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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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卢政勋不想就这么让赫辛走开，他问：“真？可你调任伦敦正是因为兰开斯特向我保证，你伦敦不会出危险任务，所以保罗才准许，为什么兰开斯特要害你？”

赫辛沉默着看向德拉科——兰开斯特本意是想讨好卢政勋，可惜这点示好还不足以让卢政勋站到他那一边去，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赫辛去讨好德拉科。管不想让卢政勋知道自己难以启齿经历，但赫辛却很想看到德拉科要如何去圆这个谎。

“因为赫辛四十岁了。”不需要卢修斯帮助，这个问题德拉科也想过很多次了，“四十岁教廷骑士就可以不再出任务，他们可以改成文职，以赫辛功绩，他成为主教并不是问题。而他又找到了您，并且和我们关心良好，所以，他将会是兰开斯特未来大竞争者。”

德拉科所说也不是完全瞎掰，兰开斯特这么容易就把赫辛卖了，这绝对是其中一个原因。

兰开斯特家族英国威风，可出了英国影响力却不怎么样。

卢政勋一向十分讨厌争权夺利，这么多年下来，他能够看出贵族们之间勾心斗角，但他从来都不会喜欢。走到窗边坐下来，卢政勋交错十指想了会说：“对不起，尤里安，我没想把你推到险境里。”四年前赫辛提出要离开，卢政勋还为了他特意去了一次梵蒂冈，赫辛出任伦敦教区骑士完全是他促成，但后果却正相反，这会，卢政勋心里对兰开斯特火气已经翻腾了起来——注意力从德拉科身上转移开了。

卢修斯拍了拍卢政勋肩膀：“别自责，蒸熏炉。至少德拉科已经把赫辛救下来了，他之后就可以自由了。”

赫辛拉起嘴角，本来一直沉默，可这时候却忽然开口：“e1ysie1，我想回来，不是你骑士，只是住这里，我可以和安提诺里住一起。”

“你不想给安提诺里主教找麻烦吧，赫辛。”卢修斯看着他，“虽然安提诺里主教把这里当他养老院，但是跟随主教修士和骑士们，可并不都是无欲无求圣人。”

卢政勋露出奇怪表情：“卢修斯，安提诺里不会出卖赫辛，再说，赫辛不离开王宫话，就算他们知道又如何？难道他们敢当着我面冲进王宫把赫辛绑出去，弄到兰开斯特面前？不！我会给兰开斯特一个教训，既然他做着主教还想杀人，我今晚就把他沉到英吉利海峡里去！”

“你想让维扎德兰德和教廷开战吗？”卢修斯拍了拍卢政勋肩膀，“无论如何，赫辛现是教廷骑士，而兰开斯特是他直属上司。不需要冲到王宫把赫辛绑出去，如果兰开斯特有命令传来，赫辛能够不遵从吗？而你如果杀了他，主教死亡可不是小事情。和当年那头蠢猪不一样，兰开斯特并没有对你做出无礼事情。并且还一直对你尊敬有加，不管他对赫辛做了什么，都是教廷内部事情，我们没有权力去插手。除非你也去做红衣主教？”

卢政勋火气稍微压住了，赫辛这时也担心这冲动家伙真跑去做点什么，给他自己家族惹麻烦，只好规劝：“听马尔福先生，别冲动。”

想了一下，卢政勋说：“我写信给保罗，先给你解职，这样兰开斯特就管不到你事了……”允许赫辛留王宫里话，卢修斯会有意见，就算解职了赫辛也是骑士，自己能信得过，但卢修斯信不过，必然会跟他吵架，那么，“中层城区松树街和上层研究院只有一道城门相隔，卢修斯，你那安排一处住宅给赫辛如何？”

“好。”卢修斯很干脆答应了，德拉科动摇了一下，但是终没多嘴，“但是两天内不行，那里房子根本没打扫过，现根本住不了人。”

卢修斯睁眼说瞎话，维扎德兰德内马尔福家族住房，小精灵们一直都打扫得很整齐干净。

赫辛说：“我可以和安提诺里对付两天。”

