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潘多拉的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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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想中的还要阴森呢……是因为被死者的怨恨所污染了的缘故吗？”

如果是普通人涉足在这种地方，恐怕在半个小时之内，精神就会被这极度压抑的氛围，逼得将要发疯——可是，这里的确就是一群疯狂的家伙，重复从事屠杀行为的场所。尽管有被清理过血迹，琳依然能在洞穴之中的岩壁上，嗅到血腥的气味。

“我记得你说过，曾经你所遭遇到的那群人，是以一个具备着现代化气息的据点活动的吧？可是这里……看起来氛围完全不同。”

完完全全就只是一个天然的岩洞嘛。

“这……我也不清楚啊，过去，的确是在一个看起来很先进的实验室里没错啊。”

风格转变的过于突兀，以至于亡灵少女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他们的‘研究重心’也有所变化，会不会是因此而造成的改变？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所进行的恶魔一般的研究，已经脱离了需要依赖复杂的科学设备的阶段……亦或者，所进行的某一阶段试验，不需要依赖这些？”

这里的布置，在琳看来，颇有些像是一处进行邪?恶的邪教仪式的魔窟。像是钢铁一类难以传导魔力的金属，堆砌太多，对于一些魔法仪式都会造成相当麻烦的影响。虽说琳觉得这边应当是没有摸索到魔法的领域中，但谁能够保证，两块不相交的领域。就没有共同的部分？

“琳姐姐！这里的地面，有东西搬动的痕迹！”

琳赶紧上前查看着情况：“这个痕迹是……大型机械物件底端的滚轮？”

看来撤退地很匆忙。以至于这些人甚至没有空去将这些明显得痕迹给抹除掉。琳顺着地上的印痕向前摸索过去，意外地发现。这些滚轮的印痕，指向了一处墙壁。

难道是暗门吗？

“……你先退后一些。”

琳让亡灵少女暂且后退，她总有种预感，这些疯子会这么仓促地离开此地，绝对不会是单纯为了“转移阵地”这样的理由。考虑到他们的所作所为，；琳完全有理由认为，这是他们一不小心玩脱了。

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他们这么玩要是丢在另一个世界里，那就是妥妥的在作死了——甚至不需要什么正义使者。当他们虐杀孩童到一定数量的时候，积攒起来的怨恨能量，便足以形成毁灭他们的恐怖魔物。

这个世界虽然还没有达到，能让这些被冤杀的孩童自行复仇的程度，可是他们的行为是如此危险，若是“恰好”引起了“化合反应”，琳也一点都不奇怪。

琳本来想要直接轰开面前的障碍物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么张扬的方式。转而选择了低调且没有太大动静的办法。

“土系的魔法还真的挺少用到过……不，其实元素魔法我自从学会之后，一直都是很少使用的吧？”

虽然达不到全系亲和这种傲天哥哥的标准模板，但是琳在施法方面也没有什么短板。不说有着加成吧，但至少想要搓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阻碍……这种体制要是放在别的法师身上那早就乐开了花了，然而琳表示自己就是任性。

至少在协会里的那群老学究的眼里。琳的元素魔法并不能算是“高明”。

“琳姐姐，你做了什么啊？为什么这些石头都……”

全部都融化了。

原本坚硬的岩石。在琳不知名的手段下，全部变成了一滩泥浆。隐藏在岩壁之后的黑洞洞的空间。没有了这层阻隔之后，也开始向外散播着难以言喻的莫名的恐惧波动。

亡灵少女下意识地抓紧了琳的衣服。

“的确是出问题了。”

琳一边安抚着受惊的亡灵少女，一边将自己的精神力，缓缓地向着前方黑漆漆的深处探索着——亡灵少女能感觉到前方的不对劲，自然也是瞒不过琳的耳目。相比起她，琳对于这种微妙而不可见的恐惧，甚至还略有熟悉。

“诶，有股甜甜的味道……唔！？”

琳立刻捂住了亡灵少女的嘴巴，但是听到对方只是惊讶，却没有呼吸受阻的鼻音，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后的这位，已经是死人了——有些对于活人危险无比的小手段，对她是造不成什么影响的。

“没什么，我都忘记你是死者，大可放心大胆地走进去。”

“难道是说刚才我闻到的那股甜甜的味道？那是什么啊，听起来，好像对于活着的人，很危险的样子？”

“那种味道……是人的血液，经过了怨恨和诅咒的‘发酵’，所呈现出来的状态。它的气味闻起来甘甜，却带有极为剧烈的猛毒，正常人吸入这种色泽较淡的‘血雾’后，一个小时里就会发作，全身血肉溃烂致死——我本以为把外面那个埋尸坑里的死者全都净化干净就可以了，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血血血血血！？”

一听到自己吸入的带有甜味的气体，本身居然就是人的血液，亡灵少女不禁有一种反胃的感觉……尽管她并没有“胃”这个器官。

“不要紧张，这对你应当不会有影响才是……”

“不是这个问题啊！这可是，人的血液吧，就这么吸进去，感觉怪恶心的……”

“那我建议你一会儿就不要继续跟进来了。”琳回头瞥了一眼亡灵少女，看到她瞳孔之中重新坚定下来的目光后，还是改了口，“如果你执意要跟过来，那在我点亮光源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可能会比你想象的画面，还要惨烈很多。”

在再三确认了亡灵少女做好了准备后，琳这才点亮了一个照明术。

全神贯注。小心戒备着面前可能出现的惨烈情景的亡灵少女，在光亮亮起之后的三秒钟里。便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翻腾着的恶心的感觉，当场跪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如果她还有着身体中的器官的话，现在可定已经将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了吧？

“好……好哦过分！”

“……”

琳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