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五殿下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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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来就是帮助梁心婷来对付夏清歌这个小贱人的,不成想,刚入了修国公府的大门,就让她见到了五殿下送来的贺礼,她一面是气愤,一面是嫉妒,夏清歌这样的女子,竟然也能得到五殿下的垂爱?最使她生气的是,如今自家儿子双手被废,整日像个残废一般躺在床上养伤,可夏清歌这个小贱人竟然到处招蜂引蝶,这让她如何不气?
今日她若不将夏清歌的名声败坏了,她也枉费这些年在景田候府呼风唤雨了。
梁氏骂完后十分得意的看着夏清歌,而夏清歌却并未看她,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夏老夫人,而夏老夫人眼帘低垂,丝毫也没有打断这番话的意思。
夏清歌心里冷笑,看来夏老夫人是有意让梁氏这般侮辱她了,也好,求人不如求己。
可正当她准备开口反击时,一直不曾言语的凤飞郎终于开了口“梁夫人这番话似乎说的有些过了,无凭无据的,何必说话这么难听?若事情并非梁夫人说的这般,我想着,传扬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一直坐在旁边痴迷的看着凤飞郎的梁佳颖,瞬间升起了不悦的神色,凤世子竟然帮助夏清歌说话?
“凤世子,小女想您定然不知内情,才会被夏清歌蒙蔽的,今日我和我娘亲前来,亲自看到五殿下送了东西来给夏清歌的,有凭有据容不得她抵赖,京城内谁人不知,她夏清歌和我们景田侯府结了姻亲,可如今,我哥哥双臂被废躺在床上,而夏清歌却在这里四处勾搭人,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我母亲悲愤,气不过骂她两句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凤飞郎强忍着将梁佳颖的话听完,可面色更清冷了几分。
他轻笑一声,抬眼看向仍旧静立在原地的女子,心里装载的是对她满满的怜惜。
“今日之事我本不予多嘴,可前阵子我在白鹿书院代呈夫子授课,和夏小姐也算是有了一些师生情分,今日,我就做为她的夫子多说这一句话吧。”
他顿了一下,见没人胆敢反驳,他接着说道“五殿下送来的东西,夏小姐当时并未在场,为何五殿下会送东西给夏小姐?怕梁夫人您也不见得就知晓的,所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您出口就是污浊之语,来污蔑夏小姐的清誉,似乎有些过激了,而且,前阵子我听闻梁世子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扭断了双臂,这也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不容别人耍赖抵账,最猖狂的是,听说梁世子当众还曾说过,太后娘娘多管闲事,给他定下了这门亲事,他是打死不认的,怕这件事情在太后娘娘回京后不会就此罢休,所以,夏梁两家的婚事究竟算不算数,还要等到太后娘娘班师回朝方能定论。梁夫人,种种原因清书在京城内可听了多次了,您若还在这里故意诋毁夏小姐的名声,可是让太后娘娘作何感想?”