卢政勋站起来：“我和你一块去安提诺里那，就算他要卖兰开斯特面子，至少得先卖个面子给我。”

赫辛立即点头。

“我先让小精灵去准备房间。”卢修斯点头。

德拉科父亲掩护下，已经把魔法阵弄掉了。虽然没有谈论婚姻，但能够和平把赫辛留自己家里，已经是个不错结果了。

卢修斯则希望能找个机会和赫辛单独谈谈，他看得出来这家伙对德拉科和对自己戒备。卢修斯想要放他自由，还需要他配合。

德拉科少有出事了不去找爹地而去找父亲，因为他很清楚，爹地可以包容他所有小错误，但原则问题上，其实爹地远比父亲来得严格，如果爹地知道他对赫辛做了什么，一定会打断他腿把他从维扎德兰德扔出去。

但是他父亲对原则坚持就没有那么执拗了，因为他和德拉科自己一样，见多了贵族们陋习，接受能力也很强，对家族，他们都可以毫无原则袒护，德拉科恰好就是他亲密家族成员之一，赫辛肚子里那个则是之二。

所以，他才选择把实情告诉父亲，而对爹地隐瞒。

比斯特菲尔德会有多大怒火可想而知，蒲福谷庄园，甚至费内斯堡都不能去，只有这里能够给赫辛一个安全环境，不是被逼无奈，德拉科从来没想这么就让家里知道。

德拉科松了口气时，赫辛何尝没有松一口气，哪怕卢政勋根本不了解真相，但留维扎德兰德确实是赫辛自己想法。曾经以逃避方式，想冷淡德拉科对他感情，可是换来结果……那么，还不如就这里，至少这，卢政勋还能管住德拉科，让费内斯堡大公无法为所欲为，所以哪怕一眼都不想看到德拉科，赫辛仍然理智冷静地选择留下，留卢政勋视线范围内。

和卢政勋一起向小教堂走去时，赫辛管能感觉到德拉科投他背上滚烫炙人目光，可心理上，却是无比放松。

卢政勋看着赫辛不太稳步子，手指一划，从包裹里拿出一件原本是要为卢修斯准备斗篷披到了赫辛肩上。

卢修斯眼角抽动了一下，不过看看德拉科，决定这次不吃醋。

德拉科没注意到父亲眼神，他只是决定……巫师等级考试之后，他就和爹地去学炼金。让赫辛全身上下从内礻库到斗篷所有衣物全都出自他手中。

小教堂是卢修斯绝对不会去地方，远远看到悬着十字架门，铂金贵族就拉着儿子停下了。

卢政勋对他们笑了一下，没停步，和赫辛一起走到走廊底部，进了小教堂。

“看来赫辛并没有说，而很可能他之后也不会说。”卢修斯看着德拉科，“我们回去吧，两天后你还能再见到他。”

德拉科很担心：“为什么？父亲，我知道赫辛……非常……恨我，他为什么不告诉爹地？”

“你说你爱他，甚至以爱为名对他做出了那么残忍事，结果你甚至还没有我理解他。”卢修斯看了看德拉科，“遭受了那样事情，你认为他会对着不相干人哭诉吗？”

“我爱他，”德拉科有些沮丧说：“真很残忍？”

“如果我不是你父亲……”卢修斯看着他，“我会很高兴把你吊死。”

德拉科立即低下头表示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对不起，父亲，我会力扭转他对我印象。”

“我可不认为一次就能让赫辛怀上，你……到底和他多久了？”卢修斯决定问问，因为他觉得自己需要知道是不是赫辛有和德拉科破镜重圆可能——其实这俩人镜子就从来没圆过。

德拉科不太想回答，可是没办法，卢修斯只要把汤姆和山姆两个小精灵叫回来，一问就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半个月……”

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他指着德拉科：“我爱你，儿子，但你是马尔福！你不是暴徒！所以，明天下午之前，你好别出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