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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时二十五分,我们来到了半岛酒店二十一楼大厅平台。凡是进入或离开二十一楼以上的,都必须经过这个地方。我们确实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希望陶安然能够罗嗦一些,多给我们一分钟时间也好。可是这个中午时分,居然有不少妹妹上顶楼游泳池去,八部电梯都占得满满当当的。等了两轮,居然都是人满。
这时陶安然很可能已经离开了房间准备往下走了,变数太大。我给郭光使了个眼色,叫他留在这里作堵截,我准备一个人上去。这时一部电梯从下面上来,里面还是拥挤得很。我再等不得了,挤了进去。电梯中间停了好几次,到达陶安然住的三十六楼时,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我一出电梯,就看到了这样一种场面——陶安然正从C区过道走过来,而先我一步上来的ferrari比我还接近他!
Ferrari身着一袭黑色套装,她的风姿和容貌在稀稀拉拉的来往人群北都显得非常耀眼。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如果陶安然认识ferrari怎么办?这不是没有可能的,ferrari无论在哪里都是比较耀眼的明星。虽然她不认得陶安然,但在北都参加那么多大会小会,别人认识她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的。
我在一瞬间确信了自己的这种感觉,足尖一点地,向他们疾冲上去。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陶安然手指一动,他后面的那个保镖的目光指向了ferrari,同时伸手到怀中去摸枪。来不及了,我迅速开枪,把陶安然身后的保镖打得倒飞了出去。他才掏出一半的**********向天上猛射一气,打得大厅中央吊灯玻璃四射飞溅。四周人听到枪声响,一片鬼哭狼嚎声,全都趴下了。我正准备再向陶安然扑去时,身后十米远处的D区出口闪出一名他的保镖来,举起微冲对我扣动了扳机。我腿上一重,才跃到半截就坠了下来。同时背上一阵剧痛,也不知中了多少枪,眼前一黑几乎晕倒了。
陶安然趁乱已越过了我倒下的地方,逃往了电梯厅。打了我N枪的那个保镖继续对着ferrari那边一阵扫射,打得她躲在柱子后出不来。直到子弹打光,才扔掉枪跟陶安然走向电梯。附近几层楼的人都趴下了,电梯来得尤其快。那个保镖一边等电梯,还一边用手枪对ferrari藏身的柱子进行压制射击,让她根本无法露头。
这时郭光听到枪声,违抗命令坐电梯上来了。那边陶安然和保镖叫的电梯才开门,他这边上来的电梯也开门了。双方都是瞬间遭遇,互相猛射一通。郭光的运气实在好得无话说:对方的好几发子弹都打在电梯门口,反弹到电梯里把镜子打得粉碎,可偏没伤着他一根毛!郭光也给打得手忙脚乱,关了电梯门。候了几秒种,才大吼一声冲出来,可对面只留下了最后一个保镖的尸体,陶安然已经逃走了。
按照我们的安排,陶安然只要走陆路,就绝对跑不掉,外面还有两道岗等着他呢。小淫贼收起枪跑过来看我的伤势,不住问我如何如何。我穿着防弹衣,但在那么近的距离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微冲密集射击了十几发子弹,伤势还是相当严重,而且右腿小腿、膝盖处还中了弹,完全无法行动了。
Ferrari这时也跌跌撞撞地跑来过来查看我的情况,她和郭光都在焦急地说些什么,可是这时我耳鸣得很厉害,几乎什么都听不到。看着看着ferrari流下了眼泪,我还不知道她在难过些什么。这时郭光拿起对讲机听了听,脸色大变地对ferrari说着些什么,ferrari也一下子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好像行动已经失败了?
