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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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不一样？”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甄太仔，你很烦哎。”我道：“等帮会成立了，加入的人多了，你不就成为名副其实的老二了。”

“……”仔仔咒骂道：“见鬼的老二！我讨厌老二这个称呼。”顿了顿又说：“要不要，再去找个人，总感觉，就咱俩，太儿戏了。”

“能行！”我颔首。

不过，接下来我们犯了难。我们都朋友不多，可靠的几乎没有，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

我呈大字形仰躺到仔仔床上，闭目思索。

良久，我一拍巴掌，道：“就老球好了。”

老球，原名唐球，比我和仔仔长了几岁，家也在这条街上，小时候没少一起玩耍，虽然现在关系淡了，来往少了，却勉强也算的上朋友，而且这也是一个小痞子，大家一路人。

“老球那家伙可阴的很……”仔仔望向我，面有疑虑。

确实，老球这家伙，成长在单亲家庭里，老子是出了名的烂赌鬼，家里败的跟我有一拼，从小耳濡目染，没人管教，信马由缰的混到大，性格有些扭曲、走样，比我还要人品败坏、心思歹毒。

绝对是十年不遇的超级大恶棍，穷凶极恶成度直追《天龙八部》里的四大恶人。

仔仔不愿跟这样的人一起混，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底，仔仔还是没有彻底坏透，思维有时还保持在正常人范畴，虽然我一直极力希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将仔仔带坏，看来还需要费一番功夫。

“嘿，仔仔，别忘了，我们是去混黑道，太善良可混不开，他愈阴，我愈喜欢。”我冷笑。

“就怕到时候，受到反噬。”

“放你一百二十个心，有我在呢。”我一拍仔仔宽阔的肩膀，“孙猴子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掌心儿。”

“唉，你既然主意已定，我没意见了。”仔仔说：“希望你能驾驭的住这孙子，别到头来把自个儿害了。”

“我省得。”

于是，我和仔仔出了门，去找老球。

平日里，老球都泡在麻将馆，基本不去别的地方。这次也不例外，甫一进入街心的麻将馆，老球那公鸭嗓子就钻进耳际。

老球是个实际年纪二十多看起来却年近四十的彪型大汉，这都是常年累月熬夜打牌睡眠不足搞的，脸上有一块烫伤的疤子，使得平凡普通的相貌看上去多了几分凶恶。

我走上前，拍拍肩膀，笑眯眯道：“老球，有发财的机会找你，找个地儿谈谈。”

“五条！”老球打出一张牌，回头瞅我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哟嗬，萧蛋蛋，你啥时候也有发财的门路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嘛，今年上帝开始眷顾我了。”我嘿然道。

“嘿，你娃真要有发财的买卖，还记得兄弟？我忙着呢，别拿我寻开心，一边玩去。”老球又投入到了打牌里，似乎忘了我这号人。

“咱们走吧……重找个人。”仔仔气不过，凑过来，耳语道。

我不以为意，“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稍安毋躁。”

我复又拍拍老球肩膀，“老球，你真不感兴趣？机会可只有一次哦，稍纵即逝。”

“就说干啥吧。”正好这一局终了，老球点根烟，叼在嘴上，也没给我和仔仔散，转过身面对着我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