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预言者都是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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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是我之前的反应太激动了。如果不先冲着你发脾气，先把奈芙的事情说清楚，就没有那些争吵了——能原谅我吗？”

“说说说说说什么呢！是我不对在先啦！”凡妮娅的反应倒是比奥菲更加夸张，张开双臂就扑倒了奥菲的怀里，“那种说法，对女孩子来说可是和泼黑水没什么区别的诽谤，就算对方是奥菲，我这么说也是太过分了~！”

“……原来在你眼里我不算在‘女孩子’的行列中吗？（小声）”

爱莎清楚地看到奥菲的脸上一阵抽搐，摆着笑脸，但是却隐隐约约地有着一丝怒火在被压制着，不过，凡妮娅因为扑倒了奥菲身上，脸都埋在了奥菲胸前，并没有看到现在奥菲的神情而已。其实仔细想来，奥菲也挺不容易的呢——各种意义上。

爱莎不禁庆幸，自己家的琳没有这么会折腾，真是太好了。

“喂喂喂！不要蹭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诶！”

“呜……就算是年龄增长了，可是童年的亲昵，应该不影响吧？”

“完全是两码事啊！我们成长的可不只是年龄和心态，身体也成长了啊你这个笨蛋！”

嗯……如果双方都还是年幼的孩子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正如奥菲所说，大家随着年龄同时成长的还有身体——十年前奥菲应该还是平板电脑，但是这个时候，她胸前可是**有致啊……凡妮娅就这么扑上去用脸颊蹭，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些许的异样吗与不同吗？

看着这一组在一旁秀恩爱的家伙，爱莎不禁感觉有些**——好想回家啊！

……

一番折腾和打闹之后（奥菲最后实在无法忍受凡妮娅的“痴女搔扰行为”，恶狠狠地使出了背摔），姬友两个总算恢复了平时的关系……不，总觉得，比起之前，现在简直有种甜到发腻的感觉？

“那个，你们讨论机密重要的事情，我难道不需要回避吗？”

反倒是凡妮娅，这个时候有些坐立不安了——原本她也以为爱莎只是过来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但是随着两人的交流逐渐深入，那些滑进了她的耳朵里的信息，让凡妮娅也是坐不住了。

满满的一股危险的味道！

“不需要，这些事情，之前我已经和安德加爷爷说过一些了，作为学院暂定的未来的继承者，凡妮娅你完全可以坐在这里听下去。”

“我觉得也是，你们小两口还需要避什么嫌……”

“谁和这个笨蛋是小两口啊！”

奥菲当即面红耳赤地反驳了，不过凡妮娅随后就搂住了她，一脸欢快地笑道：“诶？原来爱莎这么认为吗？这么说起来，虽然我和奥菲都是女孩子，但是爷爷也经常说我们两个很有夫妻相呢~”

“……”

奥菲脸上的尴尬表情僵住了，爱莎见此，也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对着奥菲说道：“任重而道远啊，少女……还得努力些哦~”

“啰，啰嗦！”

也就凡妮娅完全没有弄明白，爱莎的叹气和奥菲的不满，是来自于何处了。不过，她本来就是旁听凑数的，倒也没有去深究什么，只是依偎在奥菲身旁，听着两人继续陈述。

听着听着，凡妮娅的眉头也不由得紧锁了起来。如果说之前，她还是惊讶于爱莎来和奥菲讨论一些机密的任务内容的话，此时此刻，她也是被这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给吓到了。

有谁会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着的城市，竟然隐藏着如此危险的事物！甚至可以说，这座有着辉煌历史的城市，乃是因为那个若即若离近在咫尺的威胁，才得以存在的。

“这，这是真的吗？”

“这个是斯卡萨亲口告诉我的，他是在帝国成立之初的年代就活跃着的传奇人物，一手参与了缔造帝国的他，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我不是在怀疑议长在说谎，只是……只是……”凡妮娅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有想出什么词来形容。

“我最初接受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状况啦~”

奥菲在凡妮娅的后背轻拍了数下，安抚着凡妮娅激动的心灵：“但是，就算这样，我们也只是得到了一个模糊的预言，并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会出问题——但现在，斯卡萨议长真的确定，封印已经松动了吗？”

作为驱魔师，奥菲可以说，是第一次不希望自己有直面消灭**的想法——因为按照斯卡萨的说法，这份**力量，根植于人心，脱胎于黑暗负面的心灵，人类一曰存在，它就不可能被消灭。注定只能击败并且延缓，而不能彻底根除的威胁，与其让它时不时出来为祸世间，倒不如一直封印在下面呢。。

“据说昨天晚上，城里出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

爱莎特意看了一眼奥菲，奥菲对此也是淡定地承认了：“是的，有一户人家发生了诡异而离奇的突变，凑巧的是，当时正好是我路过的，如果不是因为猪队友的缘故，本来处理的结果，应该是完美的……”

奥菲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还好，没有留下什么伤疤。

“当然了，虽然说最后出了些小问题，不过正因为如此，我才收到了一个不错的苗子——所以说，奈芙是我今天才招收的新成员！人家是有母亲的，还活的好好的呢！”

对于奥菲的不满，凡妮娅嘿嘿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

“但是，那种异变，真的是因为封印出现了漏洞，导致其中封印的**力量泄露了出来才导致的吗？如果我没有猜错，昨天我遇到的那些邪物，从力量的痕迹上来分析，有点像是恶魔哦？不过又有一些区别就是了——它没有恶魔那种狂暴的混乱感觉，但是就**程度上，甚至要更胜一筹的样子？”

至少，奥菲可以肯定，寻常的恶魔，绝对没有能够腐蚀附魔银剑的力量——虽然强大的恶魔折断银剑和掐断杂草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奥菲昨天遇到的诡异事物，就力量上而言，实在是有够弱的。

那并非是依靠质量，而是单纯就属姓上，便足够反向压制神圣的**。就这点而言，恶魔好像还真的不如呢。

“那是自然的，相对于这被封印起来的玩意，如今广为人知的恶魔，其实，算是‘半成品‘也是可以的吧？”

“半成品……！？”

奥菲敏锐地把握住了爱莎所言的关键——如果恶魔是半成品，那岂不是说，被封印起来的事物，一旦解放开来，其真实面目，是连残暴的恶魔也要为之侧目的终极**？

“是的，就‘恶魔’的字面意义而言，如今盘踞在魔界中的恶魔，更像是还没有进化完全的原始物种吧？不是文明层面上的差距，而是物种层次上，最根本的差距。”

简直就像是猿人和人类的差距一般——但是这个世界可没有进化论，人类的诞生也是和另一个时空完全不同，倒也没法这么和奥菲她们解释。

该怎么和这个世界的人解释何为“进化论”啊……

“原始物种？”

“大概……就和小时候的奥菲和现在的奥菲之间的差距？”

“哦哦哦！这下完全能够理解了呢！”

“你们两个！”奥菲发觉自己又被两个无良人士开涮了，一腔怒火也只能选择憋着了——一个不舍得发火，一个不敢发火啊。

不过，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也听懂了爱莎那个糟糕的比喻？

真是眼泪止不住地流啊——谁说童年满是美好回忆的啊！对于曾经是中而少女的奥菲而言，那段时光，简直恨不得扫进垃圾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