳。

猴三儿于此刻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幽暗沉冷,“王爷,哪怕再让草民选择一次,草民也还是选择动手!”

他重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不起!

“王爷,这帮子匪类蛮横不讲理,且骂人句句都是骂娘极其刺耳,说动手就动手,我们兄弟被打伤了好几个。”王彪一指猴三儿,“尤其是你,你最先动手不说,还叫一帮人和我们对打,我们要是不还手,难道还等你把我们打死了不成?!”

“你这狗贼,莫要颠倒黑白!”后边的史扬忍不住怒吼出声来,就要朝王彪冲去,却被山子和大柱给拉住了。

“王爷,打人这件事草民承认,但是绝不承认这是错!”猴三儿抬起头来,咬住嘴唇,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膛,“草民的性命是漓洛用性命换来,今生今世草民和兄弟们的性命命就是她的!这帮子什么都不懂的人说她是妖孽、说她是祸害,说她会给所有人带来灾难,草民忍不下这口气!别说只是动手打人,即使跟他们拼命草民也不怕!”

“王爷,您听到了吗?那漓洛,真的是会妖术啊!”王彪愤怒的控诉道,“漓洛杀了他们那么多兄弟,还能让他们对她这么死心塌地,若不是用了妖术对他们施行蛊惑,他们会这样吗?在那山林,她若不是用邪术怎么能从那野兽群的围攻里全身而退?还有王爷您啊!若不是她对您用了邪术,迷了您的神智,您堂堂王爷怎么会被贬谪到这里,受这等的苦楚?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漓洛出现开始的啊!”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啪啪啪’

却在这时三声巴掌的清脆响声突兀的响起,所有人均是一震,目光不约而同望向那发声处。

西门涟踏着月光正往这边走来,扬起玉腕衣料滑下露出些许白皙的肌肤,是如玉质无异的质感。衣裳洁白如云的云烟绸,软软的贴在她身上,流苏静垂的纤纤细腰处玉扣紧紧一束,有着弱不胜衣的纤柔。可是她那精致若雕的面孔上,那一双黛色长眉下的眸中却闪耀着幽暗的光芒,唇角平且直,下颌微抬,眸光扫过一干人时,唇微翘,勾起了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弧来。

“小洛儿,回去。”君少扬犹如坚冰一般的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情绪波动,声音冷而沉。

他不说话的时候,才最愤怒。

西门涟走到他身边,扬起小脸,娇娆的笑靥绽放,“你,可是在命令我?”

她却是模样越妖娆,越不能惹。

“要杀王彪,动手,我来!”君少扬深深凝望着她,他不知道王彪的话她听了多少,但是他知道她现在很生气,很生气,气到随时可能动手杀人!可是王彪是他的部下,她若动手,必定后患无穷。

“王爷……”王彪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这是听错了吗?

王爷……王爷为了一个女人,要杀了他?

他顿时,浑身僵硬。

“杀人,多脏啊!”西门涟娇嗔一声,兰花般翘起的手指在君少扬宽阔的胸膛拂过,看着他更是幽深的黑眸,她脸上笑容越发妖媚,一双明眸却清澈透明宛若孩童般纯真无邪。身子一旋,却是到了猴三儿的身边,她弯下腰,“你说你无错,那么我来告诉你,你错在哪里。”

那模样,既妖且魅,简直就像是画卷里走出来的九尾狐妖。

君少扬沉下了脸,他不喜欢看见她和别的男人靠得那么近。刚动身,却发现她先前拂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刺痛感,脚步顿时僵在了原地——她点了他的穴!

猴三儿只咬牙,不说话。

“你错在没有摸清对手的实力就冒冒失失地动手、错在固执愚笨在他人靠山前还口出狂言。”说到这里西门涟咯咯笑出声来,一双眸中却燃起嗜血的杀意,“不是有说让你们打得过就打,下狠心了就杀,对手太强大就撤退养精蓄锐以待日后卷土重来杀他个片甲不留吗?怎么,现在是和人死磕磕上瘾了,一日不挨揍就不痛快了,嗯?”

一席话,犹如一记闷锤狠狠砸在了众人的心头。

这些,她教过他们的——训练时对自己狠了,对付敌人才能更狠。一时敌不过不代表一世敌不过,她不需要他们做横行霸道的虎,而是要做潜伏在暗地里的毒蛇,养精蓄锐摸清楚一切后,再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猴三儿面庞浮上羞愧之色,低下头去,“小的知道错了。”

“小的知道错了!”

