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狷庶女（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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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殢殩獍伤”红鸾点了点头，对楚若信誓旦旦地说道，“一定不会让阿莲娜有可乘之机的，倒是你千万要注意，不要被她的话语给弄迷惑了。”

楚若微微蹙眉，哪里是阿莲娜用话语来迷惑自己？而是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让她没有办法去操控主动权，只好见招拆招。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尖细地声音，是凤无涯身边的小瑞子前来宣旨了。

“圣旨到！”

楚若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大殿门口缡。

她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圣旨，毕竟凤无涯之前在文武百官面前，对她是相当厌恶的。

“臣妾接旨。”楚若福身下拜，低眉顺眼地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册封之日，理应尽侍寝之礼仪。着，于今日晚膳后到龙威殿侍寝。”小瑞子一字一句地念道。念完之后，他将圣旨合上，看向楚若，含笑说道，“皇后娘娘，圣旨宣完了。胫”

“臣妾谢主隆恩。”楚若恭敬地说道，并且抬起手来迎接圣旨。

站起身来后，她扭过头去对红鸾温声说道，“红鸾，看赏。”

小瑞子也不多呆，得了赏赐后，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皇宫里谁人不知这楚若是把皇后之位给抢来的？他可不愿意多做停留，到时候被别人抓住了把柄，他就没好果子吃了。

飞云还以为楚若得到了什么盛宠，开心地说道：“楚姐姐，我听说皇妃侍寝都是莫大的恩宠哎！你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要害怕和担心哦，我们都力挺你。”

“好。”楚若不忍心打扰她的心情，便含笑应承了下来。

但是，楚若的心里却一沉，凤无涯这般急切地要求自己侍寝，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晚膳时，楚若吃了很多东西。

为了准备今日争抢皇后一事，她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几乎两夜没怎么合眼了。

不过脸上施了脂粉，那些黑眼圈倒也不是很明显。她觉得自己真的好饿，好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似的。

随后，红鸾和飞云用心地为楚若打扮了一番，还特地为她插上了九尾凤凰簪，以示身份。

楚若失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试着晃动了一下，无奈地说道：“这下真的是感觉头重脚轻了，你们不知道，我今天白天在文武百官面前表面上很淡定，插满金步摇和发簪的脑袋却已经沉重死了，如今再加上一个这样重的九尾凤凰簪，就更加承受不了这份负重了。”

“我倒觉得很好看，很适合你呢。”红鸾笑了笑，对楚若说道。

私底下，她们还是跟楚若保持以前的称呼，但是在人前，都时刻谨记着做宫女应该守的本分，尤其是飞云，今天下午被红鸾强按着跟教习嬷嬷学了很多礼仪。

现在飞云开口闭口，都隐隐有些宫廷范儿了。听得楚若一阵发笑，直呼这样的飞云一点儿都不如从前的可爱。

“是啊，楚姐姐，奴婢……哦，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楚姐姐的样貌虽然不比从前第一次见到你时那般艳丽，但也已经是上等姿色了。我跟红鸾也算是见过不少女人的，倒没感觉到有哪一个女子能够比得上楚姐姐这样有气质的呢。”

飞云歪着脑袋，笑嘻嘻地说道。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往楚若的头上插了一支漂亮的簪子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你嘴贫，偏生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楚若没好气地失笑道。

“启禀娘娘，龙威殿里派人来催了，说皇上已经在龙威殿里了。”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恭敬地扬声说道。

楚若淡淡地看了镜中的自己一眼，只觉得面若桃花，却是在冬日里盛开，如此的不合时宜。她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本宫知道了，这就动身。”

说完，她站起身来，径自转了一个圈，看着身上这一袭比较淡雅的衣衫，与白日里穿的那件凤袍朝服要好看多了，至少她比较喜欢这样清新的装扮。而以前的凤无涯，也是十分喜欢的。

楚若现在是皇后，不需要乘坐春恩车，只用凤辇便可以。

她淡淡地坐在凤辇里，一直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和害怕，虽然她曾经跟凤无涯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平心而论，他们还是比较理智的，并不会是属于滥情的那种。

认识那么久，真正在一起的日子用手指加脚趾头就可以数清，不过每个日子里就会有好几次了……

“启禀皇后娘娘，龙威殿已经到了，请您下轿。”忽然，凤辇缓缓停了下来，红鸾的声音在外面轻声地响了起来。

“本宫知道了。”楚若点了点头，起身弯下头从半倾斜的凤辇内走了出去，并伸出手扶着红鸾的胳膊，抬头看向龙威殿。

曾几何时，她也曾跟凤无涯一起来到这里，面见那个病入膏肓的皇帝，但那时的宫殿还不叫“龙威殿”。

她抬步缓缓走上台阶，只觉得心情一点点在沉淀。周围的气氛莫名地有些压抑，寒冷的冬风也在跟她凑着热闹，总是蹭着楚若娇嫩白皙的脸颊。

她微微缩了缩脖子，桃花不胜寒冬的亲戚，默然娇羞，但还是要面对那一个曾经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伟岸男子呵。不知道接下来要聆听的会不会是他声色俱厉地怒吼，亦或是冷漠揶揄地嘲笑？

大殿门口的宫女早早地便把帘子打开，恭迎楚若进去。

楚若微微低下头，将沉重的头先伸了进去，这才抬步越过那个高门槛。

她伸出手轻轻扶了一下微晃的头饰，走向温暖洋溢的内殿。

凤无涯已经将朝服更换下来，只穿了一件比较清减的龙袍。他正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本书，细细地品读着。

楚若有些迷恋地看着他垂下头看书的样子，他一向都是喜欢看书的，尤其爱看兵法和治国之道，以前他只是随便看看，开阔书的世界，顺带陶冶情操，并没有对皇位有多大的觊觎。如今风水轮流转，一眨眼，他竟然也黄袍加身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楚若福身，不卑不亢地说道。凤无涯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她，放下书走到她的面前，蹙眉沉声说道：“皇后倒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叫朕颇为惊讶呢！”

“回皇上的话，女为悦己者容，臣妾只是依照皇后身份装扮而已。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自然是要努力做好一个皇后的本分给皇上欣赏的。”楚若闻言，刻意忽略他话里的嘲讽，恭敬地说道。

“好个给朕欣赏的！起来说话，这样的姿势朕看着别扭！”

凤无涯一直都对她语气不好，主要还是因为他下意识地讨厌她，还有她今天在文武百官面前强势地逼迫自己立她为后一事，让凤无涯心里已经有了抵触之心。

他伸出手，冷冷地将楚若的下巴抬起来，睨向她的双眸。凑上前冷声问道：“皇后，告诉朕，如你所言的那样，朕从前有多么爱你？”

楚若闻言，温言浅笑道：“爱是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只能意会，并非言传就可以体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