梁氏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对她说话的人是凤府的世子爷,最可气的是,他说的都是实话,她在如何狡辩都是多余。
而凤飞郎这番话,听在梁佳颖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听得出凤飞郎这番话是在处处袒护夏清歌。
他这番维护夏清歌的话就像是一把立锥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里,悲痛交加,不是滋味。
于是梁佳颖收起了一直伪装的温柔贤惠,脸色阴沉的反击“凤世子这番话怕也只是为了袒护夏清歌吧?哼!五殿下究竟送给夏清歌的是什么东西,问问她就知晓了,若在不行,迁了人前去将送到紫霞院的那几个箱子打开便知。”
凤飞郎猛地抬瞬,眼神内在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如水,淡雅绝伦,而是一抹极其冰冷的杀意。
梁佳颖不自觉的颤抖一下,随即强自装作镇定的道:“若夏清歌胆敢让人拆开她那箱子看一看,是非黑白便可知晓。”
夏清歌心里感激凤飞郎的一番言论,他的身份不便他多说什么,可他仍旧是打破了这道规矩,硬是站出来帮她说话,虽然,她从开始就想着要利用他的身份,这样有助于她,可如今,在凤飞郎排除一切顾念帮她时,她在不能单纯的想,自己是利用他的心思。
她朝着凤飞郎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会意他不必在多说什么。
这才转身朝着一脸得意之色的梁氏、梁姨娘和梁佳颖,心里冷哼一声,而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深邃,梁家这些人果然是一丘之貉,老少均是一般卑鄙无耻。
“我眼看着梁夫人和梁小姐都很希望知晓我和五殿下的关系。”她微微一顿,眼神清冷的看向梁佳颖。
“若梁小姐真想知晓,何必在这里审问我或者拆开箱子?你可以直接前去问一问五殿下,他究竟为何会送我几个大箱子?不止你们好奇,我也很是好奇呢。”
“大姑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五殿下身份何等的尊贵,我们岂能无事就去打扰人家呢?你若真的和五殿下有什么就实话实说了吧,我想我的嫂嫂定然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梁姨娘眼见夏清歌被逼迫的再无反击之力,竟然想到了搬出五殿下这般拙劣的办法来,真是愚蠢。
“梁姨娘您也知晓五殿下身份尊贵?那为何你们还在这里有一句每一句的污蔑我和五殿下有什么?既然牵扯到了五殿下,有没有什么,咱们何不去问一问,恐怕,即便我认了,五殿下不认也是不行的吧,你们说呢?”
“哼,强词夺理。”梁氏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盯着夏清歌。“你若觉得自己是清白的,不如咱们当众将五殿下给你那几箱子东西打开看看,如何?”
“我没有乱动别人东西的习惯,这东西怕是五殿下送错了的,我定是要派人退回去,若梁夫人您觉得您丢得起这个脸,那几箱东子都在紫霞院内,您派遣人过去打开便可,与我可干?”夏清歌作势抵死不认,最好能气死这几个臭婆娘才好。
“你——”梁氏万万没想到夏清歌会来这么一出,推卸责任是吧,好,老娘今日倒是要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她抬眼朝着候在门口的方嬷嬷吩咐一声“方嬷嬷,你带着人去你们大小姐的房间内看看,那几箱子的东西究竟装着的是什么?”
方嬷嬷嘴唇轻抿,带着忍不住的笑意,梁姨娘这段时间受够了这个大小姐的恶气,如今终于有翻盘的机会了。
“是,老奴这就去。”
当方嬷嬷打算转身带人离开,梁氏和梁心婷一脸看好戏时,坐在首位沉默不语的老夫人终于有了反映。
只听见“砰”的一声震响,老夫人的手气愤的敲在了旁边的茶几上,脸色极其阴沉的瞪着门外的方嬷嬷。
“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一个外人的话,都让你如此听话,这种吃里爬外的奴才,国公府留着何用?”
方嬷嬷不曾想老夫人会插嘴,她吓得一个踉跄迈进了屋内,噗通一声跪在了正中央的地面之上。
“老夫人饶命啊,老奴是看着梁夫人是梁姨娘的嫂子,所以,碍于梁姨娘的面子,老奴不得不从啊。”
夏清歌听到她的回答后,心里颇为好笑,这个方嬷嬷也算是一个机灵的主。
夏老夫人冷哼一声,双眼内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威严的盯着她“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才是你的主子?你是国公府的奴才,却偏向着外人去搜查自家小姐的房间,若今日你将大小姐的名誉毁了你拿十条狗命也还不回来。”
“老奴知错了,老奴不该听外人的话去搜查大小姐的房间,老奴真的知错了,还请老夫人念在老奴在国公府伺候多年的份上就饶恕老奴这一回吧。”
