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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扬和西门涟携手才走出房门,毕青便是呈上了先前骑士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件,退到了一边。

“皇都来的急件啊!”君少扬慢条斯理地拆了信封,从里面取出信笺来。打开信笺,上面不过寥寥三行字,内容大致是太子将于八月迎娶左将军之女左倾情为太子妃,希望得到同胞亲弟的祝福。

祝福?

君少扬眸中略过冰冷的肃杀之意,将信笺揉了,顺手丢掉,“以后凡是皇都的东西,一概勿呈给本王!”

“是!”毕青应一声退下。

“心情不好?”一边的西门涟淡淡出声。

君少扬闻言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来,“有人来信炫耀,殊不知他极力想要争夺的东西在某些人眼里其实一文不值,啧啧,无聊得紧。”

“那左倾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一夜间从少女蜕变为女人,西门涟的心思比起平日敏锐了许多,一下子就点出了信里的重点。

“小洛儿,我闻到了醋味儿,不小呢,你呢,闻到了没有?”君少扬当着她的面往鼻下扇凉风,故意逗着她。

“那就是有关系,且还不浅。”西门涟面无表情的得出结论。

“所以小洛儿,你这是在不高兴吗?”君少扬低头往她面前凑,一双含着戏谑的凤眸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试图看出别的表情来。可令他失望的是,西门涟的那一张脸就跟覆了一层冰样,根本看不出半点情绪变化。

“小洛儿,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现在正在生气。”他叹息着得出结论。

生气?

西门涟嗤笑一声,从他身边绕过去,笔直前行。

火气还不小?

君少扬乐了,追到她前面,用力一搂将她抱在怀里,无视她冰冷的面孔眉开眼笑的道,“小洛儿,你别担心,你的夫君是你的,别的女人抢不走的。”

“抢?”

西门涟冷挑起眉眼,唇角却绽出一抹妩媚的笑容来,“那得我,睡厌了再说!”

经过昨夜情事她精致的眉眼似乎已经全部长开,举手投足间都多了一股风流入骨的味道,加之她今日难得穿上一身极显身段的对襟襦裙,真正的如妖姬般勾人。

君少扬身体里那一把火又悄悄燃起来,“那,现在陪你睡?”

西门涟扬起手儿一把推开他,声音娇软,“现在不行,等我想要了,会去找你的。”

说得好像他是可以点召的小倌一般!

君少扬危险地眯起眸子,“小洛儿,我在你眼里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错。”西门涟脸上笑容越发娇娆,柔滑的娇躯如灵蛇缠上他的身体,“不用召就来,挥也不走。呐,你若不信,今夜从我身上爬下来,节制下给我看看?”

君少扬心头的火气顿时消了下去,一口狠狠亲在她的唇上,咬牙切齿道,“今夜我一定让你下不了床,哭着向我求饶!”

男人,也就只能在这方面占占上风。

西门涟媚眼如丝,轻笑一声,“那今夜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妖精!”

君少扬低咒一声,若是在房间里他一定做得她求饶,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所以呀,不要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下不了床。”西门涟笑得越发妖娆,伸出手儿为他整理衣襟,“君少扬,要给我乖乖的,别闹。”

“不是不在意,不生气的吗?”君少扬抓住她的手,看她一瞬间变得森冷的眸子,忍不住叹息一声,“我们别为不相干的人闹别扭,这左将军的女儿昔日我于她有过救命之恩,于是她多次想以身相许,还把她爹的权利也当作筹码一并奉送。小洛儿,我君少扬再想争取东西也会亲手取得,而不是为利益牺牲他人,所以我拒绝得彻底。”

“早说不就好了。”西门涟眸中冷色散去,哼道。

“我也想看看你为我吃醋会是什么样子啊!”君少扬说得理所当然,下一秒却是朝她暧昧一笑,“不过你的惩罚方式,我很喜欢,要不你现在就来惩罚我?”

