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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晏储身上的血腥味儿很是浅淡,并不明显,但却逃不过萧淮这?么个久经沙场、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的鼻子。
他敢相信不是错觉。但也同样因此,却让萧淮心中更加困惑。
哪来的血腥味儿?
萧淮眉头紧皱,之前那略显荒诞的想法再次在脑海中浮现。他明知这个想法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可却始终无法将它从脑海中抛去。
宋晏储虽说让他宿在偏殿,可除了正殿之外,萧淮的一应衣物用品皆在另一个院子,再加上昨夜同宋晏储闹了脾气,哪怕偏殿已经让人收拾妥当,萧淮也是内心憋着一口气,回了自己的院子。
萧肆为人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萧淮不放心他一个人在京城乱跑,索性一直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此时他看着萧淮,颇有些惊奇地开口:“爷,您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萧淮心里有事,随意把他糊弄了过去。萧肆从来不追问,或者这?么说他也没那个脑子追问。见?状就要转身离开,却在走到门前旁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疑惑道:“对了爷,您昨日换洗的衣裳上面怎么一股子草药味儿啊?”
萧淮还没反映过来:“什么草药味?”
“就是千枝雪的味道啊。”萧肆低声嘟囔道。
萧淮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前日夜间他气?急败坏之下,急忙走出寝殿,一个没注意好像是撞到了一个端着药碗的宫女。萧淮正想解释,却听萧肆又叽里咕噜道:“上次鲁将军中箭,箭上带毒,军医给他开的药里好像就有这?么一昧药,难闻死了。”
萧淮猛地抬头,瞳孔骤然一缩:“你说什么?”
萧肆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话,又迟疑地开口:“就是,鲁将军上次中毒,军医……”
萧淮忙忙打断他:“你说那株草药是做什么用的?”
“解、解毒用的啊……”萧肆莫名其妙道。
萧淮眸光沉沉:“你确定?”
“确、确定吧……”萧肆想了想:“那味道实在太难闻了,那段时间鲁将军身上都是这个味道,所以我还特意问过呢……”
萧淮薄唇紧抿,面上一派严肃,萧肆咽了口唾沫,心下有些惊疑不定,小心翼翼地问道:“爷……您怎么了?那药……有什么问题吗?”
萧淮深吸一口气,没回他的问题,反而急切道:“昨日我换下来的衣裳洗了没?”
萧肆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的开口:“这?……该是洗了吧……”虽说有个单独的院子,但除了他们主仆三人外,这?里的一应丫鬟下人都是东宫的人,平日里虽说话不多,但做事大多手脚麻利,之子昨日换下来的衣裳,不可能今日还未洗。
萧淮揉了揉脑袋,心中有些懊恼,却忽地听闻外面另一道声音说:“没洗。”
萧肆一愣,转头看向?外面:“阿悟?”
萧悟大步走进来,一手抱着件衣裳,赫然就是前日萧淮穿的那件。他白了萧肆一眼,将衣服放到萧淮面前:“这?衣服上的味道太熟悉,我?怕会有什么线索,就做主留下来了,没让他们洗。”
萧肆一脸愧色,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萧悟走到他身边,斜眼看了他一眼:“笨。”
萧肆嘴角往下撇的弧度更深了几分?。
萧淮却是松了一口气,看了萧悟一眼:“做的不错。”
他说罢,拿着衣服转身走出殿门:“我?出一趟宫。”他顿了顿,又交代道:“要是太子那边来找,就说我?去西山了。”
萧肆不明所以,只能愣愣点头。
·
宋晏储给了他足够的权限,东宫之内他可自由行走,出入宫门也并无限制。萧淮在京城之内兜兜转转,最后在一处名为“回锦堂”的药铺前停下。
坐堂大夫正眯着眼睛,懒懒散散地看着手中的医术,见?萧淮抱着一件衣服进门只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语气悠闲道:“小郎君,这?儿不是成衣铺。”
萧淮大步走到大夫面前:“我?不是来缝衣服的。”
老大夫抬头,又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萧淮将手中衣服放到他面前的桌子,往前推了推:“我?是想请老先?生看看,这?衣裳上面沾的药,是什么。”
老大夫垂眸,就见那黑衣上绣安稳,布料也是极为珍贵。他鼻子动了动,开口报出一串名字:“蛇舌草,鱼腥草,黄芪……还有千枝雪。”老大夫眼皮子抬了抬:“再多的就闻不出了。”
萧淮急道:“敢问这千枝雪,可是解毒之用?”
老大夫吗,慢悠悠道:“不止是千枝雪,先?是蛇舌草和黄岑之类,也有此等功效。”
萧淮心中一凝:“那千枝雪可还有别的功效。”
老大夫又抬眸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这?些草药有滋补养身的,也有解毒之效的,若是同旁的药材在一起还能有别的用处,但是在这昧药里,只能是解毒之用了。”老大夫说着,又来了兴致:“我?看郎君面色正常,不死有中毒之兆啊,怎地服用这些药?”
萧淮笑了笑,并未回答,那老大夫也知晓分?寸,见?状就没再多问。
他悠悠闲闲继续拿过书费力地看起来,原是以为那小郎君一会自己就会离开空缺不了等?他抬头,人在面前站着,面色有些纠结。
老大夫呵呵笑着:“小郎君可是还有什么想问的?老夫虽说不敢跟宫中御医相提并论,但一些问题还是答得?出来的。”
萧淮顿了顿,开口问道:“那敢问老先?生,一个人若是小腹疼痛不已,身上又有血腥味儿,是因何缘故?”
老大夫翻书的动作一顿,目光有些莫名的落在萧淮身上,慢悠悠说了一句:“你说的,是男子还是女子?”
萧淮一愣,而后不由喉结微动,哑声道:“若是……女子呢?”
老大夫神色悠闲自在,只道:“若是个女子,那自然便是月事了。”
“月事?”萧淮有些怔怔。
老大夫终于把书合上,抬眼看着他:“有些小娘子身子虚弱,来月事的时候小腹便会坠痛难忍,身上有血腥味,也是自然。”
萧淮微微恍然。
他十二岁的时候家中突逢变故,父母双亡,彼时他年纪尚小,也没接触过那档子事。后来他去投奔岑将军,在军中那满是汉子的地方一待就是近十年,更是无从了解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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