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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德考的家门并没有上锁,乔布特朗轻轻摆弄了几下便打开了大门。
家中的摆设虽然有些凌乱,但却是有序的,显然是萨莉塔日常有对这家中的物事有所整理。
客厅虽小,但日常使用的桌椅等都具备,还有着一张布质的黄色沙发,但最为显眼的是一个装满了各式各样酒的酒柜。
在阳台上,地上有着一个打翻了个装着数件湿搭搭的衣服的木盆,和一根乌黑的鸟毛。乔布特朗从阳台上探头出去,一眼就能看到楼下那仍然带着萨莉塔鲜血的铁栏杆。这里就是萨莉塔摔落的地方。
乔布特朗注意到那阳台外延伸出的晾衣杆处,其中一根上明显有着倒立的木刺,上面还残留着一小条的布条,布条的颜色与萨莉塔身穿的连衣裙的颜色相符合。
在审视完那晾衣杆后,乔布特朗捡起了地上那根乌黑油亮的鸟毛。
“外羽片与内羽片均为黑色,羽干灰白,羽根洁白,在阳关下能看到暗蓝绿色金属光泽,崔斯特涅,你觉得这是什么鸟类的毛?”
崔斯特涅从乔布特朗手中接过了这条黑色的羽毛,置于手掌心细细观察,发现这根羽毛约三吋,应该属于尾羽掉落的部分。
“我的第一感觉是小嘴乌鸦的尾羽,但不排除是黑卷尾或者是白骨顶的羽毛。”崔斯特涅推论道。
“很不错,这根确实是小嘴乌鸦的尾羽。象征不详的乌鸦啊,但小嘴乌鸦的习性是群居的,不大可能单独只出现一只,兴许这一次的事件真的不是意外那么简单了。”乔布特朗靠着阳台边上往里看道。
从阳台处往里望去,并不能看出屋内有什么端倪,但乔布特朗仍然用自己的双眼记录下住所内的一切,以防遗留了任何一丝的线索。
“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但将这里继续封锁一周,也许以后还能用上。”乔布特朗说罢便起身离开。
此时乔布特朗心中已经对尤德考有了更深一层的怀疑,尤德考在人畜无害的表皮下,兴许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上一次画册事件说不定就是他对自己的作弄。
乔布特朗在回程的马车上思考着并进行着案件重演的推论。
关于萨莉塔堕楼事件的案发过程已经在乔布特朗脑海中推演而出,目前最为关键的是,尤德考究竟在那楼梯下做了些什么。
首先能做的推测是,他所燃烧的物品并不会是大型的,能够从地上没有燃烧的灰烬这一点能够推断出来;曾经尤德考有抽烟的习惯,虽然抽得不多,但是阳台的地上一边放有一个烟灰缸,里面还有几个烟头,所以不排除尤德考是在楼梯上那个位置抽了一根烟,但疑点是,为什么要在那个阴暗的位置抽烟而且奇怪的是烟头也不在地上。
乔布特朗与队友们前后分批收队,除了负责去协助法医和守灵人的那几个,现在其他的都已经回到了办公室,尤德考已经在那办公室里等候了一段时间,当然也已经吃完了那份由队员带给他的早餐。
“尤德考先生,久等了,现场取证需要一点时间。”乔布特朗说道。
“没事的,这段等待的时间里我正好吃完了我的早餐。”尤德考假装已经平复心情的回应道,只是他的回答让乔布特朗察觉到了不妥,乔布特朗心想道,
“谁会在目睹妻子死状后痛哭流涕,但又在数十分钟内平复心情吃得下早餐?哪怕他是医生的身份,见惯了生离死别,但作为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吃得下?尤德考一定有问题!”
与此同时,乔布特朗说着一些场面话,“尤德考先生,请节哀,逝者已逝,我们应该好好地将她记在心中,您不要太伤心了。”
“感谢您的好意,我也明白爱妻萨莉塔已经永远的离去我的身边了,以后我便是孤身一个人,独自面对生活中那些苦难和繁琐的家务了,哎,也许我应该找一个杂务女仆。”
尤德考同样地说着一些没营养的场面话来应对乔布特朗。殊不知乔布特朗又从这段话中获得了一些信息。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在丧妻后应该考虑妻子下葬的事情,但尤德考却在此时提到了家务一类的事情,所以证明了尤德考并不是如同他嘴上所说那么爱他的妻子,而是将她视为了免费的杂物女仆。”
乔布特朗从上面那段话中取得了这样的信息,然后继续在心中往下构建他对本案的逻辑框架,
“所以在接下来的问答里只需要确认一下萨莉塔是否酗酒,然后酒后会否使用暴力就能证实我的部分推论了。”
“尤德考先生,您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污,这么黏答答的很不舒服吧?来人呐,取条热毛巾和干净的衣服来给我们可怜的尤德考先生。”乔布特朗“体贴”地说道。
部下取来了热毛巾和一件宽松的上衣并放在了一个木盆,并面带歉意的对着尤德考说道,
“尤德考医生,您先将就一下吧。”
尤德考见到那部下的态度和乔布特朗玩味儿的眼神,明白此时自己必须配合,否则一直身穿着带有妻子血污的衣服也说不过去,于是只能在众人面前换衣服了。
尤德考先是取出了身上的香烟、火柴和萨莉塔手上的结婚戒指,然后是钱包和一些身份证明文件等放到了桌上,随后便双手举起并交叉一拉脱下了身上的衬衫。
单薄的衬衫下是同样单薄的身材,瘦弱的尤德考身上却不像正常人一样,而是有着左一块右一块的大大小小的淤青和长短各异的疤痕,会令人怀疑这些疤痕出自何处。
崔斯特涅惊叹道,“噢,天啊,尤德考医生您这身上怎么回事?太可怕了,这看上去像单方面被职业拳击手殴打了五个回合一样。”
尤德考苦笑道,“单方面被殴打也没有错,这是萨莉塔喝醉后留下的痕迹。我相信你们也去过我家里了那个酒柜,里面放的都是她的藏品。每次萨莉塔喝高了就容易情绪高涨,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惹怒她,但我又不会还手,日积月累就这样了。”
崔斯特涅闻言捂住了嘴,低声地说道,“天啊,女人太可怕了,尤其是喝多了的女人。”
乔布特朗走向前又敲了一下崔斯特涅的脑袋,向尤德考致歉,“非常抱歉,这家伙说话没有脑子,您不要在意。”
尤德考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乎。
乔布特朗一个冷不丁就问道,“那你恨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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