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暂时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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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在听到维里蒂说完后，那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没有逃过维里蒂的注意。这让维里蒂有些不悦。难道他就这么让西弗勒斯戒备？明明，单只看在这里相识之后的那些事情，他对西弗勒斯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好到他自己就觉得意外。

可西弗勒斯依然不愿意亲近自己。难道前世的他真的这么让西弗勒斯忌惮？前世的他们之间真的如此不愉快？

这种想法让维里蒂有些烦躁。

之所以能肯定对方是前世的熟人，除了他这段时间的试探和推测之外，还有一份直觉，让他能肯定这一点。

他从来没有对另外一个人有这样迫切想要弄明白对方的一切的心理。

“西弗勒斯，你似乎很高兴？”维里蒂忍不住这样问道。

西弗勒斯神情微微一僵，但是很快恢复过来，黑发的少年抬起眼皮，略带讥讽地说：“我真不知道维里蒂少爷您还懂得窥心术？”

窥心术在这个世界算是一种比较特别的能力，大多数达到圣域的人会拥有类似窥心术的能力，他们往往能够敏锐地感知到对方的大致念头，这实际上是一种对这个世界的规则的模糊领悟。

和摄魂取念不同，这算是一种直觉，而并不是魔法。西弗勒斯这样说，也存了一份试探的心理。黑魔王和邓布利多都爱用摄魂取念来了解人的想法，这也是他的大脑封闭术练到了一个炉火纯青地步的原因。

维里蒂见西弗勒斯语气中带着点挑衅的意味，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能见到西弗勒斯的言行举止顺着本心，而不是隐忍着应付自己，他都觉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窥心术我自然不会，不过我猜，你该不会是见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觉得终于不用被我约束着，可以松一口气了吧？别想得太好，我不在，魔法公会也还会有人监督你的学习的。”

维里蒂故意这样说。

果然西弗勒斯更加放松，脸上带着一丝怒气，反驳道：“我假设，我并不是让人操心的那一类？维里蒂少爷您这保姆心态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弗勒斯，”维里蒂正了正神色，极为认真地注视着西弗勒斯，然后开口，“你应该发现了，以前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重视，当作朋友。但你不同，我以为你是能够和我一样，站到这个世界顶峰上的人。所以……你明白的，那种期待的感觉，让我同样有着压力。”

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看着维里蒂那双深邃的眼睛。没有摄魂取念的威胁，他似乎胆子大了许多。他试图在那双眸子里找到类似于欺骗的东西，可让他失望了，他只在那里面看到了隐约涌动的信任和期待。

维里蒂等于黑魔王。

西弗勒斯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之后，才将那几乎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他会远离这个人的。

哪怕对方是真心期待一个能互相信赖扶持着向巅峰攀登的朋友——他们两个注定要走两条不同的路。

“谢谢你。”最终，西弗勒斯只说出这样干巴巴的一个词。

维里蒂有些失望，他深深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这里的书你感兴趣的，可以拿几本去看，我会和米兰达说的，我不在的时候，也欢迎你随时来城堡。”

西弗勒斯的视线划过之前一直在看的那本，瑞文戴尔家族的藏书室里有不少有趣的书籍，毕竟，这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底蕴的家族。

有了维里蒂的话，西弗勒斯权衡再三，还是将那本《上古之战》全套三本借了回去。这可以让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更多一层。

第二天一早，西弗勒斯被维里蒂亲自送到了瑞文戴尔城的城门处。在那里，维里蒂就要和萨莫塔的卫队汇合，朝王城塞克洛赶去。

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汇入城内的人群之中，维里蒂才翻身上马，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