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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莲喷了,这发展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前一刻还恨不得杀对方为快,这一刻就冰释前嫌了,即便是接受能力再强,即墨莲也有些跟不上,而且即墨莲压根就没打算跟这女皇多亲近,她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外人付出感情,哪怕一点,况且,这女皇如此做也不一定是全无目的。
当然知道自己的急促,南悦女皇也着急,如今事情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她如此做当然也是有目的的,思及此,她起身,说道:“还请两位跟朕在后殿一叙,至于爱卿们,你们自便吧。”
说完,径自牵着风雅往御花园外走去。
即墨莲跟赫连宵奇怪地看了眼,也起身,跟着离开。
来到光明殿隔壁的一处偏殿。
进了殿内,一股特殊的檀香窜入即墨莲的鼻尖,即墨莲眼神一冷,她看向女皇,却发现对方没有一丝闪躲。
女皇看出了即墨莲突如其来的敌意,疑惑地问:“怎么了?”
即墨莲自认不会看错人,这女皇眼中没有阴暗,她姑且先相信对方,即墨莲不答反问:“陛下,你这香?”
即墨莲看向偏殿内靠墙的一张长案上摆放着的一个小巧金丝小炉鼎,上面插着一根不粗不细,眼色有些暗灰的香。
“这个?御医说着有安神作用,朕这段时间夜里总会梦魇,点了这香后,感觉好了很多。”女皇解释道,不过看即墨莲的面色有些异常,她问:“怎么?有问题吗?”
看来这南悦也不是安稳平顺的,即墨莲对这女皇虽不说有多深的好感,不过,却也无法看着这女皇渐渐衰弱下去,更何况,这事还可能是冲着她跟赫连宵来的。
“陛下,若是你信我,这香就别再用了。”即墨莲说道。
像是想到什么,女皇脸色有些难看,她勉强笑道:“多谢即墨小姐的提醒。”
“不知陛下让我们过来所为何事?”即墨莲直接问道。
这女皇也算摸清了赫连宵跟即墨莲的性子,也不再隐瞒,牵着风雅,坐在一边,缓缓道来:“朕让你们过来确有事情。你们也知晓我南悦跟外面的体制跟外面的不一样,我们以女子为尊,这或许就是上天对我南悦的惩罚吧。我千年前,我南悦也是男子为尊的,就跟你们大赫一样,后来几国战乱,我南悦男子多死于战争中,剩余的都是老弱病残,是以,南悦女子这才担起重建国家的重担,慢慢的,你也知道,做任何事情,久了以后都会形成习惯,我南悦女子慢慢喜欢了当家作主,这也逐渐形成了女子为尊的状态,就在几百年前,曾有人预言,说我南悦女子为尊有违天意,必定会在百年后受到处罚,原本我南悦的祖先也害怕担忧过,不过,数百年过去了,那女子的话却没有实现,祖先们也便放了心,可到了朕这一代,特别是今年,突然出现了一些难以想象的灾难,偶尔有一位已经闲赋在家的老臣提过预言这一说,朕这才紧张起来,与朕来说,这南悦子民安危最重要,朕不能因为预言就放弃朕的百姓。”
即墨莲认真地听着,半晌,这才问:“陛下朕相信预言这一说?”
