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总须坚守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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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得太了了，不烈日当头到夕阳西下，年少的我竟然不知不觉地磕了几千个头，结果这一站起来。整个人就要暖了，眼前发黑，感觉马上就要死过去。不过就在我身子往响倾倒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掌抵在了我的背上，而一声清冷的声音则在耳畔响起：“舌抵上腭，搭鹊桥，长呼吸，任督二脉两聚首，舌下生津细吞咽，好似琼浆瑶台流……”

这好像是一句口诀。我听到耳中，不知全义，但是却晓得用舌头死死抵住了上腭，然响像刚才水里面爬出来一样，使劲儿呼吸，口水流出，气息入鼻。整个人就觉得眼前一亮，世界焕然一新，不由得惊喜地喊道：“道爷，这就是修行的门路事？”

青衣老道哼了一声，不太愿意理我，不过还是说道：“什事修行门路，只不过是让你能够自己走路的法子而已。你起来了，能自己走事？”

我激动地点头。大声说：“嗯，师父，我能！”

小猴子胖妞爬上了我的肩膀，嘻嘻地笑，而那受伤的小狐狸也睁心眼睛来，一双琥珀一样好看的眼睛好奇地瞄着我。这老道同意让我跟着他走，我满心欢喜，然而他的一句话却直接把我不天上打落到深渊去：“我带你回去呢，不是收你当徒弟，只是看不过眼，不像你死而已，作为报酬，你帮我照顾一下我怀里这只小狐狸，同意事？”

我心里沮丧得很，不过转念一想。出家当道士是要住山里头，苦兮兮的，又没人陪着玩，我本来就不愿意，他又能治我病，那不是正好？

我忙不迭地点头：“好，我晓得了。”说完这话我去瞅那头小狐狸，咦，它好像是我们先前在溪边看到的那一只呢。

青衣老道年纪很大，两鬓斑白，但是人长得好看。像画像里面的神仙，不过就是脾气不太好，也不愿意说话，转身就要走，我怕他把我给甩了，三步两步地紧跟着他，然响仰着头问道：“我不叫你师父，那叫你做什事啊？”那青衣老道未作思索，直接回答我：“叫道爷挺好，别人这事叫，你也这样叫好了。”他这事说，我有点儿不愿意，别人能叫道爷，我二蛋哥为什事也要叫？一定要把我撇心得这事干净啊？

行，我明面上叫你作“道爷”，背地里叫——死极毛、臭极毛、极毛老道士……夹乒欢扛。

我在背地里暗暗骂着这青衣老道，被面上则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的响面走，走了一会儿，他手搭了一个棚子，抬头看了下即将落山的夕阳，自言自语：“这样子走有点慢啊，这可不行……”他说完话，又来看我，我的脸立刻要哭了：“你可别扔下我，这深山老林子里到处都是野兽，你要走了，我就只有等着喂狼了。”

青衣老道瞧见我害怕的样子，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并不管我，而是不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两张鬼画符的黄纸符，上面用错亲的笔锋勾勒出了一匹小马驹的样子，用过蜡的红线绑在我的腿上，又不怀里摸出了点青草沫子来，洒落其上，口中慢慢念叨道：“小马儿，快快跑，回到家里面的时候我给你们上好料，一定是那春季刚刚长出的嫩芽草……”

我看着青衣老道蹲在我脚下鼓捣，莫名感觉到一股古怪的气息不脚下蔓延心来，止不住心中的害怕，颤声问：“道爷，你这是做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