“懒得理你!”西门涟这般道,却也没挣开他的手,径直往外走去。

君少扬一笑,与她并肩前行。

先不论他们的身份,就光是出色的容貌便是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而且这还是就一人而言。两个同样出色的人在一块儿,姿态还是这般的亲密,怎能不招人瞩目?

“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王爷真不容易啊!”八卦党金龙卫在暗处,无不为自家王爷叹息。

“漓洛……她怎么会是女的呢?”土匪党多数人心神不宁,至今无法相信漓洛等于西门涟这个事实。

“他若非九公主的良人,就是拼了性命我也要杀了他!”凤凰军众将士莫不在暗地里恶狠狠的摩拳擦掌,愤愤不平的想。

无论他人怎样看,习惯了我行我素的君少扬和西门涟完全不受干扰,二人先是一起去那正厅用膳,之后便是君少扬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盘围棋拉了西门涟回房间下。

西门涟打小就在兵法阵术上有着惊人的天分,后又跟着奇书子入岛学艺自然也是极擅弈,行棋进退无不经过深思熟虑,常是走一步看五步,看准了就不顾一切地发出攻击;与她正好相反,君少扬下棋每一次看似随意摆放的位置,几步走下来就会发现那棋的位置相当刁钻,总能出其不意吃下棋子,解除本身的危险。

棋逢对手,西门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大脑飞快转动,算计着每一步棋的走向,和揣测着他可能的动向,一步步落下棋子。

这时候的她,眉心微敛,扑闪扑闪的睫毛下那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更是亮得惊人,如花的唇瓣微启着,这样的姿态,像极了邀吻。

君少扬喉咙一阵干渴,一边下棋,一边悄悄起身,往她身边挪。

“好好下棋!”西门涟头也未抬,却是一句话点破他的心思。

“坐久了,动动而已。”君少扬的小心思被点破,不但没有丝毫心虚,反而是明目张胆地站起身来跟她挤一张椅子。

“那么多椅子你就非要跟我挤?!”西门涟略有薄怒,抬起冷眸瞪他。

“椅子是多,你却只坐了一张啊!”君少扬扬眉,雅致的眉眼舒展开来,凤眸里含着的波光,如同被春风拂过的秋水,深幽温润到不可思议,醉人至极。

西门涟有一瞬间闪神,下一秒却是哼道,“花言巧语!”

“小洛儿,事实如此。”君少扬捧起她的脸儿,爱怜地亲亲她软软的唇瓣,本想只亲一下的,可是当唇真正碰上那抹香软。鼻翼中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馥郁香味儿,他就无法再挪开,只想一遍遍的亲吻她,更深的汲取那诱人的香甜。

那吻,温柔,缠绵。

西门涟身体一阵酥软,点点晕红浮上白嫩的双颊,她阖上眸子,背靠在椅背上,手环在他的腰间徐徐回吻着他。

唇齿相交,相濡以沫。

最初是游鱼入了水,扬起水珠点点,在阳光下轻轻跳跃,成动听的乐曲,叮叮当当。然后是潜龙一朝入海,掀起万丈波涛,惊涛拍岸,一遍又一遍,纠缠不休。

衣衫凌乱摊在地上,房间内春情浓浓让人耳红心跳。

许久的许久之后,他和她几乎是同时达到愉悦的最巅峰,激剧动荡的身体一阵抽搐,缓缓静止。

粗浓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内,那爱欲的味道越发浓烈。

“小洛儿,你真是妖精!”

君少扬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恨恨的道。

他发红的眸子盯着她娇娆至极的面孔,即使已经疲惫不已,却仍舍不得离开她半分。

她娇软如水的身子和他的身体仍然做着最紧密的结合,却不会让她觉得有羞涩之意,她的手儿环着他精瘦的腰身,在他耳边轻笑,“君少扬,你动的时候,那模样才是美得跟妖孽一般。”

很难想象,那总是含笑的俊颜在情动时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昨夜是初次,从最初的疼痛到后来的欢愉,经历了很长的过程。

又是夜晚,她才没机会看清他的脸。

而就在刚才她看见了,她看得很清楚,当他在她身上起起伏伏时,那一张俊美如谪仙般的容颜便会染上绯红之色,额头沁出的热汗沿着他挺直的鼻梁流下,从他宽阔的胸膛缓缓滚到结实的腹肌,再一直到两人相合的那一处,要命的性感。

就是性子清冷如她,也看得面红心跳。

君少扬微抬起身来,看到她无比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一声轻笑,“夸男人,不是这么夸的。”

“我夸,就是这样!”