女皇苦笑:“开始时朕也不相信,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朕是不得不相信啊。”
这边女皇情绪低沉,风雅靠着女皇,同样跟着难过:“陛下,原来你承受了这么多,雅儿还净给陛下添麻烦,雅儿该死。”
眼看着风雅眼眶又红了,即墨莲觉得浑身不适,她还是喜欢赫连宵这样的,这么想着,握紧赫连宵的手。
即墨莲比喜欢,女皇却爱好这一口,她轻柔地擦干净风雅的眼泪,低低说道:“没事,朕能处理。”
清了清嗓子,即墨莲打断这两人的亲热,继续问:“陛下能否说说这灾难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事要从半年前开始,在我南悦的难免一个小山村突然爆发了瘟疫,这瘟疫的传染性极强,没出几天,附近的城镇上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全部丧命,几乎实在一夕之间,为了避免扩大范围,哎,朕命令附近守着的官员一把火烧了那几个城镇。”女皇不想回忆之前的一切,顿了顿,又说道:“而后,另外几个地方的山林里又出现大型猛兽,咬死了很多人,朕派了不少人过去,基本都是有去无回,而且,林中的野兽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朕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这一点让即墨莲很感兴趣,她问:“不知那些被野兽咬死的都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个,朕觉得对不起那些人,那些也都是山上的猎户,山下的村名,她们大多是被咬断了喉咙,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副骨架,情况真是惨不忍睹。不过,这些还都不算,近段时间,我南悦大范围下雨,可是雨水却是带毒的,不管是地里的作物,还是人跟动物,凡是碰到那雨水的,都毫无例外地中了毒。”女皇越说越是声音越是低沉。
“不过,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即墨莲纳闷。
她心里自有另一番计较,这女皇说的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多少奇怪的事,即墨莲此刻很想将幕后的人揪出来。
“这是就从朕的皇弟失踪开始,皇弟从来都是足不出户的,而且胆小害羞,他不可能甘愿跟人离开,定然是被人强行带走,本来朕也没觉着是外面的人做的,后来,朕受到祖先的指示,这才调查,发现果然是你大赫的人掳走了朕的皇弟。”说道这处,女皇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不过即墨莲抓住了女皇话里的奇怪之处,她问:“祖先?敢问陛下是如何受到祖先的指示的。”
“梦里。”女皇十分正经地吐出两个字。
“梦里?”即墨莲更是纳闷,脑中似乎有一团乱麻,她急需要找出那个头来。
“是,朕之前也说了,朕这段日子总是睡不好,会各种梦魇,其中还会看到朕的祖先们,她们每回入朕的梦时都在谴责朕,朕实在是心力交瘁,不过,朕的母皇倒是告诉朕所有事情的原因。”南悦女皇对此深信不疑。
也是,再聪明深沉的人,也总是避免不了对鬼神之说的信服,若是凭空入梦,南悦女皇定然不信,像这种先有了之前的灾难做铺垫,而后再理所当然地将这灾难看做是那个预言成真,并顺便告知那女皇,解决预言的办法,相信,便是其他任何人都会深信不疑的。
这一步一步的设计的巧妙,就连即墨莲也不得不佩服那人,她很想知道这人设计这个陷阱到底多久了。
“难道陛下的母皇要陛下做的就是抓住我们?”即墨莲问。
“当然不是,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母皇已经跟朕提及过,说会有外人来我南悦,让朕无论如何也要将你们留下。”
“杀了我们岂不是更好?”即墨莲接口。
“即墨小姐说笑了,以煞王的修为,这世上能杀了他的根本没有人,而朕若是杀了你,煞王定会将我南悦杀的片甲不留,朕可没那么冲动。”女皇自嘲地说道。
见即墨莲还是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女皇又解释道:“朕知道杀不了你们,便决定分离你们,这才有了今日的宴会,我南悦的女子也多,美丽且有魄力的也不在少数,而男子就更别说了,不怕你们笑话,朕这回是做了两手准备,不知即墨小姐有没有注意到,刚刚御花园里有不少长相俊美的男子,这也是朕以防万一。”
提及这个,女皇孔尚一阵挫败,她看着脸色有些变了的赫连宵,赶紧说道:“朕知道这么做是太多小人了,不过,这也让朕知道了你们确是不可分割的,不管外力多么强大,你们始终相信对方,对两位的感情,朕可真是羡慕。”
还算她认错的及时,赫连宵面色又恢复正常,他当然知道现在不是动这女皇的好时候。
见赫连宵面色稍霁,女皇这才松了口气,然,不等她放下心来,另一边风雅又抽噎起来。
“雅儿,你又怎么了?”女皇手忙脚乱地问道。
风雅抬头,紫眸噙满泪水,眼底尽是哀伤,还有说不出的绝望,这让女皇心疼的不行,她赶紧问:“雅儿,是不是朕说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朕改。”
“陛下,你刚刚是不是也想将雅儿送出去的?”问这话的时候,风雅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钝刀一道道割着,疼痛难忍,他再也忍不住,控诉道:“陛下娶那么多的男妃雅儿甘愿,陛下立后雅儿同样无言,可是陛下怎么能做得出这件事,难道陛下就不知道雅儿心中从来只有一个人吗?想要雅儿以色事人,雅儿愿意一死。”
一提这个,女皇有些心虚,她无法否认之前的确是存了这个心思,尽管当时否认,可发烧的脸还是出卖了她。
风雅见此,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跑着出了门。
女皇起身,想要追过去,见即墨莲两人还在,又住了脚,她吩咐门外的侍卫:“看好雅贵人,不准让他出一点意外。”
而后坐下,心中总是不踏实,女皇苦笑,她知道这是自作自受。
这样的不负责任的爱人,就该受到教训,即墨莲还嫌女皇不够受挫,似笑非笑地问:“我们初来乍到,还真有些风俗习惯不了解,不知陛下是否能替我们解释一番?”
