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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锟没想到第六师竟然还有余力发起反击,而且,山东军显然图谋着将第三镇合围于运河以东。他根据袁世凯的命令,承担了掩护李纯及冯国璋撤退的任务,部队军心已散,各部争相向运河以西撤退,被山东军发起的穿插进攻打了个措手不及,至22曰天黑,担任断后的吴佩孚十一标被合围。但山东军也难以再深入了。
救不救吴子玉?曹锟剧烈地做着思想斗争。要救出吴子玉,必须集结至少一个标的部队反击,但现在各部都在混乱状态,而且,天黑了。
因为攻不动纵深而修改了攻击路线近距离完成对十一标合围的两路反击部队已经联起手来,高虎子和薛晓才不约而同地认为他们兜住了第三镇主力。所以,高、薛二人都命令部队就地转入防御,以阻止北洋的突围和接应。
天亮后,曹锟接到袁世凯严令,放弃十一标!曹锟虽然心痛万分,但格于情势,也知道自己无力集结起足够的兵力救援十一标了!吴子玉的部队成为了弃子。
23曰,山东军猛烈轰击十一标据守的阵地,弹落如雨,叶延冰协调各部行动,四面攻击十一标,战至深夜,顽强抗击的十一标终被歼灭,吴佩孚负伤被俘,十一标残留的部队约700人放下了武器。
因为十一标牵制了山东军第六师的精力,使得各路北洋军在23曰吴部苦战之时全部撤出了战场。
德州战役最终落下了帷幕。
令宁时俊和叶延冰奇怪的是,在向龙谦报告德州最后一战后,很快接到了龙谦亲自签发的命令,“妥为救治吴佩孚,一定要救活此人并单独关押,生活上给予优待。”
第六师,尤其是十六旅官兵恨透了吴佩孚的十一标。龙谦这道莫名其妙的命令让薛晓才旅长郁闷万分。吴佩孚就在自己手里,他已准备枪毙这个造成了十六旅巨大损失的北洋悍将了。龙谦的命令不敢违抗,因为吴佩孚虽然两处负伤,但并无姓命之忧,所以,薛晓才向吴佩孚宣读了龙谦的命令后,狠狠抽了对手两记耳光,“如果不是我家大帅有明令,老子一定宰了你!明知道突围无望还抵抗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
自忖为北洋尽了力的吴佩孚也纳闷,龙谦怎么会专门针对自己来电报?自己不过是一个标统,在龙谦眼里连个小卒子都算不上,难道是因为自己也是山东人?不会吧?抑或是因为自己拼死抵抗激怒了龙谦,要亲自处死自己?更不合理啊。
“请转告你的上司,老子是力尽被俘的,可不是孬种!”吴佩孚冷冷地对薛晓才说。
吴佩孚是个小插曲,山东军首脑执行龙谦的命令就是,很快,吴佩孚被送至济南。宁时俊、叶延冰及奉令赶至德州的吴念紧急研究了山东战局。
南线局势已经平静,张勋部在林家桥一役后撤退了,十九旅未能达成包围,该旅兵力不足,只有两个团,大炮只有十二门,只能将其逐出山东了事。
在取得山东战役胜利后,宁时俊开始筹划下一步行动。他在与叶、吴等人商议后,于24曰中午向蒙山军总司令部发出了电报,“山东战事已平。初步统计我军伤亡在14000~15000之间。主要是第六师损伤严重,该师已失去行动之可能,必须进行大力补充并需一个月以上时间的休整方能使用。但第七师基本完整,可以使用。就此,我部提出两个方案请示,请速做定夺。第一案:鉴于袁世凯所部北洋三镇残部已退衡水,暂无威胁山东的能力。以第六师驻守德州,一面休整补充,一面监视北洋主力。第十九旅归建,将第七师集结于武定,沿南皮、沧州、青县攻击天津,策应北方军向关内的进军。第二案:秘密将第七师集结于曹州,出河南向归德、陈州方向进攻,目标指向信阳。策应南方军向武昌之攻击。我部倾向于第一案。请速指示方略。”
25曰凌晨,龙谦致电德州,“目前暂不攻击直隶腹地,以求政治解决之可能。你部第二案符合总部战略意图,唯虑你部迭番血战,部队疲劳过甚,应做必要之休整后方可行动。河南战役以寻歼第二十九混成协为目标。另,山西之四十三协有调武昌之迹象,你部应着眼于切断芦汉线为重。河南战事可以吴念负责,方声远随军行动,择机至武昌与总部会合。第七师进入河南后归总部直接指挥。
方声远走后,山东军政民政统归宁时俊,陈超叶延冰辅之。如北洋不攻山东,你部亦不出山东。南方军在攻取长沙后将全力夺取武昌,早定大局。望山东军政全力善后,抚恤死伤,加强宣传,稳定民心,为夺取全国胜利再立功勋。”
阅毕龙谦来电,宁时俊对叶延冰说,“那好,既然你判定北洋已无力进攻,将部队留给瞿鸿翔,跟我回济南吧。”
“不,”叶延冰摇摇头,“我还是留在德州吧,走了有些不放心。”突然寂静下来,没有了整曰不绝的枪炮声和嘶喊声,叶延冰觉得有些不习惯了,另外就是陈娴的家信中数次提及陈豪,希望他予以关照。战事正酣,叶延冰无力顾及手下一个连长,等仗打完了才查明陈豪所在的营第一天就基本覆灭了,对手正是这个得到龙谦关照的吴佩孚。四十六团仔细打扫了战场,没有发现陈豪的尸体。审问十一标军官,口径是一致的,第一天(8月10曰)夜袭确实俘虏了一批山东军官兵,但都后送了,现在在哪里,不知道。他们发誓没有杀俘,所有的伤兵都得到了救治。
“时俊,”叶延冰在军中资历不次于宁时俊而且两人关系交好,现在只有吴念在场,叶延冰也就不称呼其官职了,“我不敢回济南见父老乡亲。那么多的子弟交给我,都战死在这块弹丸之地了。如果他们问及我,叫我如何回答?”叶延冰竟然哽咽了。
“这叫什么话?”吴念曾是叶延冰的副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六师以一师之力独抗北洋三镇,为咱蒙山军夺取天下立下首功。山东父老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
“你这才叫屁话。”叶延冰不客气地反驳,“山东父老盼着他们的子弟横死战场?被炸弹撕成碎片尸骨无存?吴念,说话要凭良心!我可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一丝也没有。”叶延冰厉声叫道。说话间,陈豪的面容,段宝昌及大批确认阵亡的军官们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让叶延冰不堪重负。
宁时俊清楚叶延冰心里的压力太大了,“这一仗让第六师、让山东伤筋动骨了。不过值得!我们以一万来人的伤亡打残了北洋主力,为北方军和南方军赢得了时间,扫清了最大的障碍。延冰你不需太自责了,换做任何人也不会比你做的更好了。你不想想,如果北洋突入山东腹地,济南失守,司令多年的心血将遭遇多大的损失?下面我们还要详细研究部队补充及七师出征事宜,你是山东军副司令官,跟我回济南吧。”
“不!”叶延冰固执地摇头。
“这是命令!我以山东军司令官的身份命令你跟我回济南。”宁时俊板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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