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远古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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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的右手被女子领着，穿过被各种如星辰般璀璨的宝石点缀过的廊道，踏入金碧辉煌的大殿，但是出乎他的预料，女子并没有带着他在这里停留，而是继续沿着大殿一侧的楼梯向上走。

楼梯有四层，每层又分很多级，一眼望不见尽头。

小马哥边走边偷偷打量女子侧脸，那种庄重温婉的气质，凝结在一张青春甜美的面容上，让人倍感亲切，她的每一次举手投足，都令人感觉安静，不论有多少忐忑不安，似乎都能随之平复。

小马哥轻轻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自己的胡思乱想。

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不禁停下脚步，然后俯下身子询问，和蔼的目光如春风一般温暖：

“怎么了，主人，您累了吗？我们要去的地方，只要再走上这层台阶便到了。”

女子的目光让小马哥感觉亲切，但他回答的声调却依然略显局促：

“没有……不累……我只是想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我心里有很多问题，真的很想马上知道答案。还有……我该怎么称呼你？”

“主人，如果您愿意，可以唤我帝姨，她们也都是这么叫我的。我们现在正走向净灵峰的最高处，去开启幻幽实境中的幽阵，那是您祖先留下的神迹，只有仙灵族才能开启，您想知道的问题，那里应该也有答案。”

见小马哥没再说话，帝姨微微一笑，重新挽起小马哥小手，继续向上方走去。

……

又走了一段时间，才终于来到了所谓的幻幽实境。

小马哥发现，这里是一个洞穴，四周以及洞顶，全是赤裸裸的石壁。

幻幽实境的幽阵，更像是一块巨大的六边形海岛幻象，静悬于洞穴中央的一株幽莲之上，幻象中的海水与陆地，就像是海市蜃楼，时而虚幻、时而真实，海面上波光粼粼，陆地上植被繁茂，而且无时无刻不在变换着模样，能牢牢的吸引住任何人的目光。

幽阵外围被并不算高的木质围栅圈着，仅留有大约三尺宽的开口供人走进。

“这个幽阵一直存在于净灵峰的峰顶，它的底下连通着净灵湖的水眼，幽莲便长于其上。没有幽莲就无法孕育出玲珑，而玲珑经过天启才能成为仙灵。

主人，您在天启之前便是这里的最后一颗玲珑，诗舞负责看护您，几百年间，她日夜与您相伴，身上才保留有少许您的仙之生气，所以也只有她，才能在您去往大千世界的时候，舍身于净灵湖中，去滋养幽莲，正因如此，她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帝姨淡然一笑，将目光转向诗舞，同时用右手轻轻拂过她的银色长发，把诗舞的头揽近自己的肩颈，爱怜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帝姨稍微停顿了一瞬，示意小马哥再向前走近几步，等三人都站在幽阵的开口处，才又继续说道：

“幽阵与这座长生殿共同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但随着仙灵族的消逝，它如今已经变得如此虚幻了……

通过幽阵，仙灵族人可以掌控到这个世界每个角落的一切信息，若是没有仙灵族人开启，它显示的景象便只能像现在一样，是这个世界混沌初开时的模样。”

帝姨舒缓了一下情绪，然后指了指幽莲上静悬的幽阵，继续开口说道：

“这个世界，在远古的传说中，只有一块大陆和一片海，陆地是最初的冥荒大陆，而海……则是很久以前的瞳海。那时候，冥荒大陆的面积与瞳海一样大，大陆上的物种数量也与瞳海中的一样多，陆地与海洋同样有日夜更替、四季轮转，也同样进行着生命的泯灭和因果的循环，一切都是极平衡的，直到有一天……”

小马哥静静的聆听，同时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的幽阵，突然，他的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一丝波动，好像自己的思维或是情绪无意间触动到了什么，那是一种近乎实质的触感，很清晰，但却转瞬即逝。

他没有太过在意，心思早已被帝姨对远古历史的解析深深吸引。

可是没过多久，幽阵上显现的景象突然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的海水与陆地，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平原，一座孤峰突兀的傲立其间，在其上面，甚至云雾和宫殿都清晰可辨。

小马哥猜想，那应该就是自己现在正身处的长生天净灵峰，只不过远古平原的面积，比之现在，不知大了多少倍。

“您不是说幽阵需要仙灵开启，才能有所变化吗？”惊讶于眼前幽阵的突然变化，小马哥插口询问。

帝姨这才从对远古的追忆中缓过神来，俯身看着小马哥，莞尔说道：“幽阵应该是已经被您开启了，您是仙灵之躯，而幽莲则最熟悉您身上气息，想必它已经感应到了您的到来，所以自行从沉睡中苏醒了”

小马哥这才想起刚刚自己心里那种莫名其妙，却转瞬即逝的感觉。

帝姨继续着她的叙述，整个过程，她的眼睛始终闭合着，直到讲完才缓缓睁开，不难想象，这段历史已经在她的脑海中被尘封了太久太久。

幽阵在帝姨的叙述中不断发生着变化，讲到大陆时，山川美景、平原湖泊尽收眼底，千奇百怪的动植物也是栩栩如生；讲到瞳海时，上面又现出一片浩瀚海洋，海面上波澜壮阔，也有各种颜色、奇形怪状的生物欢腾于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