想要设计她,总要付出些代价。
那女皇回神,强忍着要出去的*,问道:“不知即墨小姐想问什么?”
“为何提到刚刚宴会上的事,雅贵人会是这么个表情?”
女皇脸色一白,干笑道:“其实这没什么?”
这么一个表情倒真不像是一国之皇,即墨莲却不会放过她,坚持要的到答案:“还望陛下能解释一番。”
女皇心中的愧意又多了一层,她不愿意提及,想到还需要用到即墨莲他们,她有不得不说。
“是这样的,两位知晓我南悦男子的地位有些低,皇都盛行一种换夫的方式。”女皇吞了吞口水:“就是两个女子若是看上了对方的夫侍,其中一方可以提出交换,这种交换可以是暂时的,也可以是永远的。”
“这么说陛下是想让我拿赫连宵来交换了?”即墨莲声音里充满危险。
赫连宵亦是。
“不,不当然不是,这煞王,朕可消受不起,朕当时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朕这宫里就属雅儿长得最好,也最温柔,而且朕看即墨小姐扫了雅儿好几眼,这才一时头昏,做了悔不当初的事。”女皇眼底全是悔恨。
即墨莲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继续言语打击:“陛下,这人哪,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哪怕是一次,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这话一出,女皇眼色一僵,再也忍不住,就要起身离开。
即墨莲岂能如她的愿,还敢想着要分开她跟赫连宵,这点惩罚算什么,哼,定然让你失了夫人又折兵,眼看着女皇已经走到偏殿门口,即墨莲凉凉地说道:“陛下要我们过来不是有事要我们帮忙?我们可是后时不候的。”
赫连宵半抱着即墨莲,摇头失笑,这些时候根本就不用他插手,他喜欢看即墨莲整人的样子,看得他心痒痒的,很想将她抱在怀中狠狠亲吻。
那女皇脚下一顿,站在门口,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最终,叹了口气,吩咐门口的另一人,说道:“你再去看看,若是雅贵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定要你们好看。”
她着实有些担心风雅,不过,风雅重要,但南悦百姓更重要,再不犹豫,女皇转身,走了回来。
即墨莲讥嘲地勾唇,看来,感情在这女皇心中的位置不足以撼动百姓,她是心小的人,或许根本不了解这女皇要负担的责任,但即墨莲却明白,任何事情做了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女皇救了天下人,唯独对不起的是那叫风雅跟她自己,以后的岁月里,有这女皇后悔的时候。
坐定,那女皇哪里还有一国之主的威严模样,这也让即墨莲心中确信这女皇是真的喜欢那风雅,只是或许对方一直在她身边,她没有感觉出而已,有时候,情势是不允许你感觉出在做出相应的反应的。
抹了一把脸,女皇孔尚勉强维持住笑脸,说道:“的确,朕请你们过来,是让你们帮忙。”
帮她不是主要目的,即墨莲同样想了解背后之人。
“条件呢?”即墨莲问。
“这,你们可以提。”就知道这两人不是大度之人,女皇有些落寞地说道。
“条件是告诉我们出南悦的密道,而且以后若是我大赫需要,你们南悦需要出兵相助。”即墨莲这可以称得上是勒索,还是无限期的。
“你们是如何知晓我南悦有另外出去的密道的?”
“当然是猜的。”即墨莲说道。
南悦女皇脸色有些不悦,不过,她这国家此刻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听即墨莲的口气,似乎能找出症结所在,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就这么办吧。”女皇已经提不起反驳的劲了。
在解决这些问题之前,即墨莲还有一件事有些好奇:“陛下能告诉我们这位雅贵人的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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