我突然一下子想起了当年偷袭无忌岛的案例,难道陶安然是走水路逃跑的?这边水路过去一公里就是和国经济专区,那里我们是无权随意进入搜查的。也是这个事情太急了,大家都没想到这一点。我心念一转,已经有了主意,大声地叫道:“听着,我现在听不清楚你们说话。陶如果是走水路逃逸的话,郭光快上五十楼去接应bruce,他带着折叠式短狙击步枪!”
ferrari立即对郭光挥了挥手,他快步乘电梯上楼去了。我稍微动了一下,腿上和背部中枪处都非常疼痛,眼前一黑又几乎晕了过去。Ferrari不住流着泪对我说着“对不起”一类的话,把我的头抱在她怀中,悲泣不已。这时我的神经紧张阶段已经过去,剧痛不住袭入脑中。两三次突袭后,我也失去了意识,昏倒在ferrari怀里。
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三日的清晨。病房里空寂而整洁,空气中飘着一股茉莉花香,看来这次住院终于达到规格,住中干病房了。我的右腿给包得严严实实地吊在一边,身上挂着钢背心,估计肋骨给打断了好几根。内伤也比较严重,野鸡气功都运转不动。我无奈地接受了现实,按了按床头的电铃。不一会,护士和守在门口的郭光都进来了。郭光几乎不顾我的具体伤情,要冲上来拥抱我,还好护士非常凶悍,把他骂得夹着尾巴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
“那天的事怎么样了?”我很小心地用微弱的力量说话,免得牵扯到背部内伤处疼痛。
郭光神采飞扬,跟我神吹起他的优胜战绩来:那天他到五十楼时,bruce已经对上了快艇的陶安然开了十几枪,可确实是军体素质太差了——三百米距离,他连那快艇都没打着!而且你打不中就算了,不打都好些,bruce那个废柴纯粹还在浪费子弹,把弹夹都几乎打光了,只剩最后两发子弹。郭光几乎是用抢的形式把狙击枪夺了过去,第一枪就击中了运动中的陶安然的****,跟着第二枪补射又把他爆了头。这两天华夏GDI网上传说这“两枪爆头手”的消息满天飞舞,说得他似乎神勇无比一样。
我知道小淫贼肯定是多有吹嘘。不过这两枪的成绩随便可查,起码这个经过和成绩不会是假的,他发挥得不错嘛!
小淫贼陪我吹了一会,好像瞌睡得很,说是守了一夜了。我叫他回去睡觉,他假打了一阵,才说ferrari就快要过来看我了,他就不打扰我了云云,作出很伟大的模样跑路了。我才休息了十多分钟,门口有人敲门,我喊了句:“请进。”
进来的居然是杨岚。她也穿着医院的病人服装,进来了便坐到门口沙发上,对我说:“中校,听说是你救了我,我是来向您致谢的。”
我死盯了她一阵,淡淡地说:“同志间的照顾,应该的。”
和杨岚的对话很没有营养,她说了些例行的客套话和安慰我好生养伤一类的鼓励话就离去了。我几乎能肯定她是无忌军的间谍,埋藏得很深的那种,不然怎么会有那种和我的笔记本匹配的通讯装置?还好,现在她并不了解我的底细,我暂时可以不惊动她,说不定还可以有别的收获呢。
不一会,ferrari来了。她已经知道了我苏醒的消息,给我带来了一大束花。她给我带来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我们的行动虽然成功地击毙了陶安然,阻止了他叛逃这件事本身对华夏GDI声誉造成的巨大影响。可是陶安然随身携带的绝密文件全部消失了,他的手提箱里的只是一堆废纸而已。无论是和国或者别的势力得到了这些绝密情报,对华夏GDI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这个case已经移交到内情局继续侦办了,不需要我们再插手。而东南组因为这次的快速反应、灵活处置得到了嘉奖。估计功劳最大的郭光会升级了。
“可惜,因为我考虑不周而且任性地坚持自己亲自出动前线,使你受了伤。”ferrari垂着头说:“我这两天一直在责备自己,就怕你万一出个好歹就不可挽回了。”
“没关系的。”我努力露出了些许笑容:“虽然一直在昏迷,也觉得很寂寞呢。今天晚上开始,我们能继续打电话聊天吗?”
ferrari抬起头来,含着泪对我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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