西门涟骨子里的霸道再一次冒出头来,环住他的手儿更紧,一双明眸写满了坚定,“你是我的男人,一辈子都是,你的这副样子,只有我能看。你的身体,只有我能要。”

何其霸道!

君少扬却爱极了这样的她,右手食指压在她唇上,“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小洛儿,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你这辈子最后一个男人,你的身体和你的心都是属于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西门涟拉开他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无比认真的告诫他道,“日后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一个人,即便是我不在你身边也要为我守身如玉。我从小不跟人共用物什,长大了也绝对不会跟任何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你是我的男人,就要和我好好的在一起,不得给任何人触碰!”

她话头一顿,有些不悦的道,“尤其是那什么左倾情的女人!”

“小醋坛子。”君少扬爱极了她吃醋的小模样,爱怜的亲亲她的小鼻子,“有你在身边,我怎会还去想别的女子?”

他爱的,从来就只有她。

“这还差不多。”西门涟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像是记起什么来的,笑出了声来。

“怎么了?”君少扬惊讶的看着她。

“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你很难从我身上爬下来的话吗?现在我们的这情形,你说是不是正好证明了我的话不假?”西门涟学着他一般眯起眸子,唇角弯弯,那模样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你不想下床了是不是?”君少扬身体里刚熄灭不久的火焰逐渐复苏,咬牙,威胁她道。

“我师叔教的心法练过两遍便能洗筋伐髓,今夜再疲惫我到了明日照样有精神。”西门涟完全不受威胁,得意的模样像只吃饱的小狐狸,却没想到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底儿给泄了。

“世上有那么神奇的心法吗?”君少扬嗤笑一声表示不信,却是张着耳朵仔细地听着,随时准备捕捉她说出的话。他了解的她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说有便是真的有,若是让他学会这心法,看她还敢得意!

“别想套我的话。”西门涟该聪明的时候,即便是男色当前也绝不糊涂。

“分明是假的。”君少扬激她,大手按在桌沿,小幅度的在她身体里动着。

身体的摩擦带来如触电般的刺激感,西门涟的身体顿时越发绵软,娇喘一声,“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说。”

“那说你爱我。”君少扬已经不满足于那小小的动静,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而他的手则是握住她的腰身,掌握着她上上下下的大幅度地动着。

“少……自恋……”她不从。

“说,说你爱我。”他恶劣地放慢动作,过其门而不入,折磨着她。

“我……”她身体空虚到了极点,却仍然是强行稳住,坚决不说。

一次次的折腾下来,不止是她娇喘吁吁,他体内燃烧的炽热也几乎将他焚毁,君少扬终于发了狠,腰身一沉直捣黄龙,咬牙道,“不说,就做到你说为止!”

一次更比一次的深入,带着焚毁一切的决心。

夜,更深了。

第二日一早,西门涟照样在君少扬宽阔的胸膛里醒来时,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

“咬吧,不生气了就好。”即便是疼得皱眉,君少扬的口气依旧是满满的愉快,仿佛怀里闹腾的女人是闹脾气的宠物一般。他不止不阻止她,还美滋滋的吃起了她的嫩豆腐来。

“你手在放哪里?!”

西门涟终于感觉到了异样,一把拉开他的手,豁然坐直了身子。

也是这样的姿势,她胸前秀丽的饱满雪峰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看起来极是壮观。

君少扬的呼吸顿时粗重,眼睛有些发直。

“你……”

西门涟单手一拽,将那被子直接盖在他的头上,迅速起身着裳。

当君少扬扯开那遮蔽视线的被子看见已经衣冠整齐的她时,忍不住惋惜一声轻叹。

还叹!

