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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进说:“这就是鼎内的铭文,大家可以辨认一下,这是三个文字。”
威尔议员似乎真的对这巨鼎很感兴趣,一直认真地听着,听见苏进的话,也紧盯着投影,手指微动,仿佛正在摹画。
突然,他眉头一皱,道:“可是这最前面一个字,明明就是司字,为什么说司母戊这个名字是错的?”
与此同时,人群里又一个人出声了,肯定地说:“对,这就是司母戊三个字!”
段程转头去看,发现是一个华夏的老者,长相清瘦,须发花白,一身青布的棉袍看上去有些不合时宜,但穿在他身上又感觉特别合适。
段程觉得他看上去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苏进也看向这老者,向他点头示意道:“王大师,您是甲骨文方面的专家,商代金文刚由甲骨文演化而来,您的辨认当然没错。”
王大师?甲骨文专家?
这两个词一出来,段程立刻意识到这位是谁了。
王先永大师,华夏最出名的国学大师,出了十几本专著以及科普类读物,名气非常响亮。
他大学期间也买了好几本他的书放在寝室里,没事翻两页。这位大师的确底蕴深厚,文笔也非常好,一些句子读起来唇齿留香,段程非常喜欢。
难怪他觉得眼熟呢,原来是在那几本书的勒口处见过他的照片。
他之前听说王大师出国留学,学的还是华夏文化,感觉有点失落。这次他应该是专门回来参观文交会的吧……不过,不管王大师去哪里了,他的学问都是货真价实的。他是有名的甲骨文专家,甲骨文研究方面,国内他排第二,没人会争第一。
现在他指出这鼎上的三个字是司母戊,与大众的认知一致,苏进也承认了这一点……那苏进为什么会表示方鼎的正确称呼应该是“后母戊”呢?
王先永出来说话了,威尔就退到了一边,笑吟吟地旁观。段程莫明觉得他这个表情非常讨厌。
“这的确是个司字,绝对没错。”王先永非常肯定地说。
“司字在商朝时期,是什么意思呢?”苏进问。
“祭祀的意思。司母戊,就是祭祀母戊这个人,文从字顺,意思也很对。”王先永流畅地回答。
“的确是。但是我想请问一下王大师,甲骨文的‘后’字是怎么写的?”苏进问道。
这句话一问出来,王先永突然有些停顿。他直视苏进,苏进也回视着他。
“现在的后字,就是在甲骨文的字形上发展出来的,两者的字形非常像,没什么区别。”过了一会儿,王先永缓缓说道。
“甲骨文的‘后’字,有多少写法呢?”苏进又问。
王先永又是一次停顿,一时间没有说话。
片刻后,还是苏进先开口:“您不方便回答,是因为甲骨文非常不规范,一个字通常有很多种写法,难以一言道尽,对吧?”
“是的。”王先永回答。
“商代文字介于甲骨文与正式的金文中间,也同样不规范,对吧?”苏进问道。
“是这样的。”王先永继续回答。
“甲骨文是汉字的最初发源点,这种文字很不规范,不仅一字可能多形,一个笔画也可能会被很随意地放置。譬如后字左边这一撇,可能放在左边,也可能放在右边,与‘司’字近似。所以,甲骨文中,‘后’字与‘司’字常常同形,很难辨认。”
苏进讲得很慢,也很清晰。伴随着他的话,很多人下意识地在手上画了一下。
果然,后的一撇放在右边就是司,如果古人真的这么随意的话,这两个字的确很难认啊。
而且看王先永大师的态度,这的确是甲骨文书写时的惯例没错。
所以说,眼前方鼎上的第一个字,的确有可能是“司”字,也有可能是“后”字。
“但是,你怎么能确定它的确是后而不是司呢?”威尔突然在旁边问道。
“那就要从它字面上的含义来看了。”苏进不慌不忙,平静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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