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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妹妹所说的那般,只有见了面,她才知他是怎样的,才知以后要做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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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亥时,吉婆婆来了赖府与赖云烟请安,话间的意思是赖大公子的婚事已经办完了,赖云烟可以回府了。

如此迫不及待,赖云烟甚是好笑,便当着吉婆婆的面,让丫环收拾好包袱,她则先去了前院与赖游告辞。

赖游并未见他,去禀告的仆回来与她报,“老爷正跟几位大饮酒,让您先回去,这安就不用请了。”

赖云烟看了那低头看地的奴才一眼,转身对着赖游的方向遥遥一福身,敛眉离去。

她这父亲啊,也太不给她脸了。

今晚尚还有许多客留此处,她前来请安他却不见的事传到他们的耳里,受损的可是他。

他上世一意孤行,这世,遭皇上训斥了,也还是如此。

她还想尚留一点父女之情,奈何父心似铁。

赖云烟上了马车离去,吉婆婆见她朝赖云烟行礼,赖云烟都未答她一句,也知惹怒了这位少夫。

回去后,犹豫了再三,还是把赖云烟的反应如实告知了夫。

魏母听后,淡道,“怕她生气作甚?是身边的老,她不敬着,便是不敬着,失礼的是她,不是。”

这厢赖云烟走了官道回去,行了两里地,自家的封地里出来两队护卫,一路护送她到了通县。

那厢,任金宝提着笔烛灯下算银子,算来算去算到最后,白净且胖乎乎的胖子愁眉苦脸地道,“明日姐夫大要是不把当家权交给外甥媳妇,还是一头他面前撞死,去下面找姐姐哭去。”

他每年这么多的孝敬钱,可不是让一个小妾一年十七套头面,好像不要钱地打。

他夫他都舍不得,一年顶多五套,多一套,他连吃肉的心情都没有。

“咦?”任金宝这时又看了一眼聚丰斋出来的帐册本子,捏着胖手指又翻了一页,不禁肉疼地道,“还有根玉簪子,那败家老娘们。”

不算不知道,一算快要吓死他的老命了。

这还只是他聚丰斋出来的帐,想到这小妾还会化名别的地方花他姐和他的银子,任金宝明日食肉的心情算是彻底没了。

想来,还是他外甥女好,挑的东西都是他聚丰斋出来的,眼光好得不行,挑的全是上上品,钱也让他这老舅赚了,真是个贴心聪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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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行路慢,赖云烟过了寅时,天快破晓时才回到通县的魏府。

一回去就是洗漱用膳睡觉,直到当日夕阳西下才醒过来。

醒来让杏雨传膳,梨花则她耳边道,“大公子似醉得不轻回来了。”

“嗯。”

“小姐,”梨花叫她,“要不要送点补汤过去?”

赖云烟一听,忙点头道,“送。”

不说她都忘了,她多少要装点样子给府里的下看。

梨花差厨房去炖补汤,遇上一见到丫环,她就语带忧虑地说大少夫甚是担心大公子的身子,这就要去厨房给他炖补汤去。

这日夜间,赖云烟正看书时,曾安突然来了,外屋隔着屏风对她说魏瑾泓病了。

赖云烟刹那吓了一跳,转脸去看梨花,还没对她的丫环表达敬佩感激之情,这时曾安又外道,“大夫说是酒醉之后受寒引起的高烧。”

赖云烟顿时失望不已,有些意兴阑珊。

“少夫……”曾安又叫她。

赖云烟摇摇头,嘴里答了话,“去看看。”

说罢起身进了里屋,换了身上舒适的青袍,穿了件白色的丝裙,挂了白玉坠,头上还戴了朵白玉小花,穿得跟守丧般去了魏瑾泓那边的屋子。

他们屋子虽说是正侧之分,但隔得远,赖云烟原本打的就是魏瑾泓就是死那边,她这边也听不到哭丧声的主意,但一到了魏瑾泓的屋子,见侍妾丫环都哭得梨花带泪,她顿时颇有些扼腕。

这哭丧声听来其实也是好听的。

要是真死了,那才是真真好。

赖云烟心里感叹着,脸上一片焦虑又强自镇定的模样进了内屋,一见到被苍松灌药的魏瑾泓,见他脸色绯红,眼睛紧闭,额上满是虚汗,她就褪下了那张着急的脸。

这屋里的这两个小厮,比谁都知晓她与魏瑾泓现下比相敬如宾还冷淡。

“如何?”药喂下去后,赖云烟朝苍松问。

“奴才不知。”苍松回头拱手道。

大公子说了,不管大少夫现下如何,他们当下的,不能对她不敬。

她完全变了个样,苍松都不知他们大公子娶了个什么样的妻子,她以前对大公子的倾心,难不成都是假的吗?

要不然,怎会对大公子这般无情,定要请来管家去请,才请得了她来。

“哦。”不知大概就是死不了,赖云烟轻摇了下首,虚应了一声。</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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