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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倒影,居然对着我笑?
可我当时明明急的快哭了,哪还笑的出来?
我不怕人也不怕事,甚至连脏东西也有一定的心里承受力,可对于自己贴身的东西发生异常,这种甩都甩不掉的惊悚感,太可怕了。
一路不停,我直接冲回家里牵上黑虎到店里,把芦花大公鸡也放了出来,许久许久见它们没有任何异常,才惊魂初定。
而且很奇怪的是,原本阴沉沉的天,没下雨夜没打雷,居然又放晴了。
过了一会儿,回到村的马家亮和马勇来了,跑过来就问我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疯狂,不怕被摔死啊。
我苦笑不已,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说当时被吓昏了。
他俩见我没受什么伤,也没在追问什么了,就笑话我胆小,说几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安慰我几句后才离开。
他们走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倒影,发现,自己记忆一下变得模糊起来了。
也可能是有了安全感的原因,我都不确定看到的那个倒影是不是真的笑了?
或许是因为水波荡漾而扭曲,看花了眼?
毕竟当时只看了一眼,也只敢看一眼。
会不会还是幻觉?
要知道,在海梅蓉的墓前我就幻觉那四个死人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
保不齐是我吸入的尸油香太多,以至于后面看到的那个“笑脸倒影”还是幻觉?
完全有这种可能。
不过那声音就不好解释?一次可能是幻觉,可这是第二次了,不太可能是幻觉吧?还有马家亮,为什么两次都是他的声音?
我脑袋一团乱麻,什么都不确定,什么都不清楚,这种无力感,让我心紧紧的绷着。
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到了下午,我被我妈喊回去吃过午饭,就去了陈久同家,这些事还是问问他来的靠谱一些。
可惜,他没回家,应该还在后山。
我又折回店里,没过多久村口就开来了几辆警车,是县里的警察来了;其中荷枪实弹的特警,还有两条德国黑背大狼狗,一下车就直奔后山。
死了五个人的事也在村里面传开了,许多村里人面带忧色。
这么大的惨案而且还这么邪门,每个人心里都犯嘀咕,洪村一直平平静静的,这一段时间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连三的死人。
我店子这一片算是村里的一个小商业区,三三两两的总有路过的村民在我店子旁边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我渗得慌,偶尔也会跑过去听一听,虽然人多谣言四起,但总能听到一些东西。
比如九叔公家里的狗尸体,还有那个死人头已经被警察收走了,公安正在统计村里有没有失踪人口,几乎是挨个上门查探。
不过让我稍稍心安的是,那五个人绝不是村里人。村里要是一下失踪了五个人,恐怕早就炸了锅了。
回想起那些尸体,依然让我心惊肉条,颈脖点灯,双手奉颅,实在是太邪门了。
天擦黑的时候,县里来的警察走了一批,把那五具尸体还有狗尸体都带走了,说是验尸。
杨建国一行人还留在村里,几个特警还有狼狗没走,似乎要驻村继续调查。
我爸和杨建国本来就是同学,所以就由他做东招待了杨建国一行人,村长马永德也来了,还有村里的几位族老。
可偏偏陈久同不见了,我偷偷的问公安钱飞,他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在哪。
我心里犯嘀咕,警察都撤下山了,陈久同人去哪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年纪太轻还没资格上席,就给杨建国他们倒酒,等他们吃完了,我就瞅准机会把钱飞拉到一边,给他递烟。
“小春,你是有什么事吧?”钱飞喝了点酒有些上脸,但没醉,眼睛里面精光闪闪。
“咳咳,那啥,我想知道那五个人的情况,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微微有些尴尬,笑着说。
吃人家嘴软,杨建国带着他们一起蹭饭,钱飞也不好拒绝,再加上我帮他率先找到了那五具尸体,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功劳。于是便小声对我说:“现在还确定是什么人,死亡时间已经有一个星期,脸都烂了,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死了一个星期了?”
我很奇怪,人都死了一个星期了,居然闻不到尸体的恶臭,反而是一股淡淡的香味,陈久同说是尸油燃烧的香味。
可香味可以掩盖恶臭吗?
据我所知,这世界上除了密封外,恐怕还没什么东西能掩盖尸体腐烂的恶臭吧?
就算是掩盖了,那股子混合的味道,只会更难闻。
“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确定死者的身份。”钱飞拔了一口烟,点头道。
我也点上一支烟,暗暗沉吟,死者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总感觉那几个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好像哪里见过。
“哦,对了,我们在尸体上有重大发现。”钱飞突然说。
我心中一紧,暗道可能是线索来了,就问是什么发现。
钱飞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见旁边没人,就拿出手机打开图库,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说:“在死者的肚子上,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数字编号。”
我拿过一看,这张照片不是正面拍摄的,而是在旁边,隔着死者有个两三米远,像是偷拍的,不过钱飞的手机挺不错,可以清晰的看见死者的肚子上有一个泛红的印记,看着像是个“五”字,也不知道是自身形成的,还是涂写上去的。
我划拉了一下屏幕,发现就这一张。
钱飞接回手机,说:“另外四具尸体上分别是一二三四,不过我没拍。”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公安办事有规矩,私拍证物是违规的,他能将偷拍下来的一张照片给我看,已经算是信任了。
这时候,杨建国一行人也下了酒席,说要驻村继续调查,陆陆续续的就离开了,钱飞也跟着走了。我不知道他们还要干嘛,不过已经没心思去了解了,因为天黑了。
我跟爸妈说了一声,牵上黑虎就去了店里,心里打定主意,明天再去找陈久同,那些编号太奇怪了。
这让我回想起了前些年从报纸上看到的一起变态凶杀案,凶手每杀一个人,就会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一个字母,将那些字母组合在一起,就是破案的线索。
很嚣张,但也很惊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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