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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那里,我会如实禀告。张若尘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我们可以拿捏,想来先祖是可以体谅。”仙乐师道。
天机族皇道:“其实要拿捏张若尘,未必一定需要胜利王冠,只不过,触了他的逆鳞,真一老族皇和图腾老族皇的处境就难了!况且,还有几位老族皇的意识诅咒没有化解,鸿蒙龙祖应该有办法化解吧?”
元笙沉哼一声:“你最好不要动这个心思,一旦触了他的逆鳞,今后将再无合作的可能。别忘了,我们最大的敌人,乃是冥祖。冥祖尚未现身,只是一个尸魇,已经相当棘手。我们若一点后路都不留,将来必定再现荒古时的惨剧。”
元笙的修为,已在天机族皇之上,又是仙乐师的亲信。
这话自是让天机族皇乖乖的闭上了嘴。
……
“本座还真有几分担心,你会含怒将她击杀。真要死拼一场,就算胜了,也是输了,输掉整个时局。”
石叽娘娘心情极为不错,也不知是因为保住了荒月,还是因为看到张若尘吃瘪。
张若尘却是丝毫笑不出来,道:“娘娘丝毫都不害怕鸿蒙黑龙吗?”
“本来是有一点点的,但走这一趟后,却是再也不惧。”
石矶娘娘没有往日的威仪和距离感,话多了起来,语气轻快的道:“荒月这么大的事,鸿蒙黑龙没有亲自前来,可见,祂大概率是暂时无法离开黑暗之渊。这是其一。”
“其二,冥祖尚未现身的情况下,鸿蒙黑龙居然毁灭了大冥山。这种城府,惧祂做什么?”
“其三,大冥山毁灭,消息不可能封锁得住。你猜尸魇得到消息,会作何选择?须知,他们两家,才有着最大的恩怨仇恨。”
张若尘不自觉的,脑海中浮现出凤天那固执的身影。
若大冥山崩塌,能将尸魇引去黑暗之渊,倒是间接帮了凤天一个大忙。
没有始祖威胁,她此去北泽长城,十死无生至少可以变成九死一生。
张若尘道:“或许鸿蒙黑龙毁灭大冥山,与没有现身霸岭,就是为了将尸魇引去黑暗之渊。我们在祂眼前,根本不够分量。”
“倒也有些道理,毕竟祂也没有想到,你会在这个时间前去霸岭。祂估计谋算的是,先解决了尸魇这个最大的威胁,再取荒月。我看你心事重重,怎么走不出来了?是因为仙乐师,还是因为那位未婚妻?”石叽娘娘笑盈盈的道。
张若尘曾以元笙是他未婚妻为由,在石叽娘娘那里,保住了她性命。
如今石矶娘娘再提这一茬,多少是有些幸灾乐祸。
张若尘道:“我所思考的是,既然娘娘要走有尽之道,为何不取北泽长城呢?北泽长城万古不朽,蕴含的物质之多,之精,世间难寻第二处,且是无主之物。得北泽长城,不说始祖可成,至少能够走完一半的路吧?”
无论怎么说,张若尘还是想帮一帮凤天。
“那你想过没有,北泽长城为何能够存世万古?没有弄清楚这个问题前,我可不敢冒然行事。越反常,越危险。”
石矶娘娘若有所思,道:“谁想动北泽长城?”
“尸魇。”张若尘道。
……
回到黑暗之渊防线,石矶娘娘再次向张若尘提及,用荒月换取五彩琉璃罩。
显然,她虽然嘴硬,但心中对鸿蒙黑龙、永恒真宰相当忌惮。也可能是,六万年研究无果,依旧不敢吞服荒月,所以才打算将这祸源还给张若尘。
而五彩琉璃罩却不同,只要拿到手,立即就能炼化。
就像她当初说的,炼化五彩琉璃罩后,有把握和尸魇抗衡百招。到时候,打不过,至少能够逃,能够拖延时间。
当然到底有没有那么强,尚是未知数。
这一次,张若尘没有急着拒绝,主要担心的,还是怕石矶娘娘无声无息的跑了!在生死危机面前,她完全有可能这么做。
“五彩琉璃罩,传说中是用娲皇五彩石和燃灯琉璃盏融炼而成,仅五彩石的价值就不会低于荒月。娘娘想要五彩琉璃罩,倒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娘娘能先助我夺取幽冥炼狱。”张若尘道。
七十二层塔,只差十八层炼狱世界。
石叽娘娘道:“剑界高手如云,还需要我的帮助?”
“冥祖派系亦是高手如云。”张若尘道。
石矶娘娘爽快的答应下来,并且将荒月先交给了张若尘,在张若尘临走之际,不忘说了一句:“重诺之人,必不被诺负。本座相信你张若尘的承诺!”
张若尘若不是知道荒月是件祸物,差点就信了。
命骨去了骨族,张若尘和阿乐则是前往石神殿,接走了白卿儿。
张若尘打算先回剑界,再去拜访阎罗族。
回剑界的神舰上,白卿儿站在舰首,平静看着不断后退的星辰,听到张若尘来到身后的脚步声,道:“你为何没有问我这一战的胜负?”
张若尘手扶栏杆,道:“有什么意义呢?父女之间的战斗,胜负皆没有意义。你知道吗,当初孔乐也一心想要杀我?觉得我是池家的仇人。”
白卿儿显然有些意外,没想到张若尘还有这么一段。
张若尘道:“你很难体会到那种痛苦,但说开了之后,解释清楚后,再看看现在的孔乐?荒天殿主是一个重情义的人,绝非铁石心肠之辈,只要你们其中一人能够后退一步,能够主动放低姿态化解矛盾,你们之间的怨恨,也就迎刃而解。”
“我认识的荒天殿主,对白皇后有至深的爱,这一份爱,一定会转加到你身上。我猜,这一次你赢了!因为,他绝不会愿意看到你再次用损耗寿元的方式修炼。”
白卿儿闭上双眸,眼角滑落晶莹剔透的泪珠,展露柔弱的一面,主动靠到张若尘的肩上,低声道:“是啊,我赢了,但我知道他是让我的。”
“这一次我见到的荒天,跟以前的他都不一样,好像……所有的冷漠都消失了,如你说的,我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痛苦和孤独。”
“他也会多愁善感,也会落泪,也有脆弱的一面。以前我将他想得太坚强了,坚强得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将他压垮。其实他可能也需要亲情!”
张若尘嘴角微微含笑。
白卿儿可以站在荒天的角度理解他,说明她内心已经发生了变化,已经解开心结。
“一个人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解开伪装,显露最真实的一面。”
张若尘探手,抱住白卿儿的纤腰,道:“既然他需要亲情,你又不愿待在他身边,不如送一个外孙过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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