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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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论时间的话，其实数百年的长度并不算很久，相对于一个种族而言，甚至可以说是很短暂的。但怎么说呢，人类这个种族，属于很能“作”的那种，折腾起来绝对比起其他种族厉害很多，再加上人类的人口增长速度和基数都非常高……嘛，数百年的时间积累下来这么多的负面黑暗，也不是不能理解呀。

“没错了，大概的方位……便是这里。”

说真的，自从进入到这一片禁忌的黑暗领域之中后，希娜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周遭的环境，压根就只有“黑”这一种色彩。这个黑暗的空间，缺乏光源，希娜根本无法探查到远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似乎就只是一块无限延伸的平原。

……不用担心两眼一抹黑，一脚踩滑跌落悬崖之类的不是吗？

然而换个角度想的话，琳究竟是怎样在这片黑暗领域之中前进的呢？隔行如隔山，希娜也懒得揣摩了，反正跟着这个小丫头走肯定没错就是了。

“希娜，希维，你们试试看照着这里的‘地面’攻击，有没有什么效果。”

“诶？攻击这里的地面吗？”

＠希娜是不明白琳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做啦，不过一回头，发现自己的妹妹希维已经拔出剑来，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了。还没有等她说什么，希维便倒握着剑柄，剑刃直直刺向了地面。

锵！

金铁交加之声响起，显然希维这一剑并没有起到预想之中的效果。

“唔……这里的‘地面’是怎么回事？”希娜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这材质古怪的“地面”。“……好奇怪的触感，又冰又冷。但是却也不像是金属。”

“说是‘地面’，其实这是空间折叠后的边缘界限啦。别说是普通的金铁之物了，就算是希娜你全力一击，也不一定能在上面留下什么印痕的。”

“空间折叠？喂喂，那万一捅破了岂不是直接就死翘翘了吗！”

“前提是你得捅的破啦！你是专精刺杀的刺客，不擅长这种事情的不是？话说，你倒也不奇怪这里会出现这种现象吗？”

“多少了解过一些的……只是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还有机会见到实物的一天。”

——看希娜的样子应该有仔细研读过相关的知识吧？要不然也不会在琳提到“空间折叠”的时候，一副了然的表情了……可问题是，这方面的知识即使对于魔法师而言也算是个比较冷门的了。这个时代琳不怎么清楚，但是在未来，学院里出来的魔法师可基本就不会涉足这方面的领域的。

琳发觉莫非希娜是因为平时实在感到太过无聊，所以才会逼着自己去钻研这些烧脑子的理论？琳自己的话，是因为已经学会了空间移动的技能，可以切身体会空间变换轮转的感觉，所以学起来相当顺手，可是对于其他人，却是需要依靠着主观的臆想才可以的。

毕竟无法直接观测。直接感受空间的变化，纯粹理论上的学习，其中需要的“天赋”，甚至丝毫不比研习魔法所需要的少。琳也不知道希娜在这方面有多少心得。但是即使是“入门”的水平，对于一名魔法水平有限的刺客来说，那也是很了不起了。

所以说希娜是哪个旮旯子里冒出来的平民boss吗？

“真有意思。在这个领域之中居然会有这种现象……是了，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扭曲了这里。这次那家伙仓皇出逃，将全部的‘家当’都留在了这里。失去了主体意识的约束后，如此驳杂混乱的负念之海产生了扭曲也毫不奇怪啊……”

琳很想要提醒一下希娜，她的妹妹已经起圈圈眼了——希维应该算是那种比较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吧，虽然魔法天赋相当不错，然而估计这辈子也不太可能深入接触空间魔法相关的领域了……很好，继胸部之后，智商希维也被自己的姐姐给碾压了。

“……对了对了！”希娜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抓住了琳的手，热切地问道，“琳小姐你莫不是要我们找出折叠重合处的薄弱点吧？”

“你已经都猜到了啊……”

直接捅破空间的边界界限无疑是和作死没什么区别的行为——能够打碎空间界限，并不意味着可以本人可以在空间乱流中活下来。而在空间界限的边缘处，一旦强行打碎了这个分隔，可不是想脱身就能够脱身的。

但是这里的空间折叠，本身的坚韧度就不是非常强大，毕竟只是一个亚空间之中的折叠现象。而且，琳所确认的这一块地方，也不仅仅只是一道“墙”——相当数量的空间折叠在这里交汇错杂，早已经将这里的空间架构变得一团乱麻了。在空间折叠交汇的点上，由于各方面的相互冲突。空间架构其实是非常脆弱的。如果能够找准关键点，即使是希维也能够很轻松地破开它。

就像是传说里的庖丁解牛一样。

琳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希娜：“希娜你对这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吗？”

这怎么看都是投入了相当的心力进去了吧？如此枯燥的东西，没有一点兴趣的支撑，想要坚持下去那根本不现实。偏偏希娜在这方面上好像还颇有一些心得的模样，也难怪琳会有如此的疑惑了。

“没错！我很喜欢！”

希娜也的确是这么回答琳了。

“呃……很有趣吗？”

“很有趣。”

琳觉得希娜不是一名魔法师真是太可惜了。

对于无数的魔法师而言，几乎就是一座难以攻克的堡垒的时空魔法，因为其抽象的概念一直都很少有人问津。没有办法。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大多数的魔法师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之中所花费的时间。都嫌不够呢，自然也不会向着自己短板的时空魔法上投入无用的精力。时空魔法探索进度的缓慢。很大程度便是这个原因。

况且即使有着一定的“天赋”，对于时空魔法是否能产生兴趣也是一个很要命的课题。这个领域是很枯燥，同时负担也相当重的，即使魔法师们大多都静得下心，却也很难抵挡住重复机械的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