猴三儿背后一干人等,皆是朝着她跪下,一个个头几乎低在了尘埃里。

“你叫王彪,是吧!”西门涟并没有叫他们起来,她笑吟吟地走到王彪的身边,蹲下身来与他平视。

她是笑着,笑容满面,可是王彪却生生打了个冷颤,眸光闪烁。

“看着我!”

西门涟只是一根手指就将他别过去的脸给扳到了眼前,犹如千年寒冰的眸子直逼入他的眼底,玩味的道,“你看不起他们是匪,我也看不起你这只会在背后说人的长舌夫。既然我们相互看不顺眼,那么一战泯恩仇,你不是说我会妖术吗?别人说的总不如亲眼所见那般真实,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用妖术的,嗯?”

“战……就……就战。”王彪想说的有底气点,可是真正说出来时,舌头就好像被打了卷儿一样。

西门涟豁然起身,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彻底收敛,眸光灼灼逼视着他,“十日后,也在这时候,山野丛林我们决一死战!你若输,那么带上你们所有参与的人于被俘虏后朝我们磕十个响头并赔罪,脱光衣裳在肚皮和背后写上‘我不如匪’四字保持一整天,从此无论在哪里看到我们都必须退避三尺!”

咄咄逼人的话激起了王彪骨子里的血性,鼓起了勇气喝道,“你输了呢?”

“我?”西门涟好像听到可笑的笑话一般,笑出声来,那盯着他的灼灼的眸中也多出几分轻蔑。

王彪顿觉毛骨悚然,却还是喝道,“你输……”

“我不会输!”西门涟冷声打断他的话,身体极具压迫性的俯下来。

王彪一瞬间有泰山压顶的错觉,紧绷的身体微微发着颤,一张脸也是变得青白交替,冷汗涔涔,一颗心揪得紧紧的,直发疼。喉咙好像被塞住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以前没有输过,现在也不会。”西门涟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声音幽幽且森寒,“王彪,做好准备吧!要么输了按照我说的去做,要么我把你们的人皮一层层的揭下来,相信我,这事我没少做过……”

在王彪惊骇欲绝的目光下,她直起身子,长袖一挥,隔空解开君少扬的穴道,却走向了和他房间截然相反的地方。

君少扬并没有追去,沉冷的凤眸盯着她的背影,“我不会和你对战。”

“怎么办呢?我想。”西门涟止步,却并未转过身来。

“我永远不会与你站在对立的位置,现在不会,以后也绝对不会!”这是他的坚持。

“我们之间不存在对立。”她声音幽幽,“你有效忠你的部下,我也有坚定的追随者。你的部下可以轻辱我,却不可侮辱、看轻他们。昔日他们为匪又如何,都死过一次,那便是已经重新为人。我既拼了性命也要保住他们,那么必定会带着他们破开命运的束缚,堂堂正正站在这片天地,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成为不逊色于任何顶天立地男儿的存在!”

那掷地有声的话透出铁一般的坚决,跪着的众人无不红了眼眶,她的维护,让他们动容,心窝子都暖了。

“主子!”

山子噗通一声跪下,双目含泪,“俺发誓,一辈子只对您一个人忠诚!”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猴三儿今夜歃血为誓,今生今世追随主子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猴三儿一口咬破手指,指天发誓。

“我石大锤(我大柱、我史扬……)歃血为誓,追随主子,永不背叛,死而无怨!”

一干人喝声震天,滴滴鲜血沿着他们咬破的指尖不断滑下,那一张张汉子的脸上写满了至死不悔的忠诚,和火一样的炽热的崇拜之意。

西门涟眼前一花,错觉的看成了昔日她手下的凤凰军,轻抬手,“众将平……”

指尖一瞬间凉透……

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还是那些人,并不是她以为的凤凰军。

一抹苦涩从喉头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眸有微红,声音因疲惫而显得暗哑,“都起来吧!”

“是。”

一干人都起来了,欣喜不已的围着她。

“今夜好好休息,明日继续训练。”西门涟螓首低垂,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往前面走去。

一干人浩浩荡荡跟了过去,不一会儿这里就只剩下君少扬和王彪等一干金龙卫。

月夜更静,就连风声也于此时戛然而止,这氛围近乎凝滞。

君少扬负手于身后,冷漠的眉眼一一扫过他们,一干金龙卫皆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王彪,先前西门涟带给他的惊骇才刚散去,又感受这般的威压,身体抖得越发厉害,一颗心噗通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流动,每一秒被无限的拉长、再拉长,真正的度日如年,痛苦的折磨。

君少扬没有说话,冷厉的眸子锁定在王彪的脸上,声音暗哑,“你说她是妖孽,那么也给本王好好说说,她怎么个妖孽法?也让本王知道,本王的枕边人是怎样的存在?”

