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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策淡淡道:“你该是想到了,你的下场,就三个-要么等死,要么逃命,要么就是在这儿,跪着,求得宽恕。”
宋黑郎艰难的点点头,嗓子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了,挤出来一个字:“是。”
“你能想到这一点,就知道是个精细人。我很奇怪,你有这份儿心思,怎么会沦落成一个青皮混混儿的?”
宋黑郎咧了咧嘴,满脸都是苦涩。
若是能出人头地,谁愿意混迹街头,整日在别人的白眼儿中无所事事?只是他们这些寒家出身的子弟,想要出人头地,又是谈何容易?不识字儿,不能考秀才,知道武人贱如狗,也不愿从军,做生意没本钱,相当差没门路……还能怎样?
“我给你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董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他回头看过去,却见一个青衫书生从明亮中走出来。
董策乍一看猛地一晃眼,却是没认出这是谁来,再定睛一看,却是纪长运。他今日穿了一身儿青衫直缀,带着.一统帽,脚上穿着皂靴。纪长运本来条件就不差,身材高挑,虽说不如董策,但也有一米七六七七左右,在这个时代,算是很高的了。长的也不难看,五官端正,肤色白皙,而且他很瘦,削瘦削瘦的,看&一&本&读&小说 {}上去不太健康,却有一种文人推崇的风骨。他站在灯光和黑暗的交汇处,腰杆儿挺得笔直,倒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意思。
脸上的污垢不见了,拉碴的胡子也刮的干净,白白净净的脸,乌黑的鬓角露在帽子外面。
哪里还有昨日那个在街头被人痛打的落魄肮脏醉鬼的半分模样?
他前后的差距太大,以至于董策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纪长运,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岁的一个少年,和侯方域差相仿佛。
现在他,眼神明亮,充满了自信,眉毛微微的挑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看他的精神状态,就知道他理当是想通了,宛如脱胎换骨了一般。
董策一怔,然后笑着拱拱手:“又见纪公子昔日之风采,当真是可喜可贺,在下很是欣慰。”
纪长运看着他,忽然退后两步,深深一揖:“大讷谢过董大人两次救命之恩,恩情没齿难忘,定会报答。”
他们两兄弟,一个长风,一个长运,一个字大敏,一个字大讷,这名字,倒是都起的有意思的紧。
董策笑道:“纪公子言重,我与令兄投缘,相谈甚欢。所谓救命之恩,无须挂齿,免得生分了。”
“大恩不敢或忘。”纪长运又是一揖,起身道:“在下有一言冒昧,还请大人恕罪。”
董策摆摆手:“但讲无妨。”
“不知大人麾下,可还能养几个闲人么?”纪长运急切问道。
董策一怔,心中暗道:“什么意思?”
纪长运叹了口气,解释道:“经历这一番变故,在下已然是心灰意冷,变了心性,再读书,怕是也读不下去,这科考之路,怕是就此终了。此为不义。长兄待我如父,我却辜负他之期望,一蹶不振,放荡形骸,令他大失所望,日日伤心。此为不孝。”
“说来惭愧,在下委实是不敢面对家兄,只想劳烦大人将这消息传给家兄,只说我一切安好,免得他担心就是。只是四处闲逛,终归不是正道,在下觍颜,不知能否在大人您麾下磐石堡略效犬马之劳?”
他说的雅致,但是说白了大致也就是这个意思:我离家出走,又弄成这般样子,实在不好意思回去见人,先在您那儿避避风头,呆上两日。您可得管我饭,给我发工资,可别亏待了我……
他生怕董策不答应,毛遂自荐道:“大人您也知道,家兄乃是冀北道的粮草通判,他常说须读书但不能死读书,更不能把书读死。因此要在下自小便多务实,少务虚,在下自十余岁起便时常跟随在家兄身边帮忙参赞,多少也出一些拙劣计谋。到得后来,一些琐碎小事,家兄更是直接交给在下处置,这方面的经验,在下自认还是颇有些的。大人麾下军兵,后勤等一干事务,在下是都能效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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