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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一双眼,瞧瞧这,往往那,笑意嫣然,似乎在群花阳光的映衬下,人变得美貌了不少。
她瞧见盘蜒,歉然道:“城主,我终于找到你啦。真对不住,我没守住道儿,她被人施法掳走了....”
盘蜒道:“你既然能来到这儿,又何必再言不由衷?这多年来你跟着道儿,鬼鬼祟祟,自低身份,真叫人瞧不下去了。”
王栏站立不动,忽然微笑起来。
她无意再隐瞒,脸上五官变化,发丝鲜红,美目如星,还复成天珑的面貌。
她笑道:“能瞒你这许久,当真有趣极了。你这人虽傻乎乎的,但也有些精明,知道领受教训。你很不错,长进极大,竟亲手杀了道儿,算是过关了。”
盘蜒压抑住心中不安与愤怒,道:“我与异兽相斗时,你一直就旁观战?”
天珑郑重的在他面前跪倒,端正抬头,两人视线齐平,她道:“你杀异兽的那一招,若换做是我,怕也无法抵挡。太乙,我已想的明白,你的太乙术法暗合天道,实难料能增长到怎般地步。若在这般下去,我实无把握再胜得了你。”
盘蜒问道:“所以呢?你想在此做个了断?”
天珑道:“我要你随我回聚魂山,放下这儿的一切。什么万鬼,什么万仙,什么北妖,什么黑蛇,什么血寒,统统都忘了,随我走,你我二人,永远存活下去,永远待在一块儿。我可以帮你杀了黑雨,你我联手,蚩尤也能杀死。”
盘蜒沉默许久,道:“你杀了吕流馨。”
天珑扬眉道:“一个凡人,杀了就杀了,你啰嗦什么?”
盘蜒摇头道:“我忘不了她,每一个因我而死的人,灵魂都烙印在我心里。但她格外显眼,就算我亲手杀死道儿,也不曾如累她死去那般愧疚。”
天珑眼色变得冷酷,她道:“你为何又如此可笑滑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十多年来,暗中做了什么?”
盘蜒不答。
天珑道:“你为何要收留那苍狐?你为何要留下那秋风公主,还有那泰关别,廊宝、青斩?你为何要重用那风鸣燕?你为何要放任道儿?你为何要遮遮掩掩的铸造这大鼎?又为何任由秋风公主与那两个义子勾搭?
那风鸣燕别有用心,想用身子讨好你,你留在她床上做什么?你这般本事,又岂会重伤酒醉,昏迷不醒?
你放任泰远栖、异兽、陈灵虚、楚小陵在城中作乱,他们杀了萧家公子,挑动泰家叛乱,你始终睁眼闭眼;你借口闭关修炼,不问外务,留下极大破绽,惹来民怨。
你命朱玄堂赶往黑蛇肆虐后的地方,埋藏奇异发起,引起误会,却从不辩解,更不让朱玄堂告知外人。
你对待道儿不干不脆、若即若离,看似恭顺,却不给她孩儿,更将权利转向苍狐,实则是亲手一步步将她逼得几近疯狂。
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都罩在城的顶上,全天下都要对付你,苍狐早有不臣之心,你难道察觉不到?
你早就盘算好了,你想灭了大观国,一举除尽涉末以外的高手,所以卖出破绽,引起轩然大波,令他们前来送死。
你什么都知道,比谁都明白,却强迫自己陷入最深的糊涂之中。你不想与凡人有纠葛,想斩断那麻烦的涉末城,将它托付给选中的弟子,令苍狐成为诛杀暴君,拯救世人的大英雄,甚至想令他一举成为真仙。让世间忘了你,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是最危险的疯子,因为你所作的一切,看似皆无意无心,但在你心底,却始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万鬼又有何不同?这血寒又怎会有别?最终的最终,你都会选择孤独。”
她语气霎时低沉,直达心灵,她道:“唯独我,与你一般孤独,分分合合,千年万年,你我终将重逢。你还记得么我么?是你引我成为阎王的。”
盘蜒身子发抖,终于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说道:“你胡说,我不是疯子,一切都是巧合。我没害死任何人,我....道儿是她咎由自取...”
天珑大笑道:“所以,当初你摆脱了所有女人,唯独吕流馨,你将她留了下来。你从混沌的线索中察觉到了征兆,你认定她的死会让你重拾太乙仙法,是你将羔羊抛到老虎的巢穴边,是你利用了我,杀死了她,令自己悟道。”
盘蜒一跃而起,怒道:“荒谬绝伦!信口胡言!世上怎会有你这等诡辩的泼妇!”
天珑道:“别狡辩啦,为了省些麻烦,让你不再自作自受,让自己受苦,我就大发慈悲,眼下就将你打包带走。免得将来你赶走了血寒,又将过错算在旁人头上。”
盘蜒退后一步,天珑道:“你逃不了的,那招‘大道无形’,你眼下使不出来。你刚胜了异兽,眼下不是我的对手。你若让血寒、鸿海过来,他俩也一并遭殃,因为我是不计一切代价,豁出性命的,就算是蚩尤来了,也不顶用。”
蓦然间,她察觉到异样,发现自己的手掌变得透明虚无,她吃了一惊,急运诸般神通稳住身躯,但那全无效用,她闯入此地时用的法术皆变得徒劳无功。
天珑喊道:“喂,喂,这是怎么回事?”
盘蜒道:“我还隐瞒了一件事。
这仙山峡谷,这子午林与万鬼山,它们所以长存,是因为我的梦,我的梦构筑了这儿的天,这儿的地,这儿的脉象,这儿的精灵,这儿的道。
那漂泊不定铸成大鼎,助长了我的梦,将一切变作现实,你们都在我的梦中,住在我的心灵。
我只需动动念头,这境界立时牢不可破,无人再能闯入。
我想让谁留下,谁便能留下。我想让谁走,谁就绝不能存续。”
天珑惊慌起来,急忙抓向盘蜒,但她的手透过他的身子,像在雾中穿过一般。
她眼神凄然,直愣愣的看着这苦苦追寻的人,顷刻间,她又高兴起来,道:“你在这儿能杀我,没什么是你办不到的。但你饶过我了,对不对?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盘蜒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在默然之中,斗神红疫被放逐回了原地。
盘蜒无精打采的再度坐下,他心中无数遍的喊道:“她在胡说,她在诬陷我,不是我害了道儿,不是我害了吕流馨,不是我害了罗芳林,不是我...害了这世道。”
他不停这样告诉自己,终于驱散了疑虑,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唯有坚信,坚信自己是对的。
坚信圣人无名,坚信大道无形。
坚信自己能终结这无数次生与灭的轮回。
——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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