西门涟冷眼一剐那端坐在床上露出精壮上半身的男人,“还不起来!”

“很快了。”

君少扬嘴上这般回答,却是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爬起来,丝毫不在意自身的光裸,就在她面前丝毫不遮掩地穿起了衣裳。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西门涟狠狠一咬牙关,想起昨夜他是怎样百般折腾逼着她说爱他和心法的事,顿时是又羞又恼,却想不出可以对付他的办法。至少是现在想不到,学会心法的他,折腾起她来更是花样百出,逼着她几乎崩溃在他身下。

已经穿好衣裳的君少扬走过去,亲热地揽住她的腰身,俯下身给了她一个火热的舌吻,半晌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小洛儿,想到什么事了,脸色这般好看?”

好看?

西门涟的脸顿时绿了,一掌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昨夜可是你威胁我不许碰别的女人,只许碰你,我这是乖乖听话呢!”君少扬充分将厚脸皮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不依不饶地缠着她,亦步亦趋,怎么都不松开她。

西门涟恼,却又下不了狠手对他,一张脸冷得跟冰块似的。

君少扬却是惬意得很,不但就这般黏着她出门,还这般黏着她一起用膳、一起做事,就连她为侯三儿那帮子人和凤凰军众将士作训,他也没有半刻钟离开她。

“追女人,就得学王爷这般不要脸的本事。看看,咱家王妃多冷的一个美人儿,都被王爷勾到手了,这就是证明‘烈女怕缠郎’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啊!”金龙卫八卦代表毕白把大家伙儿聚在一起,把最新的八卦同他们分享完毕后,得出如此结论。

“漓……王妃和王爷的确很登对。”猴三儿等一干人等终于接受了西门涟是女子的事实,觉得他们这对儿男才女貌的十分相配。

他们聊这事直接造成的后果是:只要是石大锤所在的地方必定是棵草不存,拔得比锄头锄得还要干净。

凤凰军众将士还是很激动,一个个看君少扬的目光跟看仇人似的,对他们来说九公主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公敌。

对于这一切君少扬好像都感知不到一般,他就这么黏着西门涟,看着她忙上忙下,哪怕是她拒绝跟他说话他还是很高兴。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两个每次都以‘连体’的方式的出现,大家从一开始的惊讶渐渐变得见怪不怪了。

而渐渐的,西门涟也习惯了。

只是让她永远无法习惯的是——君少扬这厮自打学会了心法,就越发不知道节制,每到夜晚都会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从开始的亲亲抱抱很快就能发展到跟她欢爱,一夜下来她基本只有伏在他身上的时候才能得小半刻时间休息。

“不能再来了,明日要出远门。”

又是一个深夜,香汗淋漓的西门涟躺在床上娇喘着,柔若无骨的手儿推拒着那一具同样汗津津的胸膛。因为提不起力气,那力道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不但未能起到预期的效果,反而是让刚偃旗息鼓的君少扬兴致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就一次,最后一次了……”

他说着,翻过她的身体,从身后重重进入了她……

一次……

一次的n倍次!

当第二日西门涟从颠簸中惊醒,一睁眼看到那正策马扬鞭的男人时有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的冲动。

“醒了便好好坐着,三日后我们就到了。”君少扬说完,马鞭中重重往下一挥,宝马扬蹄子,更发了狂一般往前奔去。一瞬间风声猎猎,风景迅速变换,一切都被抛在了背后。

西门涟冷哼一声,告诉自己若不是怕掉下去一定要揍他一顿。

迷迷糊糊的,她又睡了。

三日三夜,几乎是连着赶路,终于在第六日清晨到了目的地。

“拜见王爷、王妃!”

守着皇陵的金龙卫见到一双从马背上下来的人,立即迎上去,行礼叩拜。

“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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