王彪身体紧张到身体抽筋,哪里能说出话来?

一干金龙卫皆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先前在背后不是很能说吗?还跟别人打了起来,怎么?本王现在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跟本王说清楚你怎么又不说了?”君少扬冷笑一声,眸光越发冷厉。他整个人宛若出鞘的剑,慑人的森冷几乎能伤人。

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一人敢答他的话。

就在这时候,毕青急急而来,走到君少扬身边先行一礼,“拜见王爷。”

君少扬冷冽的眸瞥过去,那样冰冷的眸光骇得毕青心头一跳,当下不敢耽误,赶紧禀告道,“王妃刚才令卑职搬几床棉被和褥子过去,说是十日里就住那边,不回来了。”

先前王爷和王妃也闹过别扭,可还是第一次分房间休息呢!

其实吧,分房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关键是住的地儿。那地儿离王爷住的地方天远地远,却和那帮子男人超近,王妃是女儿身。这样不等于把一只小绵羊丢狼群里,多让人不放心啊!所以他才在接到命令后第一时间不是去办事,而是迅速来向君少扬禀告。

君少扬眉头骤然沉了下来,“毕青!”

“卑职在!”毕青应道。

“吩咐下去,金龙卫全体准备从明日起加强训练,十日后由王彪挑出人手和王妃决战丛林!”君少扬冷冷道完,刀般锋利的眸子狠狠剐过王彪那张惨无人色的脸,一声冷哼,重重一拂袖,转身大步回走。

这是闹哪出?

可怜的一头雾水的毕青看看君少扬离开的方向,又看看王彪,不可置信的问道,“是我听错了吗?王爷让你挑人手和王妃决战?”

“王妃?”王彪脸色还是惨无人色的白,却是不服输的道,“不过是一个无媒无聘厚着脸皮缠着王爷的女人,你承认她是王妃,我不承认!一个女人,不用妖术,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能赢得了我!”

“王彪,你未免太自恃过高!”毕青一撩袍子从地上站直身体,眉眼间的怒意掩不住。

“连你也帮着她,她不是妖孽是什么?”王彪豁然从地上站起来,那跪了太久的腿却是抽筋了,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却是强行稳住了身体,不服气的瞪着毕青。

“你,够了!”毕青一把拧起他的领子,如烈火般灼灼的瞳眸盯着他因呼吸困难而变得青紫的脸,一字一顿道,“王彪,她是我们的王妃,更是王爷的性命!若你如我一般忠诚于王爷,那么就管好你这张破嘴,不要让这张破嘴说出一句侮辱王妃的话!否则,在王爷动手杀你时,我毕青必定冷眼旁观,因为你是,咎、由、自、取!”

他手一松,王彪的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

“哼!”毕青怒哼一声,留下那倒地不起的王彪和那些个从方才就站在那不知所措的几个金龙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

他快步到库房后,立即让人把西门涟可能用得到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搜刮了出来全部打包,亲自上阵带着人给送去。苗聪也在这里,见这阵势无比好奇,可看见毕青那一张明显写着‘生人勿近’的脸时,到嘴边的问题又悄然咽了下去,心里却像是一百个猫爪子不停扒拉一般痒痒得厉害。

就这样,他跟着一起过去了。

他们一行人到时西门涟正靠在门边休息,见他们来,淡然地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去。

王妃住这?

苗聪灵活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瞬间脑补各种情节最终结论是王爷王妃闹矛盾了,不然王妃好好的干嘛要分出来睡?

而且这房间离王爷的院子远,可是离那一帮人可太近了!

这简直是大大的不妙啊!

不行,他得问问清楚去。

苗聪这般想着,也悄然闪了出去,走到西门涟身边儿,低声作商量的口气道,“王妃,卑职斗胆,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额……

西门涟微怔,看清楚是他,淡淡撇过了眉眼。

苗聪从第一眼看出她是外冷内热的人后就不怎么怕她了,见她没拒绝也不说话,就当她是默许了,“您搬这来,王爷知道么?”

西门涟闻言,眸子斜瞥他一眼,“管太多!”

“王爷和王妃的事那是我们的头等大事,不算多事不算多事怎么能算多事呢?”苗聪这人长得就是一副讨喜的样儿,这么手舞足蹈的说话,倒是相当的憨态可掬。

西门涟跌倒谷底的心情有了稍微的恢复,唇角微勾,“你叫什么名字?”

