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战争之武攻寻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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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棋，照比地球上的略微有些区别，不过大致上还是很相似的，杨坚很快便掌握了规则。

黑茶克斯族的五子棋算是老少皆宜，很是普通也很深奥富有内涵，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自称第一的，算是易通难精的棋类游戏。

福宁思下棋的时候没有过多的言语，更多的是在思考下一步如何走，一些事情在福宁思心中似乎早已被搁置，全身心在这盘棋上。

杨坚对于五子棋的造诣不深，不过走一步看三步这样的本领还是有的，心中推演了许久才会走出一步，也很谨慎。

双方在这盘棋上倾注了许多心血，没有任何轻率，全身心投入。

不谈其他，只是下棋。

不时的，侍卫们会看向这盘棋，发现虽然相隔了哪怕半个小时，但是棋盘上的黑白子也只是多上一两个罢了，最多的时候是多出了四个黑白子。

对于侍卫们来说是很不理解的，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不到五分钟的五子黑白棋，竟然下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分出胜负，实在是有些让人费解。

难道，自己玩的是假的五子棋？！

这些侍卫们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更多的是在想着恪尽职守，不能容许老将军有任何的闪失，所以目光中更多的是带有一种监视意味的，紧紧盯着杨坚丝毫没有松懈。

福宁思虽然知道，但是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去多管。

杨坚也不以为意，如果被这几个侍卫吓到了，自己还当什么虫族主宰？！

说来也是可笑，杨坚现在还有时间想一些棋盘之外的事情。

“小友的棋路……倒是更偏向于剑走偏锋，这样虽然收益大，但是却有些不安稳。”福宁思说着，白子落下。

“老先生说笑了，兵法讲究正奇结合，剑走偏锋属于奇，虽说不是万全之策，但却也是兵法之一路。正所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这最终……都是为了胜利罢了。”杨坚笑了笑，跟着落下了黑子。

福宁思看着棋盘，又看了看杨坚，道：“这却也是没有任何的偏颇，也倒是真的兵法之一。然兵家上者王道碾压，中者正奇结合，下者正奇择一”

顿了顿，福宁思搓了搓胡须，落下了百子。

啪的一声，有些清脆，四周的侍卫心神都有些微微震动，就仿佛刚才打了个瞌睡，现在被惊醒一般，有些奇怪。

很是奇怪的感觉，他们再看去棋盘，发现棋盘上的黑白子多了几个。

这棋局的进程，加快了一些。

杨坚摇摇头，道：“老先生的思想果然是高人一等，正是活到老学到老，到了老先生这般年龄，对于一些事情的领悟，确实令晚辈佩服。”

“可世间之事没有绝对，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而留去其一，是为一线生机。我们算的再多，也终究算不到那最终的一线偏差，所以兵法三道，我认为并不如此。”

说着，黑子落下，棋局的情形似乎有些明朗了，这些侍卫这样的初学五子棋也就十几盘的人看向棋盘，发现竟然是黑子略微占了上风！

福宁思胡须被不小心扯掉，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福宁思嘴角的弧度微微抽搐，揉了揉看向杨坚道：“说来听听。”

话毕，一白子落下，整副棋局的局势再一次被搅浑。

“兵法为生灵所创，战争所用。自是要服务于生灵，归于成败。”杨坚说着，稍稍停顿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上者，中者，下者差别不大，不应该区分出三六九等来，因人而变，因地制宜才是良策。”

福宁思不置可否，只是继续下着棋，道不同更是不需多言。

其实两人唯一没说的，也是唯一默认的，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说一千道一万，赢了才是最重要的！

胜利了，那么你的一些计划叫做计策。

失败了，则是阴谋诡计小聪明罢了。

想的再多，真正实践，却有着千差万别。

傍晚。

啪嗒。

一滴水滴落在了地上，天空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

哗啦啦……

这声音只是一个开端，接踵而至的，是更多的雨滴滴落，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就到来了。

侍卫们身上的能量涌动，雨滴全部被弹开，丝毫不能落在杨坚与福宁思身边丝毫。

这里与外面，构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福宁思与杨坚周围，只有落子的声音，而外面则是哗啦啦的暴雨声音，甚至起了雾气。

寒冷还是会到来的。

四周的温度略微降低，虽然对于杨坚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福宁思的身体却很老了，此刻立刻有了反应，咳嗽不断。

杨坚顺势起身，道：“老先生，今日这雨突如其来，虽然打扰了雅兴，不过身体要紧，还是先行回去歇息。这盘棋便是算作和棋吧。”

福宁思也点了点头，看向杨坚说道：“没有办法了，还是很可惜，这盘棋真的很精彩。”

“阿六，去送一送杨坚小友。”

说罢，在侍卫们的搀扶下，进入了屋子内。

杨坚也神色匆匆的离开了，毕竟被雨浇的感觉不是很好。

回到屋子，福宁思的神色好了许多，坐在复古的火炉旁边取火暖身子，一名侍卫走过来，道：“将军！要不要……”

话未说完，可是意思很明显了，声色俱厉，怕是要染血。

福宁思笑了笑，道：“你说，一把抢，在什么时候最可怕？”

侍卫想了想，道：“应该是在没有开枪的时候。”

福宁思点了点头，看着这火炉内的火，继续道：“你说对了。”

火光照耀着福宁思的面庞，显得橘黄，炉火因为干柴噼啪作响折断而显得摇摆不定，福宁思面目上的火光明灭，开口道：“所以，一个你已经确定的敌人，要比一个你不确定的敌人更好。”

“你今日杀了他，那么明日，就会有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敌人出现，才是最可怕的。”福宁思看着侍卫疑惑的脸庞，笑了笑耐心的解释道。

侍卫恍然，拍了一句马屁。

福宁思挥了挥手，这侍卫离开。

“杨坚……”

……

离开了福宁思的庭院，杨坚的步履匆匆，不过倒是没有显得凌乱，只是想找一个避雨的地方罢了，就这般来到了一间咖啡屋。

说是咖啡屋，其实是因为这里很静谧，与地球上的咖啡屋一般无二，杨坚也更喜欢将这里叫做‘咖啡屋’，偶尔也会来到这里度过一个下午。

时间走过。

此刻，距离蓝波多那的澄清宣言过去了60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