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章 东方不败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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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星，南山山外坊市，庄家酒铺。

天色已暗，夜色-降临，街道上已经看不到行人，街角的庄家酒铺已经准备打烊，店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无力的透了出来，映得门口褪色的酒幡越发苍白。

这是一间很老的铺子，门板、柜台、桌子、椅子都不再光鲜，在昏黄的灯光下，油漆掉落的大片斑驳无所遁形，不过一点也不显邋遢，倒是干净整洁。

“噼啪”一声响，炸裂的灯焰将人影猛烈晃动，忽然暴涨的光芒，清楚的照亮了店铺里一个扎着马尾，穿着青衣正在卖力收拾桌椅的少女。

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身形有些偏瘦，面容也很是清秀，略带一点苍白，神情倒是颇为坚毅，看不出一点病态。不过，少女修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始终泛着一层水光，像是要滴出来一般，总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坚强的外表配上一双含泪的眼睛，那少女只平常站着，都会给人一种受了极大委屈一般的感觉，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吱呀~”一声，店门被推开，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微垂着头，额前深深的刘海遮住了大半个脸庞，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你回来了。”看见来人，少女抬起了头，眼睛直视来人，却没半点杀伤力，反倒像是在装可怜。

“嗯。”妇人点点头。

听到少女像出谷黄鹂一般清脆婉转的声音，眼角再看到少女那水光四溢的眼睛，妇人心里就是一颤一颤，心里想着，“这孩子怎么得了，男身女相，没一点阳刚之气，比女人还女人，幸亏发育得慢，不然再大几岁可怎么得了，唉！都怪自己让这孩子从小扮女娃，真真是害了他一辈子啊！”

“东西都收拾好了？没事早点歇着，明天还要赶早去药王门。” 匆匆忙忙关了店面，妇人不敢在少女面前多做停留，留下了几句话就往店铺里面走。

“知道了。”

少女明明像往常一般应下，妇人却感到无尽的愧疚和心疼，才走了几步，就停下来对着少女语重心长的说道：“言儿，娘亲已经筑基后期圆满好几年，始终无法结丹，只能去一些险地寻找结丹的机缘，你才开始练气，这一路上带着你会很危险，娘只能送你去药王门待一段时间。”

“嗯，我知道。”

“言儿，你姐姐被一恶人抢走，娘亲必须要提高实力，才能把你姐姐救出来。”

“嗯，我明白。”

“前边莫家村出了个叫莫方的修士，前不久成功结丹，成了莫真人，在药王门有了一席之地，还得了一座峰头。为了打点峰上的花-花-草草，莫方问莫家村要一批人杂役。咱们在这里虽然待了十几年，但是到底是外人，娘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弄到一个杂役名额。”

“嗯。”

“言儿，修士讲究清-心寡-欲，那莫方不过五十便成功结丹，想必在情-事上没有什么想法，再说了，你虽做女儿打扮，却是男儿身，就算他对你上了心，你也吃不了亏去。”

“嗯。”

“药王门精通丹药，能改善体质灵根的丹药品种齐全，若莫方能为你练上几炉易经洗髓丹，五灵根的你说不定就能筑基甚至可以结丹。”

“呃。”

少女的话越来越简短，妇人感觉自己说话的时候脸上一阵火烧火辣，心里更是心虚得厉害，药王门的易经洗髓丹涉及数百种灵药，其中几样灵药更是万金难求，那莫方才结丹，年纪又轻哪有足够灵石为儿子凑上一炉，更别说那易经洗髓丹只有元婴以上的修士才能够炼制出来。

妇人不敢偏头去看儿子的脸，就怕自己一回头就对上儿子那双澄澈无辜会说话的眼睛，会埋怨自己为什么要让他做女儿打扮十数年，是为了给酒铺招生意么？会埋怨自己要送他进药王门，做暖-床丫头甚至娈-童么？会不会埋怨自己不是亲生的，就能果断抛弃么？

几多胡思乱想，妇人心乱如麻，索性不管了，快步往店铺后的院子奔去。

……

看着妇人落荒而逃，少女抬起了头，嘴角微微一翘，白白净净的脸上一丝略带狡诈的笑容应得满店铺春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