苗聪皱皱鼻子,“就算您是王妃您也不能耍赖,是卑职先问的,您得先回答了才是。”

“呵。”西门涟轻笑一声,“我算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还是别叫我王妃吧!”

“王妃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啊!”苗聪一听这话就觉得更不妙了,赶紧为自家王爷解释道,“我们王爷虽然嘴巴贱了点,性格霸道点、洁癖严重点、破事多了点,其实没多大的毛病,他得罪您,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这人就长得一副招人恨样,其实本性不坏的说。”

西门涟讶然,后有些无奈的扶额,这人确定是在帮君少扬说好话?为什么她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他是在把君少扬说得一无是处?

苗聪见她不说话,一下子就急了,“王妃,您可别这样啊!”

“我和他没什么事,别问了。”对于今夜的事,西门涟不愿意多提。

“那……”苗聪本来还想多说的话在看见毕青叫人时顿时戛然而止,急急向她道一声,“王妃,您这边儿反正也要值夜的,就跟毕青说留下卑职,一定啊!”

说完,火烧屁股一样跑了。

西门涟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语,又等了一会毕青带人出来,西门涟选择性无视苗聪那渴望的目光,在毕青要留人守夜时选择了拒绝。

毕青深知她说一不二的性子,也没好多说什么,只是道她多保重身体,这才退下。

苗聪也跟着退下,只是走在了最后,离开这院子时回头看西门涟那眼光别提有多哀怨了。

西门涟唇角微扯,转身走进去,将门合上。

门闩落下,一声闷响。

……

毕青一行人离开了这边后,没有立即回去休息而是赶到了君少扬的院子里,

“你们先回去。”在院门口,毕青让多余的人都离开,独独留下了苗聪。

“所以刚才你是有注意到王妃跟我说话的吧?”其他人都离开后,苗聪手肘戳戳毕青的手臂,笑得牙不见眼的。

“你个机灵鬼!”毕青啐一声,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心情可不怎么好,待会儿进去,就挑好的说,哪怕是编也得让王爷听得高兴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苗聪拍着圆乎乎的肚子笑,像弥勒佛似的。值得一提的是他个子并不算高,耳朵奇大,要是秃瓢的话,跟弥勒佛还真有五分神似。

“那就进去吧!”毕青深呼吸一口气,领着他一起推门进去。

“拜见王爷!”两人齐齐行礼叩拜。

君少扬从正看的书籍里抬起头来,刀锋般冷利的眸子定在了毕青的脸上,“说。”

“是!”

那样冷的视线顿时让毕青打了个寒颤,立即禀报,“王妃的一切物品卑职均已备好,房间里只有东南方有一扇窗户,请王爷放心。”

“嗯。”君少扬应一声,挑起一道眉梢,眸光转向苗聪,却不说话。

苗聪是个贼机灵的,立即就绘声绘色把自己和西门涟的对话,包括她说话时的表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一大通表演完毕,他一脑门子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君少扬自始至终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那一双冰冷的黑眸却是变得如漩涡一般幽深,有光芒在其中隐隐跳跃,却总是转瞬即逝,快到让人抓不住,显得格外的高深莫测,久久才道一句,“这样啊!”

“额……”

苗聪愣了,摸不准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是让王爷满意了还是没能让王爷满意?他仔细一想,觉得没什么能惹到王爷的,毕竟他把说王爷的那一段废话给省略了说。

大惑不解的苗聪悄悄看向毕青,毕青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毕青。”

“卑职在!”

君少扬豁然起身,冷声命令道,“立即吩咐下去,全力追查漓洛师叔和师兄的行踪。再有,今日他们一整天的行踪明日一早必须整理成资料摆在本王的书桌,不得延误!”

“是!”毕青领令,迅速离开。

“苗聪!”

“卑职在!”

君少扬下令道,“从今日起不许靠近王妃两米之内,滚!”

那最后的字音,超重!

苗聪心肝都狠狠颤了一颤,都没敢应那么一声,就连滚带爬地滚了。

呼呼的冷风从未合拢的门外吹进来,门嘎吱嘎吱作响,一下子关一下子合上的,在这夜,显得格外的诡谲。也在这时,一道暗色身影如流星疾速从门外射入。

君少扬幽暗的凤眸,瞬间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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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又改终于发上来了,妹纸们,这么多字儿要什么有什么,满意么?喜欢的话,留个言发个评吧,让灵儿看到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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