老夫人突然笑了笑,声音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威严,可瞬子里的冰冷却并未减少一分一毫。
“你在国公府也伺候了几十年了,我念在你这些年还算本分的份上,赐你一个全尸吧,来人,将方嬷嬷拉出去,赏她一丈白绫,让她安好的去吧。”
“是。”门外候着的几个婆娘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
“不——老夫人,您就饶恕方嬷嬷吧,妾身求你了,老夫人,方嬷嬷这些年在国公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行行好,就绕过她这一会吧。”梁姨娘眼见老夫人这次是来真的,吓得踉跄跌在地上,朝着老夫人磕头求饶。
“老夫人,老夫人,老奴知错了啊,您就饶恕老奴吧。”
方嬷嬷早已经被夏老夫人这番言论吓得没了魂魄,当梁姨娘跪下来求情时,她方才醒过神来,可这时,身后的几个婆娘已经强硬的将她制住了。
“老夫人,求求您了,妾身等回去了定当好好教导方嬷嬷,您就开恩,绕过她这一次吧。”梁姨娘眼见老夫人不松口,继续磕头求饶。
“开恩?”夏老夫人低着头,狠厉的盯着梁姨娘“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可你偏偏不听,如今是你咎由自取,不要在求我。”夏老夫人狠心决绝的闭上眼睛“将方嬷嬷拉出去吧。”
围住方嬷嬷的几个婆娘在不犹豫分毫,拉着不断反抗的方嬷嬷走了出去。
等方嬷嬷的喊叫声渐行渐远时,众人似乎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而今日,夏清歌才算真正领教了什么叫做狠角色。
夏老夫人在她被逼迫的最为进退两难的时刻出手,若不是她派景铭听取了她和皇后的谈话,定然是感激她的,即便不是完全的信任,可心里也不再像原来那么恨她。
可今日,就因为她什么都知晓,所以,对于夏老夫人的无情和利用,她的恨意就更深更浓。
夏老夫人缓缓抬眼,朝着吓傻的梁氏看去,语气和缓客套的说道“梁夫人毕竟不是国公府的人,而且,刚才凤世子说的很对,您府上的世子爷当日的那番言论,怕这桩婚事成不成还要另当别论,只凭着五殿下送来的几箱子东西,我家清歌已经交代的很清楚,她根本不知此事,既如此,您若真的还想要继续纠缠下去,到不如前去当面问一问五殿下来的方便一些。”
梁氏脸色十分阴郁,心里咬牙切齿,可面色上却不能表现的太过难看,刚才这死老太怕明理是教训打杀了方嬷嬷,可她真正警告的人是她和梁心婷。这老太婆可真是恶毒,这一招敲山震虎用的厉害。
正在她不知该如何反驳之际,门外的一个绿裙婢女疾步走了进来“回禀老夫人,五殿下身前的侍卫求见。”
众人皆是愣神,随即齐齐的朝着夏清歌看去,而静静站在原地的夏清歌心里却脑很不已,不知这个人又打算如何让她出丑?
夏老夫人眼神复杂的看了夏清歌一眼,这才吩咐道:“快快有请。”
“是。”绿裙女婢鱼贯而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位身穿暗红色侍卫服的男子阔步走了进来。
“在下是五皇子贴身侍卫陈岩,见过老夫人、凤世子。”他只轻扫了一眼就注意到了屋内的凤飞郎,语气不卑不吭,声音沉着镇定。
“陈侍卫不必多礼,不知五殿下迁派您过来所为何事?”夏老夫人率先开口道。
陈岩拱手道:“昨个儿五殿下狩猎时射到了一只白貂,却不想这白貂生性狡诈,咬伤了五殿下,当时夏小姐正巧在宫中遇到此事,就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瓶良药送给了五殿下疗伤,五殿下给予对夏小姐的感激之情,今日才送来了贺礼聊表感激之情,可后来他想到,这些东西怕给夏小姐带来不便,这才让在下代为传话过来解释一番。”
众人听了陈岩的话以后,面色各异,神情各有不同,而夏清歌更是如此,这个五殿下今日这个玩笑可是给她开大发了。
“有劳陈侍卫代为转话了,回去帮老身谢过五殿下,他的好意清歌丫头和老身心领了,只不过是一瓶药而已,不必挂怀。”
“五殿下说了,礼数不可废,还请夏小姐定要收下那些礼品,他方能安心。”
“既然如此,就帮我回去谢谢你们五殿下了,这礼我收了。”夏清歌毫不客气的开口,这银子本该就是她的,什么白貂咬伤?可真是撒谎不脸红。
“好,属下定当将夏小姐这番话转告给五殿下,若无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陈侍卫好走,桂嬷嬷去送一送陈侍卫。”
“是。”
桂嬷嬷上前将陈岩送了出去,厅堂内短暂的安静了下来。
“刚才的话我想你们都听到了,是清歌见五殿下被白貂咬伤,刚好路过就好心送给了五殿下一瓶药而已,五殿下心里感激这才送了贺礼。”
她朝着梁氏看了一眼,冷哼一声道:“而有些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在这里乱吼乱叫,莫不是忘记了?这里是国公府,不是你们的景田候府,岂能容得你们在这里放肆?”
