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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微微一笑:“陛下,草民与这二人如此深仇大恨,又怎么可能还有任何来往?巴不得离他们远一点呢。”
杨广点了点头:“那么,这二人免官之后,有没有什么言论,传到你耳中过的?”
王世充的脸色微微一遍,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草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高熲自免官后,一直深居简出,以前那些找他求官的人也都极少登门了,可以说得上是门可罗雀,而高熲本人也几乎不出大门,草民没有听过他有什么言论流传出来。至于贺若弼,自从灭陈之后就给先皇罢了官,夺了军权,倒是一直怨声载道,总是说自己身为大将,却没有领军作战的机会,反倒是以前的部下象史万岁这样的人得以升任一军主帅,甚是有不平之意。”
杨广轻轻地“哦”了一声:“那他们自从朕登基以来,对朕的执政治国之策,可有什么议论?”
王世充眨了眨眼睛,摇头道:“草民愚钝,没有特别留意,也没有听到什么言论。可能是因为草民是商人之子,这些关陇集团的将领世家们看不上草民,所以草民很多东西都无从得知吧。”
杨广的嘴角勾了勾,换了个话题:“王行首,去年为了清洗杨素的势力,也连累了你丢官,朕的心里一直挺过意不去的,这回你随驾巡塞,又险些给奸人陷害,朕有意给你一个官职去做,你看看你有什么中意的,可以直接跟朕提。”
王世充连忙表现得受宠若惊,跪了下来:“一切但凭圣裁,草民不敢奢求高官厚禄,惟愿能帮陛下解忧一二则可!”
杨广哈哈一笑,上前扶起了王世充:“王行首言重了,你对朕的忠心,还有你的能力,朕都是很清楚滴,现在朕还没有想好这个问题,这样吧,等朕回京之后,处理完一些人事之后,对你会另有重用,你看如何?”
王世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一闪而没,连忙说道:“一切但凭陛下圣裁!”
王世充退出御帐之后,正好看到萧瑀也站在帐外等候接见,二人心照不宣地眼神对视了一下,便各自匆匆而去。
萧瑀走进了帐内,发现杨广正负着双手,背对着他,抚须沉吟着什么,萧瑀知道杨广这个样子一定是在思考什么麻烦的事情,一言不发地站在帐门口。
杨广久久才长出一口气:“萧爱卿,这回多亏了你的提醒,朕才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想不到就连宇文述的儿子,都敢做这生铁走私之事,这些关陇世家的子弟,还不知道对朕有多不满意呢。”
萧瑀走上前去,平静地说道:“陛下,您自从迁都东都之后,天底下又是多年太平,无大的战事,这些关陇世家子弟很多都无法继续通过军功得爵,前些日子您又下令,先皇一朝所有的公候伯子男这五等爵位,如果本人没有军功或者是治政之功,一律废除,不得袭父爵,这个命令只怕引起了这些军功贵族子弟的恐慌,如果不能再无功得父亲的荫爵,那以后可能要喝西北风了。也难怪宇文化及会铤而走险,想要抢夺王世充家的产业。”
杨广咬了咬牙:“好了,朕心里有数了,看来不能把这些丘八逼得太狠,得想办法找个机会打一仗,让这些人看到点希望才行。对了,这一阵朕出巡塞外,国内通济渠,山阳渎和邗沟修得如何了?”
萧瑀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两道奏折,递给了杨广:“从江都到洛阳的水路,经过陛下下旨的两年整修,已经是畅通无阻了,只是从黄河到涿州郡的水路,现在还没有开工,这回陛下出巡塞外,也应该看到,涿郡一地的军粮储备,供应我们这回的五十万大军巡塞两个月就比较紧张了,若是日后想要大举进攻高句丽,只怕还是得动用江南的粮食钱赋才行。”
杨广点了点头:“那你下去给朕拟道旨意,明年一月开始,诏河北山东诸道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都必须服一个月的徭役,必须给朕在一年的时间内,把从涿郡到黄河的运河给朕挖好喽,最迟到大业五年的时候,朕要从江都开始,乘龙船到涿郡,若是有人拖延时日,延误工期,朕定当严惩不赦!”
萧瑀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得意,嘴上却说道:“臣谨记陛下的命令,回去后即拟旨,是要马上传檄河北州郡吗?”
杨广摇了摇头:“不,暂且押后,等朕回东都后处理完了高熲贺若弼一党,还有宇文化及兄弟再说。这两个都是大案,涉及国家的稳定,一个不留神,就可能出问题。”
萧瑀点了点头:“陛下圣明!”
杨广突然问道:“萧爱卿,对高熲和贺若弼,还有宇文弼,你觉得如何处理呢?”
萧瑀微微一笑:“昨天陛下就问过微臣这个问题了,微臣的看法还是一样,按律,贺若弼当斩,高熲和宇文弼则免官流放岭南。”
杨广马上说道:“不,现在朕改主意了,这次宇文化及的案子说明了一件事,关陇军功家族对朕的政策非常不满,尤其是对朕暂时没有发动战争,又废除了那些荫功爵的事情,人心惶惶,本来朕这个诏令只是为了清除象杨素这样以功荫子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整个关陇军功集团都误读了这条命令,连宇文化及都开始结交突厥人,想要抢夺富商的产业以保富贵,若是这时候高熲再以他的影响力拉拢一些旧部,事情就麻烦了。”
萧瑀的背上一阵发凉:“陛下的意思是?”
杨广的眼中杀机一现:“哼,本来朕还想留高熲一命,现在看来是不能留了,这个旨意马上传下去,即刻拟诏,将高熲,贺若弼和宇文弼三人下狱,治其妄议国政,对君父大不敬之罪,全部就地斩首,而其家人,则分别流放边关,终朕一朝,不得赦免!”
萧瑀点了点头:“微臣明白了,这就去办。”他转身刚一迈腿,又折了回来,小声地问道,“那,宇文化及兄弟,还有宇文述将军?”
杨广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暂时不要动他们,还是带回东都再说,朕要看看宇文述的表现,再行定夺。”
萧瑀恭敬地退下,杨广突然说道:“对了,监斩高熲等人之事,交给王世充去做。传朕的旨意,拨给他一千军士,明天午时在榆林城中开刀问斩!”
入夜,榆林城中的大牢里,平时关满了走私不法商贩的内牢,这会儿变得空空荡荡,所有的普通犯人都被押往了城外的军营中暂住,偌大的牢房里,几十间木牢中,只剩下了三个笼子里还有人,给脱去了官袍,换上了死囚号服的高熲,宇文弼,贺若弼三人,分别给关在一个牢笼之中,牛油巨烛噼哩啪啦地燃烧着,牢房中那腥臭难闻的屎尿味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而三人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
宇文弼不停地在那里哭天抢地,一遍遍地说着自己无罪,要面见陛下;贺若弼则一如既往地当着怒吼天尊,嚷嚷着老子曾经为国家立下的功勋;只有高熲,正襟危坐,闭着双眼,峙渊岳停一般,一言不发,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之无关。
一个披着黑色斗蓬的身影闪进了这个牢房里,后面跟着四个蒙着面,壮如熊罴的军士,宇文弼和贺若弼一看到有人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纷纷从地上弹了起来,扑到牢笼的边上,大呼冤枉。
斗蓬客对这二人视若不见,径直地走到高熲的牢前,站定之后,他两只眼中的碧芒一闪,也不说话,单手一挥,身后的一个壮汉上前打开了牢门,对高熲说道:“高熲,跟我们走吧,有人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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