梁氏身子明显颤栗了一下,心里暗骂夏清歌运气好,竟然摊上了这等好事。
她佯装没听懂夏老夫人的话,呵呵笑了笑“今日我也只是来看看我那侄女,若无事我就先回去了,颖儿,赶紧的和老夫人告别。”
梁佳颖抬眼看向凤飞郎,眼神内的痴迷依旧,可凤飞郎却从始至终没正眼瞧她,梁佳颖心里难受,也没什么心情去管别的事情。
“颖儿,走了。”梁氏见自家女儿一直盯着凤飞郎,她冷着脸拉了拉梁佳颖的衣袖。
“是,母亲。”梁佳颖脸上微微透着红晕,含着娇羞和落寞的收回了视线。
“梁夫人,您就这么走了怕不适合吧?今日的事情虽是个误会,可您前面那番刻薄无情的话,我夏清歌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在此的人怕都听见了,你如此诋毁我的名声,现如今知晓是误会,您就想若无其事的走人,您这番做为若传扬开来,只怕您再无脸面上这京城内的任何街道上了。”
“你这个——”梁氏私下里骂夏清歌贱人,已经习惯了,这时她险些脱口而出,还好及时住了嘴“今日这件事情,若不知情的人都会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过份的。”
夏清歌冷笑一声,身影快速一闪,来到了梁氏面前,伸手狠狠抡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梁氏被夏清歌这用力的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身子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方才在梁佳颖的惊呼声和搀扶下回过神来。
夏清歌的一巴掌,让众人皆是震惊在了当场。
“梁夫人教会了我这一点,今日我为了维护自己的清誉,打你这一巴掌也没觉得我有什么过分的。”
“你——你这个贱人,我们景田侯府遭了什么孽了,竟然会有你这么一桩亲事?真是老天无眼啊。”
说着她就要做事哭闹起来。
“梁夫人这是在怀疑太后娘娘和景田老侯爷的抉择么?若是这般,我定当在太后娘娘班师回朝之日,将您这番话,一字不差的讲给太后娘娘听。”夏清歌面色含笑,丝毫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说着朝着门外命令道“来人,送梁夫人和梁小姐回府。”
“是。”已经赶回来的巧兰、无双二人早已经想上前来好好教训梁氏这对狗母女了,奈何众目睽睽之下,她们不易出手。
夏清歌一声吩咐,她二人纷纷走上前来,明理是扶着梁氏和梁心婷,可暗里没少做手脚。
只疼得梁氏和梁心婷面色扭曲,疼痛不已。
送走了那一对闹心的母女后,夏清歌朝着跪在地上的梁姨娘看了过去,眼神内带着讥讽和蔑视“梁姨娘,这阵子二妹妹情绪不稳,若无事,您还是多照顾着她为好,切莫在一时糊涂犯下什么错,徒惹祖母生气了。”
梁姨娘抬起怨毒的瞬子,狠狠的盯着夏清歌,可一肚子的恨意却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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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一万一,把昨天的补齐了,哈哈,只要不卡文,女王都会尽量多更新的,谢谢一路支持正版的朋友,谢谢送给女王礼物和票票的美妞们,么么——,女王在这里敬个礼,握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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